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刘砚之,她不仅要走近他的人,更要走进他的心。
红雾如朝似晚霞,疑是仙子从天降。
“你的裙摆……好香。”刘砚之将立在眼前的红衣美人深拥入怀,“是玫瑰香,朕昨天早上才刚吃过膳房做的玫瑰糕。”
玉簟秋将头埋入刘砚之的胸膛,“陛下身上……莫非是墨香?”
“是,”刘砚之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在玉簟秋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刚才朕不是说过了吗?朕只是一介凡人,配不上天上的玫瑰仙,刻苦努力,为的是有朝一日能配得上你。”
“陛下是大祁国君,就算不努力,也完全配得上簟秋。”
刘砚之又弹了一下玉簟秋的脑门,“傻子,朕说的不是身份地位,朕说的是才情。皇后,和朕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朕既不会舞文弄墨,也不会舞刀弄枪,还没有治国才能,简直没用透了?”
玉簟秋抬头想了想,“是有一点。”
“所以啊,朕今天才起了早床,特地去书房练了一会字,等下写给你看,皇后不生气了,好不好?”
“啧啧,过分,真是过分,简直太过分了。”刘婉之连连摇头,“皇兄,这狗粮臣妹着实吃不下去,你带着皇嫂去朝堂上分给大臣们吃吧,臣妹先去吃饭,你们卿卿我我完了就赶快来,不然一桌子好菜可都被我一个人吃光了。”说罢便跟着芳菲往饭厅走。
卧房的门被芳菲贴心地关上,床上的玫瑰花瓣是昨晚撒的,有些蔫了。“昨晚的事情,皇后不打算解释?”
见怀中人并无任何反应,刘砚之不但不气不恼,反而将人越搂越紧。“没关系,朕才十九岁,有的是时间等。”
玉簟秋没谈过恋爱,不知道什么是爱,分不清爱与被爱,更是觉得自己清冷孤傲的性子没人会爱,直到她遇上了这个傻子,明明才认识多久,一天,就倾心相待,毫无防备,为什么?
想不明白,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玉簟秋不相信他是一个如世人所说的天生痴儿,做事的荒唐程度与智力并不成正比例关系,她宁愿相信他只是还没长大,毕竟他才十九岁。
她要什么?她心甘情愿地代替原来的玉簟秋嫁到大祁皇宫,到底为了什么?
玉簟秋伏在刘砚之的怀里想了许久,终究是想明白了。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原来的玉簟秋死了,现代的生活已成往事。现在的玉簟秋还活着,是大祁的皇后,十六岁,风华正茂的好年纪。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她在这里还有前途一片光明的未来要走。
先定一个小目标,帮助旧主完成夙愿,斗垮陈氏母女,斗垮薄情的玉家,寻找旧主自杀而亡的真相,再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帮助刘砚之这个狗昏君治理朝纲,守好祖宗留下的江山。既然嫁给了刘砚之,那就好好地做他的皇后,做他的温柔乡,这才是一个女人的本分吧。
“皇后,你窝在朕怀里笑什么?口水都流到朕衣服上了!”
“我饿了,想吃红豆糕。”玉簟秋看着刘砚之,露出狡黠的笑。“陛下还是很有才情的,比如做红豆糕。”
“那不是小菜一碟吗?朕下午就去膳房给你做,我们先去饭厅吃饭。”说罢宠溺地摸着玉簟秋的额头,“区区红豆糕而已,你还真是好养活。”
两人刚刚走到正殿,便在殿门口迎头撞上陈公公一行人,“陛下,不好了!”
刘砚之将玉簟秋护在身后,“什么事能急成这样?差点撞倒皇后娘娘!”
“今日黎明时分,泱国大将墨卿痕携重兵五万余人压北境,玉将军带领北祁军英勇抗敌,歼敌一万,自损八千,北祁军一共只有三万兵马,已苦苦坚守三个时辰,勉强守住了北祁关。请陛下速速上朝,召集诸位大臣共商讨伐增援计划!”
“什么?!”异口同声。
“我哥哥怎么样了?”玉簟秋拉住陈公公的手,焦急万分,“陈公公,战报上有没有提到我哥哥?”
“皇后娘娘放心,北祁将军没事,这封战报正是北祁将军亲笔所写。”
北祁将军玉兰舟,年二十,性忠烈勇武,刚毅果断,年十六,随镇国大将军浴血沙场,战功显赫,仅四年,擢北祁将军,镇守祁国北部边境。
玉兰舟是玉簟秋的亲哥哥,是这世上仅存的骨肉至亲,玉簟秋不希望他有事。“陛下,快上朝吧!快派兵增援哥哥吧!”
“陈公公,传朕命令,立刻召集百官,上朝!”刘砚之牢牢握住玉簟秋不断颤抖的手,安慰道,“皇后别怕,朕马上就派兵增援,你兄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你先去饭厅陪婉之吃饭,朕去去就来。”
玉簟秋闭目垂头,再次抬起头看向刘砚之时已是泪眼婆娑,“陛下,拜托了。”
“你放心,相信朕,相信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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