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心虚的同时，还有些恐惧。
或许，程雪这么说，就是想要自己先打开这道口子。
“咳咳……”
人没来的时候，对于两人见面时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以及对话，余成设想了很多。
但是当程雪大大方方坐在自己对面，两人相距最多不过一米的这一刻，原本脑中所有的设想，统统如数作废。
一没哭，二没闹。
对于昨天的事，她连提都没有提过。
甚至连说话时的语气，都像以前那样，显得有些古灵精怪，满是揶揄。
这很不正常！
有生以来，余成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表妹的演技，居然是如此的好。
好到连情绪都能完美掩饰住，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
余成做的是保安主任，程雪做的是市场营销。
在谈判这件事上，第一轮交锋，从气场到心态，他被瞬间ko。
“哥，好端端的，你咳嗽什么，这屋里也没开冷气啊……我去给你倒杯水。”
余成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只见程雪从沙发上起身，从饮水机里倒了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就紧贴着他大腿坐了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点胆战心惊，生怕程雪直接把那杯开水，直接泼在自己脸上。
毕竟，从目前这种情况看，她似乎完全有这份动机。
但是当人贴着自己坐下以后，余成这才算是看出来。
敢情倒水就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和自己拉近距离？
“呼……呼……”
吹着纸杯里开水的热气，程雪先试了试温度，浅喝一小口后，这才把纸杯递到了余成嘴边。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杯口处的朱红唇印，刚好对着余成的嘴。
“哥，已经不烫了，你先喝口水吧。”
“我……”
看着程雪那双好像会说话一样的眼睛，内里好似闪动着一种名为狡黠的光辉，余成莫名的有些紧张：“那个……小雪，我不渴。”
“哥，你这脸色都成什么样了，喝点吧，对你身体有好处。”
“那什么……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是嫌这水被我喝过了，还是嫌我笨手笨脚的，侍候不好你啊？”
“怎么会……”
余成总觉得，程雪的话里，似乎透露着某种无声的讯息。
但偏偏程雪越是这样，他一时间越是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这踏马的，要怎么问？
难道直说：小雪，你老实回答我，昨天中午，我是不是把你给干了？
如果她回答是，那又该怎么办？
如果回答说不是，这……自己都踏马的有点不信……
张开嘴，在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表妹服侍下，余成没滋没味的喝了两口水，满腔心绪，简直乱成了一团麻线。
可他却没想到，自己不喝以后，程雪把水杯收回去，却并没有放在茶几上，而是自己喝了起来。
而她下嘴的位置，正是余成喝水时，所盖住那块朱红唇印的位置。
程雪这样做，她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第12章 是与不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