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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故人旧事[1/2页]

玄犬 渡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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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顾玄这般反应,一阵恶作剧般的快意漫上萧长风心头。
      作弄顾玄已经成了他现在的恶趣味之一,毕竟顾玄脸皮实在是薄,随便做些什么,就好似四月天极盛的桃粉铺落在顾玄脸上,胆怯羞赧。
      可顾玄的反应叫他实在是失望,他手所触及的每一寸,线条都僵硬紧绷。
      霎时,萧长风便失了兴致。
      “若左护法得空,倒是可以到红袖楼学学要如何承欢。”
      萧长风不紧不慢起身,语气轻松平淡,动作悠闲散漫,好似方才并未发生什么,坐到桌边,斟了杯茶徐徐呷了口,抬眼看顾玄的反应。
      顾玄只是怔怔看着萧长风,眼底错愕满布,面上则是难以置信与不堪,唇微张,似乎有什么要说,又咽了回去。
      他颤抖着站起来,神色呆滞,连凌乱的衣衫也未顾得上整理,飘一般失魂落魄离开。
      殿外清冷,晨霜凋零了昨日刚盛的花色,落红逶迤
      一地,石台斑驳。
      ……
      回到寝殿后,顾玄一阵头重脚轻,胃中翻腾,耳鸣声撕裂着他的脑神经。
      跌跌撞撞倒在榻上,剧烈的疼痛顺着耳根爬满整个头部,这一刻顾玄几乎想自杀。
      胸腔中的烦闷与委屈与一阵阵的刺痛折磨着他,双拳紧握至骨节发白也无法忽略这莫大的苦痛。
      挣扎片刻,他蓄起力往自己后颈重重击了一记手刀,方得以解脱。
      顾玄再醒来时,身上已被人盖了薄毯,他立起身,揉着太阳穴,头仍有些痛,可到底是减缓了些。
      目光一转,他看到塌旁的桌上置了碗醒酒汤。
      怔了片刻才想起,是沈莲歌来看他了。
      平时酒宴后,一般是顾玄给沈莲歌煮醒酒汤。沈莲歌此人,酒量极差却又极爱饮酒,可好在她酒后并无什奇怪举动,除了胆量会大些,言语轻佻些,倒也不过分。
      仍记一次,沈莲歌在宴上畅饮后,出口不羁,抱着酒坛子眯着眼看教主大人,低低咕哝了句什么后,教主大人的脸黑得好像刚挖了煤矿。
      默了一会,顾玄端起桌上的醒酒汤,一干而尽。
      他正准备起身,就听门“吱呀——”一声响,沈莲歌推门而入,面色算不上好看,有些愠怒。
      还未等顾玄开口,沈莲歌便走到他旁边,掐着他的脸往两边扯,闷闷开口:“傻小子。”
      又侧脸看一旁的空碗,方才放心的舒了口气,面色和缓些,换上平日那样轻佻魅惑的神色。
      虽然顾玄对沈莲歌的脸无什兴趣就是了。
      “昨日你倒是玩得尽兴,我醉了之后你又饮了几杯”沈莲歌挑眉看他,一对狭长美目尽是戏谑神采。
      而顾玄面无表情,抬手拍掉沈莲歌作乱的手,低头不语。
      沈莲歌心中一阵冷笑,想到总有办法让这个混小子开口,她坐到榻边,将手缓缓搭上顾玄肩膀,看到顾玄有些茫然的目光,唇边弧度愈发上扬。她扯开顾玄一侧衣襟,含笑开口:“昨夜你倒是风流快活”
      顾玄心中一凛,目光往自己脖颈锁骨一片移去,瞬间瞪大双眼,满满难以置信。
      无数暧昧艳红色吻痕斑驳在他胸前,叫人看了面红耳赤。
      他急急拉起前襟,眼神慌乱,差一点胸前那只银环就要被发现了。
      沈莲歌不依不饶继续同他纠缠,笑道:“你看上的姑娘倒是主动热情,同你这么个不解风情又冷得要死的小棺材绝配。”
      顾玄:……
      “那姑娘年方多少啊?”
      “……”
      “诶,问你话呢,还是一夜春宵把你乐成傻子了”
      顾玄自知缠不过沈莲歌,叹了口气,应道:“约莫年长我几岁罢,至于姓甚名谁,沈长老不必在意。”
      沈莲歌最恨的便是顾玄总端小大人架子,说起话来老气横秋不像年轻人。她勉强挤出个笑,心中怨念很深。
      逗弄许久,顾玄仍是刀枪水火不入,面上表情凝固,可以说是毫无波动。终于,沈莲歌愤然起身离去,临走前不忘狠狠瞪一眼顾玄。
      窗外已是月挂幕,星子散布在暗夜里,原来已是夜。
      顾玄一声苦笑,看着半月,几时未眠。
      几日后,顾玄修习功法后闲来无事,在教中游了片刻。
      般若教的护法殿同教主寝殿相连,在顾玄寝殿相邻住的还有一人,便是般若教右护法白锦织。
      白锦织此人,除却周身气息阴冷诡异些外,无什奇怪之处,眉宇间总带着与顾玄截然不同的神色,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锭金子,来讨债的刻薄神色,又夹着些戏谑。
      回寝殿时,顾玄恰逢白锦织制今年新花茶,白锦织倒也不吝啬,浅浅一笑,大方招呼顾玄到他殿中喝杯新茶。
      说来奇怪,白锦织一直有个习惯,便是每年都会做一份花茶,十余年未曾中断。
      虽然教中常有人好奇其中缘由,却也多是不敢过问,怕揭露出什么往事旧殇。
      再而便是白锦织这个人的性格实在变化无常,萧长风一贯冷血寡情,白锦织却不一样,那张嬉笑面下就是淬毒刀刃,所谓笑面虎,在温声细语里将锋刃扎进人脆弱的腹部。
      白锦织手上沾染的血,倒不比顾玄少,且他做事向来沉稳决绝,这也算是他至今仍是般若教右护法的原因之一。
      踏门而入,白锦织的寝殿倒不如顾玄心想那般满室机关毒剂,相反,一室简洁干净,窗檐下几株不一样的花开繁盛,枝条在微风中轻颤,摇落点点花息,迎面便是芬芳香气。
      虽说两人住的近,可十余年互不干扰,顾玄对白锦织也无什兴趣可言,只知道萧长风同白锦织的关系不似普通上下,他俩似乎是旧识了。
      除了有时两人会一起出任务,其他时候话不多言,偶然碰见也不过点头示意。
      白锦织的寝殿采光极好,柔和的日辉交错倾落,满室明亮而温暖,对花的生长极其有利,所以那几株花儿都在努力绽放,绚烂纷然。
      顾玄的寝殿只是简,萧长风的则是过度华奢,而白锦织,则用肆意繁盛的花装点了整个寂寥空间。
      此时,白锦织正好沏茶,带着和善的笑,唤顾玄入座。
      “谢谢。”
      顾玄端起茶小抿一口,觉得味道不错,花香在唇齿间流溢,估计白锦织在杯底中掺了蜂蜜,满口甜香。他面上表情和缓了些,
      此刻方才像个少年郎应有的情态。
      白锦织一勾唇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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