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传出动静，看见开门的是个眼熟地白发老翁，柳乐歌才明白过来这户人家是他们之前来过的。
老翁看又是这对年少夫妻，回过头又想把门关上，徐长君立马一手攀住门边沿，慌慌张张开口问道：“老人家，可否借一步，让我们进屋说话？”
那老人又试着关了关门，徐长君很固执地用手卡住门，两人又杵在门口一动不动，无他法，只得请徐长君跟柳月歌进屋坐。
徐长君与柳月歌进到老翁小院子里，老翁并不开口请他们进屋里坐，用那双苍老地眼睛一直打量徐长君跟柳月歌。
柳月歌便东张西望，眼尖地瞧见院子里地晾衣杆上只有老翁一人衣服。
徐长君率先打破寂静，他斟酌开口道：“老人家，我们无意打扰，今日早晨老人家劝过我夫妻二人趁早离开，是我们不懂得老人家的好意。
老人家既诚心指点我们，不若与我们说说为何让我们尽早离开。”
老翁听了徐长君的话，只是笑笑，回道：“我上午怕你们在我家里留宿，所以连水也没给你们，提醒你们尽早赶路，如此而已。”
徐长君瞥了一眼柳月歌，却发现柳月歌也在暗中瞥他，注意到了徐长君的眼神，柳月歌冲他眨了下眼睛。这是二人在这段时间朝夕共处培养的默契，徐长君明了柳乐歌的意思，继续开口问道：
“老人家，你如此温厚道德之人，便是此番说辞，我二人也断不相信，烦请老人家怜惜我们夫妻二人背井离乡孤独无依，略微告知一二，也好有所应对。”
老翁听着徐长君这番话，又是低着头笑了一笑，回徐长君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要我怎么解释？年轻人，你说我怜惜你，那烦请你也得怜惜一下我这把老骨头，莫要再问一些莫名的问题。”
徐长君讪讪闭了嘴，柳月歌上前杵在老人面前，直对老人双眼，凌厉地问道：
“既然不让我们问莫名的问题，那烦请老人家告诉我们，为何整个洗墨庄里一个女子都没有？！”
柳月歌此话一出，徐长君眼尖地看到那老翁眼皮子狠狠地抽了一下，联想到庄中所见确实男子居多，他疑惑地看了柳月歌一眼，对方注意到徐长君嘴皮子动了，柳月歌立马抢答道:
“那穿粉衣服的不是庄主的女儿，那是个男人，”还是个娇滴滴的龌龊的男人，后半句柳月歌没说出。
在他问道庄中为何无女子的时候，老翁脸色变了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在他说道那个假男人的时候，老翁既没有得知真相的恍然大悟，也没有对柳月歌猜忌的恼羞成怒，足见此事他一定是早已知晓的，并且不以为意。
“这个小村子里想必是有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了，”
“老人家，便于我们说说吧。”
老翁叹了口气，望了望咄咄逼人的柳月歌，默不作声。
“老人家既然不肯告诉我们，那我们马上就启程，去最近的官府打听打听。看看这个村子里究竟有什么野怪，不吐骨头地吃了那么多女子！”
闻言，老翁长叹口气，把头微微低了下去，叹息道：“官府的人十多年前就查过了啊，”
老翁一边说一边走，徐长君跟柳月歌跟随在他身后。
“从十多年前开始，庄中就有少女不断失踪，后来少女没有了，就轮到少妇，妇人……甚至是老姝，”
“有的是在夜里丢的，有的是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有的被抓到了，挣扎的时候一头撞在了门上。”
老翁“吱”地一声推开他家房门，正屋面门之处放着灵位，红色的蜡油快铺满了大片桌子。老翁从桌旁的口袋里取出三根香在红烛上点着，端端正正地插在灵牌前的香炉子里。
“大家赶着把女儿送出去，庄子里的女人越来越少，外面的听说了这个事儿也不敢嫁进来，久而久之，村子里就没女子了。”
老翁对着令牌作了揖，见状，徐长君拉过柳月歌，也在老人家老伴灵位前作了几个揖。
因为没有女子，所以他们二人备受村中人关注，老人把该说的都说了，徐长君无意打扰老人伤怀，把还想继续追问的柳月歌往外带。
就快出院门的时候，那老人家突然冲着徐长君喊了一句：“夜里多加小心，今夜若无事，明日便早早地带着你娘子走吧。”
徐长君对着老人家谢过，想再拉柳月歌，却拉不动那厮了。
“我们今晚就走，赶夜路，半个时辰便能离开这小庄子。”
徐长君边走边说自己的打算，等他说完了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柳月歌依然杵在那儿不知道想什么入神。
徐长君只得倒退回去，语重心长地对柳月歌说道：“我与你说，我们该走了。”
柳月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徐长君，回道：“要走你走，我不走。”
“你胡闹什么，你没听那老人家说这庄子里不留女子……吗。”
说完，徐长君也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对，柳月歌嘴唇一勾，嘲讽道：“是啊，我是听那老头说这庄子里不留女子的。”
他加重了“女子”二字，言语间的怒意让徐长君乖乖地闭了嘴。
22.第二十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