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的倒也稳当,并未扯疼霍嘉兰,“今日之后,你我二人便是夫妻。明福桥那晚的事,我权且不同你计较。望夫人今后贤良淑德、宽以待人,勿做那戛羹之嫂。”
进来时,瞧着他那醉的样子,这会子说话倒是半分不含糊。
霍嘉兰自是知道缪思重这是费劲了心思要警告与她,他将卓婉君保护的这样好,霍嘉兰又能伤到她哪里,且不谈伤到,就缪思重这一番言辞,却是小看了她的。
“夫君哪里话,我既是你的妻子,又是这缪家的二奶奶,自是知道什么该与不该。妹妹如今得以带着黎生入缪家,自然是喜事。我与妹妹共同侍奉夫君,是福分。”
缪思重手中的动作停下,霍嘉兰又补道:“不过,明福桥那晚之事,为妻确实没有撒谎。夫君既是不信我,那便罢了,只当过去了。日后,为妻定当遵守本分,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教导妹妹如何帮夫君打理家事的。”霍嘉兰始终保持着那寡淡的笑。
缪思重放下手中梳子,“时候不早了,夫人早些就寝,明早还要早起。”转身就要离开。
知道缪思重这是要新婚之夜给她难堪,站起身来看着缪思重,“夫君这是要去哪里?莫不是为妻说了什么话儿唐突了夫君,叫夫君心里不好受了?这大婚之夜,夫君就这么走了,明日老太太那里,又该如何说起?”
缪思重定住了身子,但并未转过身来,“我自有说法。”
“如此甚好。”霍嘉兰道。
缪思重再未停留,转身出了屋子。
这缪思重出了房门并未去别处,而是去了偏房里,霍嘉兰站在门口处,看着缪思重敲了门,卓婉君开了门,那病弱西施作态,迎了缪思重进了屋子后,又将门给掩上。
霍嘉兰将门也关上。
次日天不亮,时辰正巧是五更天,外头就有敲门的嬷嬷。霍嘉兰被唤醒后,杜鹃这才带着两个丫头前去服侍霍嘉兰洗漱。
那嬷嬷进了屋子,径直到了床头寻元帕,见白发发的,脸色有些凝重。
霍嘉兰道:“昨夜二爷醉了,许是看差了门儿,没来我这。”杜鹃为嘉兰梳妆好后,又差了人传膳。
嬷嬷听嘉兰这么说,将元帕收了放在圆盘里道:“老奴这就去回了老太太话儿去,二奶奶吃好。”
用过早膳,嘉兰命杜鹃带上一些孝敬长辈的针线,刚出了门,就见缪思重在外头站着。霍嘉兰便知他这是要同自己一道去的,缪思重前头走,霍嘉兰紧随其后。
二人刚到了正堂,缪老太太见了二人,喜不自胜。甄夫人、赵夫人、徐夫人、三老爷,都挨着就坐。
嘉兰各自敬了茶,送了制作精美的针线活做礼品,收了长辈们赏贺的布锻。说了一会儿话儿,就各自散去了。
嘉兰同缪思重正走时,被缪老太太唤住了,“你们两个且慢着。”看了看身旁的蕊珠,那蕊珠便微微福礼,退了出去。
缪老太太这才开口,“今早嬷嬷回了我,昨晚你们二人究竟怎么回事?一大早上,就有下人私底下传,昨儿你并未留宿新房,而是留宿在那个女人屋儿里。”
“祖母息怒,实属孙儿喝多了酒,怕夜里吐了,饶了嘉兰休息,她也累了一日了,这才没有回屋子的。”他倒是解释的圆滑,挨不着霍嘉兰事,也挨不着卓婉君的事。
缪老太太看着缪思重,“你也太不谨慎了,喝这么多酒作甚。”也就嘴面上稍有责备,并未多留缪思重,今日他还要携带霍嘉兰前去宫中谢恩。
离了缪家,二人坐在马车里头,缪思重不言,霍嘉兰也不言。二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一路到了宫里,拜恩了皇上及皇后之后,又带着皇宫赏赐的东西,一路相对无言的回到了缪家。
到了门口时,缪思重这才开口,“我军中还有事,你且先回去。”
霍嘉兰道:“晚膳夫君想吃什么,可告知嘉兰,我也好早些叫厨房做准备。”
缪思重愣了愣,道:“不必如此麻烦,依你口味便是。”
望着缪思重骑马离去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霍嘉兰这才抬脚拾阶而上。
前脚刚到了院子,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一阵熙熙攘攘有说有笑的声音渐近。
“好家子的,真真是缘分了,我只道如此好的姑娘舍命救我,若是让二弟娶了岂不甚好,好巧不巧,你便是二弟的新娘子。我正同姑娘们提及,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顾如身后跟着一群小姑娘进了屋来。
嘉兰赶忙起身,“给嫂嫂见礼,刚从宫里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看嫂嫂,倒是劳烦嫂嫂亲自跑来,真是叫嘉兰心中过意不去。”
顾如握住嘉兰的手,“我们哪里还用得着那虚礼,这里没有老太太和太太,就不必见外了。”
“是啊是啊,二嫂子原是不知,这府门家大规矩多,若时时都端着规矩,岂不成日里累的直不起身来了。”乐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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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