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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一声脆响。
      越泽手里的勺子直接掉进了碗里,他有些呆愣的眨了眨眼睛——
      六十二具尸体?
      女性?
      “是小三楼的案子。”
      这个案子警方已经尽全力压制舆论了,真真假假的消息不知道出来了多少,而且最近出的事太多,有名望的那几个家族接二连三的出事,花边八卦的猜测简直层出不穷。
      这也把这件大案的目光吸引走了不少,可对越泽来说,这件事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
      秦凯也没有惊讶他知道这事,毕竟这种刻意的掩盖本身就会带来怀疑。
      而对于一些有心人来说,真相往往不难发现。
      秦凯回答:“是。”
      越泽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易珩看,“跟你有关?”
      被无视的秦凯,耐着性子的承受着这个叫做越泽的男人的幼稚行径。
      刚刚还说跟人说话要对视是起码的尊重呢?
      合着人家压根就没跟他说话,自作多情了一把。
      “是我报的案。”
      这事是瞒不住的。
      “你报的案?”
      易珩点了点头,“四个藏尸地点都是我说的。”
      越泽的眉头越蹙越紧,“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我不知道是谁,不过这个消息是从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上发过来的。”
      “什么时候的事?”
      “五天前。”
      “你就没有怀疑这个消息的可信性?”
      “怀疑过,所以我让秦凯帮我这个忙,如果是真的,他们警方就会介入,如果是假的,我就当被人整了。”
      秦凯苦笑的叹了一口气,“恭喜你,没有被整,可我被你整惨了。”
      当秦凯挖到尸体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那么多的白骨,真的很让人战栗。
      而且那场面他不想遇到第二次。
      只不过这种接二连三的打击,弄的他现在都有点神经错乱,而且还伴随着严重的失眠。
      见到钟意的时候,易珩第一眼都没有认出他。
      潇洒的钟家二少此刻正蓬头垢面的站在一具尸体的旁边,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不过不得不说,他认真做事的模样可是相当靠谱的,总比他那张唠叨个没完的嘴巴靠谱。
      如果白胡跟来,一定会为了眼前这一幕吃醋的。
      因为他在警局认定的老婆法医正跟钟意说着什么,两人的动作配合的相当契合。
      “你们在这等着,我过去说一声,让他们过来。”
      偌大的冷库里齐刷刷的摆放着六十二具尸体,那冰冷的温度令人瑟瑟发抖,可令人更加颤抖的却是这触目惊心的场景。
      越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站在外面,哪怕有暖气烘着都驱赶不走心里的恶寒。
      “你可以不来的。”
      易珩其实并不想让他跟着,有些事她还是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特别是知道他想起了梅岭发生的一些事,哪怕只是一部分的记忆,可她知道对他打击相当的大。
      越泽握紧她轮椅后面的手柄,微白的脸色硬生生的挺着,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没事,你都不害怕,我也没事。”
      没事吗?
      易珩看着他那绷紧的脸部线条,都快形销骨立成漫画人物了。
      冷库的门再次打开,一阵寒冷的气息袭来,易珩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就看见钟意从里面走了出来。
      摘下脸上的面罩,他身上的防护服也是相当的厚实。
      “来了?”
      原本看着就邋遢的模样,在他卸掉装备之后,更是狼狈的不成样子,头发都压成了离子烫,身上还有一股酸哄哄的味道。
      易珩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不是说都成白骨了吗?需要这么大的冷库?”
      钟意灌了几口热水,打了几个激灵这才缓过神来回答:“这些白骨都腐烂了,还有第四个坑,有几具尸体还没有白骨化,如果是正常的仓库,这气味恐怕更难闻。”
      “那你有什么发现?”
      “有,都是被谋杀的,而且大多死于产后的大出血。”
      这个答案相当的血腥。
      易珩忍着心里的不适,状似冷淡的问道:“具体怎么说?”
      这是问他的“专业”知识了。
      钟家的古武天赋除了一本救人的医典之外,还有就是鲜少有血脉能传承的一种天赋,招灵。
      这个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就跟南宫家的半灵体是一样的,一旦家族中有人继承了这个天赋便是未来的家主,只不过这个秘密只有钟家历代家主和左丘的主人才会知道。
      而钟家这一代的传承人就是钟意。
      所以在勾心斗角同样激烈的钟家,那些暗藏心思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想要的那个位子,早就已经被人内定了,而不管他们使用什么手段阴谋陷害,都不会改变钟老爷子的决定。
      其实关于这个天赋,易珩曾经想过也许更应该说是一种惩罚才对。
      钟家世代都是行医济人,不知道救了多少人?
      可偏偏他们的继承人都能看到死人的灵体,这就像是一种最可悲的恶作剧。
      不能救人就算了,还要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病人在死去的不甘和痛苦,这就仿佛在他们的心上补了一刀。
      钟意这家伙自认为自己的心性不比历代祖宗的豁达,所以他在手术台上经历过一次“生离”之后,在手术室的门口又被问候了一次“死别”,他就再也不愿意给人轻易看病了。
      他说过,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他会活活被吓死,减寿。
      以至于他现在的救人方式想到的“高贵”,付出的代价也是要求的相当“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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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新玄九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