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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只是在心里一直有你[1/2页]

娇蛮 画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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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春时节,天气已经慢慢变暖和起来,s市经纬线在我国南部,春尾时节昼夜温差大,凉风习习而过,她双手交替抱胸放在交叉的胳膊上,上下摩挲。
      一身翠绿色的宽松七分袖卫衣,配着珊瑚色风琴褶半身裙,细长的黑色包带随意的搭在胳膊上,上乘皮革的包身被拖曳到脚踝处,一摇一摇,间或轻轻挨着奶茶色的低帮靴。一副慵懒的春意盎然。远处的街灯打过来,映入眼帘便是她纤细的身姿,低着头,耷拉着眼睛,那漫不经心的的神色,配着这身摩登行头,仿佛是从杂志走出来的妙人,令人移不开眼,驻足欣赏。
      她没料到她这身时尚摩登的装扮较于s市的夜晚气候简直是来遭罪。
      风戚戚的吹着,她眉头微皱。又一波冷意来自脚踝上方光洁雪白的半截裸露小腿。抬手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十分钟过去了,这里一辆的士都没看到,心里默然懊恼,刚刚拒绝赵维坤太果断。
      身后展馆的大堂,灯光明亮,保安从值班室踱步走出来,望了眼门口形影单只的她,走上前好心的建议“小姐,这个时间这个里打不到车”。
      保安看她独身一人又是女性,又近一步热心的提醒她。
      “打车的话你要到前面的广天广场,从这里过去大约7分钟”。她顺着保安的指引看过去,才发现那里有个广场,灯光通亮,行人络绎不绝。
      “好,谢谢你”。她欣喜的微笑,紧了紧环住的胳膊,迈步往保安刚刚指引的广场走去。
      边走边从包里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码“维坤”。她扯着音对着电话喊对方的名字“哎沈大小姐”。不等对方缓气,便噼里啪啦的对着电话那边吩咐“你们s市晚上怎么能这样冷,车子也少的很,我这边现在打不到车,你快点过来接我,快点儿,15分钟你在这个广天广场”。
      “早让我去接你不就行了。得嘞,你站着别动,我现在过去20分钟后到”。听电话的人,无奈的粑粑了耙头发,叹口气。
      她是过来商谈展馆场地事宜的,一般这样的事情交给工作室的小鱼就ok。奈何这边展馆难租赁,托了人才搭上展馆馆长这条线。为表诚意,她亲自飞来s市。
      后期要注意的细节太多,所以才谈到现在。展馆馆长派了一个经理来跟她讲解,从她和展馆经理刚碰面开始,不到20分赵维坤电话接二连三响,开始她掐了3个他的来电,好不容易消停一会。1个小时前,赵维坤又打来电话东拉西扯说一大堆接风洗尘,像个妇女代表一样的,每次接他电话,都不得不打断展馆经理的讲解,后来展馆经理笑眯眯的看着她打趣道“男朋友很关心你嘛,要好好把握小沈,现在这样会关心人的可不多了”。弄得她十分不好意思,又不好直接反驳说不是男友。后来她嫌他等下过来,夺命连环催。称自己谈好就过去,果断的挂了对方电话,然后关机。
      岂能料到这个地方一到晚上就打不到车子。风看起来不大,但是一刮就冷的直打哆。
      她忍着冷,往前方走,电话往包里放,只是抬头的那瞬间,看着站在对面5米远的那个修身玉立的身影跟那张脸时,脚踝大概是被冻太久后,又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不小心一崴,立刻传来钝钝的疼。
      崴了脚的她,抬起脸,对着前方的那人,皱着眉头,扬起嘴角,眼睛里婆娑盈盈,一副委委屈屈,娇娇如如的样子,像是诉着委屈。
