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我腾地站起身,丢下兀自愣在原地的清风,拖着一条腿向那药草房疾步跑去。
只见此时那药老俨然就像一个糟老头子,灰白的胡渣更长了些。我一把夺下他手中乌黑的丹药,甩给他一个靓丽的背影,“后会无期。”
“若是我没记错,你武功全无,如何出的去?”老头悠悠的声音打破喜悦。
我定定顿住身形,“药老,那……”
“不必看我,我也出不去。”
“那我上次落下来,是谁……”穆然失色,定是师兄了。“那你,便常日里呆在这谷中,画地为牢?”
“此乃本门门规,历代入室弟子皆休习武功,在接认毒老之位后需得废去武功,平日里只能呆在这谷中。”
“为何与我尤仑山如此相似?”
“七毒山本就是尤仑山分支派系,只是这几年来我七毒山壮大,不受管制罢了。”那老头神气地将下巴上灰白的胡渣朝天一杵,活脱脱一个奸邪毒恶的糟老头。
“我带你上去。”
“正有此意!”
再次站在熟悉的小院,我的心又压抑许多,当初服下不忘是为了还他一个干净的我,只是若是不曾服下不忘,忘却所有前尘,便不会逃婚,只是,做了便是做了。
尽量托起一条腿,我向他床边慢慢挪去,将那粒药丸放进他嘴里,指尖碰到他温润的唇,我抿嘴笑一笑,“师兄,这情,我何时能还清?”
“你没有死?”
“嗯。这段时间,感谢你二人照顾,来日必定重谢。”
“你,恢复了?”
“对,恢复了。”
“你要走?”
“嗯。带着他。”
“你若是不爱,便放手吧。”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
“可怜你二人都是深情之人,若有一人薄情些,也不至于如此这般。爱的痛,被爱也痛。”
“你,真要在渠余殿称王,叛出大梁?”
“我别无他选,不是吗?”
是啊,我们都爱,都爱的偏执,可这份爱,让太多无辜的人无谓流血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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