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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病入膏肓[2/2页]

一世安奉,瑾言歌 张琛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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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看他二人一眼,更是泣泪成声,左手用力的锤着胸口,所为的锥心之痛,只因二十五年前发生的事。
      吹雪与荀宜相互看一眼,不明所以,看夫人如此,事情肯定不单纯。
      屋顶上的安奉闻言,只觉心如刀绞:原来她失去了记忆,因此患有头疾,还身中剧毒,此毒与内力相冲,所以她不记得我,也是情里之中,我才不信什么病入膏肓,世上之毒我见过千千万,一定有解药,瑾言,我定救你之命,就算以我之命,换你生,足矣。
      悄然之间,贺兰安奉抬脚一跃,跃上另一个屋顶,而后相继如此,渐渐消失与无形。
      兴化坊王汨家
      一个人影闪过屋顶,而后落入院中,缓缓向面前的房门行去,那人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眸间烛光乍现,一个男子披着披风坐在桌边,打着哈欠,还没睡醒,懒懒的语气,声音很小,缓缓说“干嘛呀!才寅时三刻便来找我,好困的,还有什么事就说……”
      “之昂,是我”贺兰安奉抚袖撩袍坐下,声音沉重,喃喃说。
      王汨猛得一下,睁大眼睛,脸上泛起错愕之色,皱眉说“你不是因该回琉璃阁吗?为何回来了,见你脸色,发生何事?老阁主去了……?”
      “走到半路回来的,你有什么办法,让一个女子心甘情愿跟你上山,或者让你师父心甘情愿与你下山治病……?”安奉伸手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严肃道。
      “那个女子是谁,想让我师父下山,比登天还难”王汨挑眉,抽了一下嘴说。
      安奉脸色又沉了下来说“陆瑾言……”
      王汨瞬间站了起来,退后一步“我与她儿时见过一面,虽然她打了我,我记得她,她不一定记得我,我儿时很胖,与现在天差地别,不行,她有暴力倾向,我也不想被她嘲笑”言语中十分不愿意。
      安奉脸色缓缓变黑,冷冷说“你说什么”
      “安奉,所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听闻陆家在她十岁时,定了门亲事,从三年前开始,她便离家去江南寻那未婚夫。
      然而前两次被她两个堂哥在郭城外茶馆发现,也就是去年三月,她既女扮男装,躲过了陆家眼线与我的眼线,跑到了杭州,被一帮人给骗了。
      若不是季家在杭州地位之重,怕是会被卖到苏州飘香院……”王汨被他的样子吓得只好坐下,缓缓的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道。
      “如此瑾言与那人见面了?”安奉关注的只有这一点。
      王汨放下水杯,挑眉说“巧得是花家唯有管家与几个佣人在,说是家主三日前去了泉州,怕是要月余,陆瑾言留了封信,便被送回了长安了,我猜,今年陆将军寿辰,花逍遥定会来长安,而且……”说到这,王汨停了下来,看着安奉。
      “他叫花逍遥?”安奉皱眉说。
      “安奉,如若你想要我帮你救陆瑾言,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王汨脸色微怒,抬手把住安奉的左肩,语气沉重。
      安奉抬眼看他,喃喃说“你说……”
      “今日卯时,进宫拜见陛下”他面情严肃,声音淡淡。
      “今日去,怕是早了点,父皇早有攻打淄青之意,我还是过些时日才回朝”安奉抬手拿掉王汨手,缓缓站起,望向窗外,远处已有点点亮发,关于何时面见父皇,他心中自有定数,然这话从之昂口中说出,有些耐人寻味。
      王汨失笑,抚袖说“若非陛下顾及你安危,李师道七年前便死了,不想李师道这些年越发肆无忌惮,既做出刺杀宰相之事,就算没有今日之事,李师道离死期也不远了”
      “既如此,尚可,然瑾言之事你准备怎么做”这些事安奉还是知道的,之昂与我认识虽只有三年,王家百年世家,王汨更是长房所出,更是师父推荐之人,又有何怀疑了。
      王汨站起走到安奉身后,微笑看天“正月十四,长安从今日起放夜三日,人们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然陆瑾言定会前去,长安属西市热闹,去年她去的是东市,今年定去西市,到时引她与你相见,而后我派一群黑衣人假装刺杀你们,然后你英雄救美,何其浪漫……”
      “够了,我要给她治病,不是什么多年重逢”安奉眼角一斜,看向王汨,微恕道。
      “你若不让她相信你,如何带她上山让我师父治疗”王汨瞪他一眼说。
      安奉眼中泛出一丝复杂,却只是一瞬,侧过脸微笑说“此话甚好,一切由你安排”
      “之昂定全力以赴,不付之托”王汨听得这话,神彩奕奕,好不欢喜。
      ————张琛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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