      只一秒,立刻察觉出不对劲,脚调正后,敛了委屈的深情,眼里的婆娑水波蒙上了一层默然,嘴角恢复淡漠,继而平静的看着前方的人,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人的面貌跟对应的名字。理的精短的头,剑眉星目,冷冷的眼神,五官不似记忆里印象深刻的那个人。面前的五官立体深邃。眼神像粹了冰,阴森至极。衣装更是不搭边,记忆里的从来都是夹克,皮衣着身,跟对面这个着灰色西装,里面的衬衣随意的敞开两粒纽扣的男人似乎不搭边,她摇摇头,给自己暗示,认错人了,对,认错人。
      于是,挎着包包,往前面走,不再给对面这个男人任何注视。
      她往远处走去,往灯光处走去,往人群走去,步履依旧优雅从容,身姿依旧俏丽随性。只是脚踝钻心的痛,传到全身最脆弱的地方,一抽一抽,似有藤条甩在上面,致使银牙紧咬红唇,鼻子酸涩,铺天盖地的茫然,痛的不知身在何处。
      她变了,至少瘦了很多,婴儿肥不见踪迹,但也没变多少,至少那副卖乖讨巧从来就没变。原来再见,只是为了相见。
      “沈宝润”。她停下脚步,为那低沉,像是被重力吸引充满磁性的声音稍作停顿,然后暗咬银牙,一刻不停的重新准备往远处走去。记忆里那人连名带姓的喊她,每次都是在有触及他底线的事情发生时。以至于后来在梦里她听到那个声音喊她名字的时候就打怵。原来那个声音依然能轻而易举揭开那段血肉模糊的记忆。
      猛然间,手腕被抓住,腕上传来的温热,干燥是自己曾经一度喜欢的感觉,她顾不得去体会,去回忆,去留恋,就狠狠去挣脱腕上的桎梏。那人握的紧,她没甩开,手腕传来疼痛。又气又急,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此时她恨不得给他几巴掌,新仇旧恨一起算。她不好过,他也得跟着遍体鳞伤,怒气来的太快。转瞬便是虚脱般的无力,手在人家手里,抬下都费事,何况打人。她不得不闭上眼,慢慢的平复。
      看他还是没有放的迹象“不恨我了是吗”?抬起脸看他,秀气,精致的眉眼染着轻蔑,嘴角若有若无的嘲笑显得那么刺眼。她的锋芒尽显,锋芒变成芒刺扎的他眼睛生疼,他被蛰的眼睛微眯,泛晕。眼睛里显而易见的一抹痛色。他即刻放手,用尽雷霆之力缓慢抬起手然后握紧成拳,越握越紧,青筋毕现,骨节泛白。最后江河海啸般在她眼前轻飘飘晃了晃,而后无力的垂下。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大步擦身而过,带起一阵风,没有丝毫犹豫的朝着马路走去,越走越快,她的眼睛像长了腿跟着望着他的身影跑。又一股风刮来,把她的意识带回,忽然无意识的笑了笑,手腕传来辣辣的疼,一下子就疼的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暗淡无神眼眸慢慢聚集了一层层层雾气隔着这层层雾气看着远处再也不会出现的黯肃身影,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原来他在s市。嘴角笑的比哭的还苦。
      赵维坤来接她的时候,离很远便看到站在路边的她,按了几声喇叭,奈何路人都纷纷侧目,这姑奶奶,偏偏一副没看到的样子,车停在路边,他下了车,工人马靴,卡其色的夹克外套走动间,金属搭扣和拉链,轻轻撞击,配着打了发蜡的大背头,要多骚包有多骚包,他大步走到她近前,正好看到她抬头,眼睛像皎洁明月里的北斗星,闪闪荡漾,摇摇坠坠。于是不忘吹声口哨,把车钥匙抛向空中,打趣道“啧啧,娇滴滴的我见犹怜。走,跟着大爷吃香喝辣去”。
      “要不要先带你去看看医生,眼科看完看神经科”她柳眉倒竖,扬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看着赵维坤伸过来的脸,淡漠的脸在话落之时粲然一笑。
      他却不理她,脸更往她眼前移了半寸,意味深长的说“切,好好的你眼睛红什么红”。
      “你们s市风太大,刮的我眼疼”她被戳穿,心里一慌,脸上确是故作声势凉凉的瞪着他,一副风大都是你的错的表情。
