;药丸下肚,玉簟秋的心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低落。
她这是怎么了?
“你穿白色衣服不好看,你长得不够素净。”刘砚之光着膀子围着玉簟秋转了好几圈,“还是红色更适合你,昨天朕劫轿开窗,见你一身大红,第一眼着实令人惊艳,让朕以为是天上的玫瑰仙子下了凡。”
“那你为什么说我丑?!”
“一个真正的仙子,连生气的样子都是美的,朕只是想看看你生气的样子。”见玉簟秋脸色乌云转晴,刘砚之才接着说下去,“直到瞧见你下轿子的时候摔了一跤,朕才相信你不是玫瑰仙子,只是一个凡人,因为仙子下轿是不会摔跤的。”
“你欠打!”
“在知道你是凡人的时候,朕不但不难过,反而更开心了。”
“为什么?”
“因为朕也只是一介凡人,朕还知道那些表面上对朕恭敬万分的臣子暗地里也像你一样,唤朕狗昏君。朕这辈子都配不上天上的玫瑰仙,但只要朕足够努力,有朝一日该是能配得上你。咦,皇后,你怎么又哭了?朕可没招你惹你啊!”刘砚之将双手举过头顶,以示清白。
玉簟秋弯腰解自己的衣扣,越解越紧。
“不合身的衣服,不必再穿第二次。”
玉兰流仙裙转眼碎成两截,飘飘荡荡落在潮湿的木质地板上。“你肚兜上绣的什么?泥鳅?”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鲤鱼!”
“哦,脱了,碍眼。”
两人携手坐入浴室中间的汤池,相对无言。“你……”异口同声。
“你先说。”再一次异口同声。
“你身上的伤……?”
“陛下一定觉得臣妾是玉家大小姐,所以从出生起就一直过的很幸福吧。”玉簟秋往刘砚之的背上浇水,“确实,母亲还在的时候,我过的是很幸福,但是她七年前去世了,父亲的侍妾陈氏上位,成了当家主母,陈氏有一个女儿,也就是玉家二小姐玉怜湘,她们母女二人许是被压迫得太久了,刚一上位就开始疯狂地欺压我,报复我。父亲忙着处理公务,兄长又常年跟着镇国大将军征战在外,玉家无人为我主持公道。我母亲在世时,从未欺凌过她们母女。这个仇我记下了,等日后寻到了恰当时机,一定会报的,臣妾就是这样睚眦必报的性子,到时候陛下可不要阻拦臣妾。”虽然只是阐述这具身体旧主的记忆,但玉簟秋的胸口还是钻心地疼。
这是属于这具身体的疼痛,无论现在是谁的灵魂寄托其中,疼痛都在所难免。
“这还不简单,朕现在就下一道谕旨,立刻宰了这对母女,看谁以后还敢欺负朕的皇后!”
“陛下,万万不可。玉家现在的势力太大了,您不能轻举妄动,这件事臣妾自己会想办法解决。”
玉簟秋伸手拔下刘砚之用来束发的簪子,哇,黑长直!
“好,朕可以不插手,但是你要答应朕一件事情,需要朕的时候不要犹豫,立刻开口。”
刘砚之披散着头发,唇角带笑,更添一分邪魅。
玉簟秋,清醒点!千万别着了这狗昏君的道!
“那陛下呢?陛下这一身的伤疤看起来短浅,实际上却非常深,不像是用刀子划的,倒像是用……簪子?”
“皇后觉得朕为什么要叫太后老妖婆?”
“太后?!”玉簟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才拜见太后之时,光看外表,只觉得她是个不问世事,一心向道的出尘长者,没想到她年轻时竟如此恶毒!”
“朕生下来就没有母妃,朕是被太后带大的。”刘砚之从玉簟秋手中拿过发簪,仔细端详。“朕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大病初愈,一觉醒来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只记得太后常因一点小事就打朕,一开始是拳打脚踢,后来怕被朕的父皇发觉,就改用簪子扎,簪子一开始是扎在背上,后来蔓延到手,脚,再后来连胸前都全是了。”
“陛下恨太后娘娘吗?”
“你恨陈氏母女吗?”刘砚之含笑反问。
“恨。”
“皇后,你的发髻也乱了,让为夫给你拆下来洗洗?”
“好,都依夫君的。”
两人边洗边聊,整个浴室笑声不断。
一起洗澡是增进夫妻感情的必备良药。
“皇后,你喜欢朕吗?”
“喜欢。陛下喜欢臣妾吗?”
“看你表现。你打朕的时候朕不喜欢,哄朕的时候朕就喜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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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更,一次3000字。本人向来先糖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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