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兄长成日里也不管不顾,父亲娶了后娘,这俩丫头平日里不说,倒也没少吃苦头。试想当年虽未封国公,繁荣也如缪家这院儿,只是那院儿上头不济,到了这一代,那一院儿已经逐渐不景气了,寻常冷清凄清。
玳萱言,“我差坠儿去吧,她那里熟。”
顾如点头,“甚好。”
玳萱下了炕头,唤来坠儿,让她去传话儿去了,因屋里烧的暖和,出去还是冷的,回来时揉着手,“可真冷。”
“外头天阴着,想来年后势必还有一场雪要下的。”舒文把酒给各自都满上,因她们是自娱自乐,也不需要人服侍,需要的话,随时可唤外头的那些丫头们。
玳萱笑,“我最喜欢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把什么都掩盖了。我若是死了,也要下雪才成,如此才干净。”
都知道玳萱是个多愁善感的丫头,小小年纪,母亲去世的早,她虽是姨娘生的,但吃穿也没短缺过,只是这性子是自幼带的,也改不了。
众人异口同声,“呸呸呸,这年还没跑远呢,竟说什么昏话呢。”大家相视笑了起来。
晴月又端来一些肉,说是楚国公府的世子出去打猎,打了一头鹿。这肉要陈新鲜烤着吃最好,就命人给缪家送来分食。这鹿肉能分得上的也就徐夫人和赵夫人,老太太和甄夫人,说是多,也没多少,不过今儿老太太和太太在那边儿吃烤鹿肉听戏曲儿,特地嘱咐让人把肉都送来顾如这里,叫她带着姑娘们烤了吃。
大家都感谢老太太,外出还想着她们。
顾如分了一些下来给晴月,“这些就够了,剩余一些,你带着外头的丫头们也摆些酒烤着吃。”
晴月接过顾如分好的,刚要走,顾如唤道:“晴月,我的那瓶除伤疤尚好的雪花膏你帮我拿来,回头给二爷送去。”
晴月道:“奶奶,你忘记了,你的雪花膏早些时候给念芙了。”
顾如皱了皱秀眉,“哎呀,这可怎么是好。”雪花膏是贡品,连她的那瓶也是皇上赏赐的,甄夫人给了她,如今倒是不知哪里去弄了。
玳萱见顾如作难,便说自己那里有一瓶雪花膏,是早些时候人送的,具体谁送的也没说。说拿来给顾如使去,敏慧看了看玳萱,见她向自己一笑,敏慧也回笑了下。
到下午时,天色就黑的像是晚上,天空果真又飘起雪来,嘉兰为了遮盖额头上的伤口,把额前的头发剪去了不少,刚好齐眉,遮盖住了伤口。
天儿太冷,她不敢出去,生怕伤口受冻,会留下伤疤。她日日掀开头发看伤口,只盼着早些好了。
门外响起了叩门,嘉兰把头发好好的梳下来,“谁啊?”她怕母亲突然闯入撞见了,故把门给拴住了。
“姑娘,是我。”
听到是杜鹃的声音,她拉开门栓,把杜鹃放了进来,外头吹起了风,雪花儿都吹进了屋里了。杜鹃匆忙关上门,拍打了身上的雪,从袖口套出一个白色玉瓷瓶,“这是给姑娘的。”
“这是什么?”霍嘉兰拿着瓶子瞅了瞅,拔了塞子闻了闻,“嗯,好清香。”
杜鹃许是冻得了,回到屋里先围着炉子烤手,“这是姑爷送来了,说是尚好的雪花膏,对除伤疤很管用。要姑娘早晚记得抹,不出几日,伤疤自可没了。”
“他亲自送来的?”霍嘉兰心中有些雀跃。
“并不是,好像是一个叫白岩的人,说姑爷临时有事,就差他来送了。”
霍嘉兰心中一时有些沮丧,什么临时有事,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话儿。
因过年的缘故,学堂放假,要出了二月才上学堂。缪潘在屋子里读书识字,妙琴在外头打络子。缪潘哪里是肯用功夫的主儿,屁股上早就生了脚,坐立难安。
几次想要偷偷溜走,都被妙琴给叫住了。这时又开始装作肚子疼,要去茅厕,妙琴命人取来马桶,“外头怪冷的,就在这屋里头吧。”
缪潘一副赖皮样子,央求着,“好姐姐,你就让我出去吧,这都一晌午了。我是真肚子疼,在这屋里头我出不来。”这缪潘生就好吃懒做,听闻顾如那院儿正小聚会,吃着烤鹿肉,喝着小酒,一时嘴馋。
那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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