      赵维坤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自己瞎操心“大小姐,知道您大驾来临,小的两个小时前就要专车接您,被谁毫不留情的拒绝干脆,瞪,又瞪人,再瞪我就亲你”。逗的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每次都来这招。
      “走啦,站这喝北风呢”。一拳打在棉花上,对面的人不按常理出牌,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撇撇嘴,两下便赶上她,与她并肩而行。随即她上了他为她打开的副驾驶。
      他回座位,偏头并不准备开车的看着她,半天没见反应。他才不情不愿的踩了离合,转了钥匙,车子走上主线道。让他把空调温度调高后,她就靠在后背上闭目一句话不说。
      维坤开着车不时的往她脸上撇,哪次见面她不是活蹦乱跳的,次次都拿各种话噎他,见次面他常常三天吃不下饭,半年不见,这人转性了还是怎么样。
      “宝润”?被她的表情感染,手伸过来要摸摸她的头,试探的想知道她的心思。
      “宝润”?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说,我听得见”。她声音很轻,柔的一不小心会随风而去。眼睛依旧闭着,如果不是说话时嘴巴微微颌动他简直要怀疑是在幻听,是她的声音吗?
      “今天谈的怎么样”灰暗的车厢里,他一边握着方向盘看路况一边觑着她的脸。
      “还好,你老是盯着我看个什么劲,麻利的开你的车”。她不耐烦他眼神老是往她身上瞄。现在只想静静。
      “不是闭着眼睛吗,还知道我在看你呀”他讪讪的摸摸鼻子,视线离开她的脸。
      “你眼睛瓦数这么高,刺得我眼睛疼,想忽略都难”她没好气的怼他。
      他又转头眼神在她脸上转了一圈。看不出不一样来。“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他看着前方,语气轻松道。
      等着旁边那人回问,半天没等到回音,一侧头她睁着明澈的双眼正在看着他,他立刻不无得意的眼神带笑说“被踩了尾巴的猫,哈哈哈”。说完,自我捧场的哈哈哈大笑,那笑太刺耳,懒得理会,继续闭着眼睛。他自知讨了无趣,两人认识快4年,也早就习惯,在她跟前吃闭门羹。长时间不吃还挺念叨,久别之后熟悉感慢慢回升,确定她没什么大事,他才专心的看着路况。
      车厢温度打的高,不一会,身体就回暖,她慢慢放松身体,脑子里开始梳理刚刚在广场和那人见面的画面。7年之后再见面,真的是你一言我一语,然后结束。
      赵维坤把车子开到一处弄堂处,车停在路边,便招呼她下车,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不是要去吃饭吗”。
      “对,就是来吃饭的”
      “这里”?
      “嗯等下进去你就知道了”,“这地可是宝,东西做的那个绝”。
      她打量着四周的灰色高墙,看起来有些年岁,走到一处朱红木门停下,环青古铜拉手在门上碰了两下,门随机应声而开,门后面是梳着三七分油头,穿着掐腰马甲的服务生,长长的门廊两边是个花园,因为是春季并不见百花齐放,绿色植物整片整片,偶尔一簇粉色的小花,在暖黄色灯笼的映衬下,多姿柔美,古色古香。仿佛走进民国时期名门望族的府邸,前方的小亭每面都是一条路。远处的建筑隐隐约约各有千秋。她刚刚在车子上有发现离不远就是cbd,但进到园子里写字楼完全就看不到了,入眼都是绿莹莹的青草矮树,自然植物一多,呼吸到的空气,都是清甜的舒爽。
      实在绝,从园子在外看来,门脸不大,也不显重众。进了门确是曲径通幽,别有洞天。难怪他要说这里绝,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不绝吗。看到她到处观望,就知道她满意这里。也小心的说着接下来的话。
      “今天我几个发小也在,等下认认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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