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惊四座,令座上君王离不开眼睛,当即下旨封其为美人,赐号婉。
婉,温婉,清水芙蓉,珠圆玉润,肤如凝脂,洁白无瑕。人婉声婉,婉美人。
婉美人最开始是拒绝入宫的,因为她在江南早已有了心上人,心上人在等她,等她回江南,给她一个家。
君命难违,圣旨已下,从此她再也不是江南那个卑微低贱的歌女,再也不需要过风餐露宿,颠沛流离的生活,她是祁国国君的妃,攀上金枝成了凤。
“美人,今日朕命厨子做了江南菜,赏脸吃一口?”君王成日厚着脸皮赖在紫云殿,“美人吃一口,就吃一口,只要吃一口朕立刻就走。”
婉美人抵死不从,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第七天。
婉美人骨架大,天生丰腴,苦熬七天,实在是熬不住了,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块清炒小竹笋,好吃得差点哭出声。“真香!”
“好好好!”君王抚掌大笑,“吃了祁国的饭菜,从此以后就是祁国的人了,你既已认了命,今晚就侍寝吧!”
婉美人气得将桌子掀了个底朝天。“昏君!”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从此萧郎是路人。
婉美人仔细打量枕边正含情脉脉看着她的君王,二十八九,星眉剑目,英气俊朗。原来这就是一国之君,与平常人生的都不一样,婉美人自己也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大约是……气质?
即便连续侍了半个月的寝,婉美人依然恨他恨得牙痒痒。“只要得到了人,不愁得不到心。”这是那狗昏君时常挂在耳边的话,婉美人听了就来气,气得不行,想再掀十张桌子。
宫中生活乏味无趣,一晃就是一年。这日婉美人突然想吃芙蓉糕,喊宫人端来,芙蓉糕还没入嘴,人已吐的稀里哗啦,叫来宫中老太医一把,喜脉。
“皓婉,我们有孩子了!一定是个皇子!是朕的四皇子!”刚刚而立的君王站在椅子上手舞足蹈,开心得像个孩子。“皓婉,我们有孩子了!想要什么尽管说,朕什么都满足你!”
宫外萧郎已差不多忘了个干净,有缘无份的东西,记那么清楚做什么。狗昏君倒渐渐住进了婉美人的心里,在美人心间留下一道深深的烙印,挥之不去。
好景不长,辛苦怀胎六月,一剂落子汤,差点将美人击得香消玉殒。
“是谁做的?!”君王震怒,斩了几十个宫人,线索全断,揪不出幕后主使,不了了之。
“美人,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君王想不到什么话安慰这位来自江南的美人,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好好养身子。”
五个月后,怜美人诞下一子,君王高兴,赐名敬之。
敬之,多好听。
没有人会同情她,她只是个江南歌女,没有母族,无权无势,能吊着一条命,全凭圣宠。落子不杀母,看起来已是仁慈。
是皇后吗?是怜美人吗?是一年前产子的姜美人吗?不是,都不是。弱小的蚂蚁罢了,落子汤,自己喝的,呵,自己喝的。
婉美人变了。眸子还是温婉如水,身段还是丰腴多姿,变的是心,支离破碎的心。后宫妃子如云,破碎的心,只能自己来拾,自己来补。
婉美人,现在应该叫她婉太妃,她是一个在玉簟秋心里堪称传奇的女人。一介没有背景,身份卑贱的歌女,没有儿子,只靠着一个女儿单枪匹马地走到现在,获封太妃,夺得亚军,很不易,很心酸,很励志。
“本宫帮你。”婉太妃并未经过深思熟虑,直接给予了肯定的回复。
“太妃娘娘答应的如此爽快,倒是让儿臣不知所措了。”
婉太妃很想给玉簟秋讲讲她的故事,话刚到嘴边,又不由自主地滑了回去。
年轻新妇,过早了解宫中的残酷,不好,让她抱着希望和期待在陛下没纳妃之前多过几年快乐的日子吧,这才是为人长辈该做的事。
所有宫殿的花园都没有紫云殿这般阔气。一到春日,紫云殿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不输皇宫御花园。紫云殿的后花园有莲池,夏日荷花映绿水,美哉美哉。
“皇后!你看!”
玉簟秋拭去泪痕,对着远处俊逸的背影喊道,“陛下!你放了这么久,是不是该休息一下了?”
“朕不累!皇后,你看天上!”
玉簟秋仰头望天,发现刘婉之先前抱在手里的纸鸢已飞得老高,只看得到一个小点。“臣妾看见了!陛下真厉害!”
“你过来!朕要和你一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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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翼双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