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他,继续抬价,陆水翎认真观望了一下那副画,其纸虽有些年月,但纸张甚好,而且这种纸现下已经绝版。
而做出这种纸的人,是一位女子,这位女子与季沐莲关系密切,特地送了季沐莲几百张,陆水翎从小便用此纸写字,现下只剩下几张了,陆水翎一直舍不得用,可此画定不是李太白先生所作。
价格以上五千两,是一位老者叫的价,安奉听之,待众人还来不及欢呼,大喊道“六千两……”
那老者侧头看向这边,瞪了一眼“我出八千两……”那里来小子,既与我抢东西。
安奉闻言,心想:也罢,此画不见了多年,本无特别,可今日既有人利用李太白之名,拍卖此画,定不简单,看那台上之人,一直不说话,无非是看我有多在乎此画,这位老先生身后坐得,似是陈国公?
“贺兰公子,你不要了吗?”陆水翎错愕,刚才还一脸志在必得之色,这下抬到此价又不要了,是何用意。
安奉触眉说“陆姑娘可喜欢……”
“喜欢谈不让,只是此画用的纸,世间少有,几乎绝版了”陆水翎摇摇头说。
“既如此,一万两……”安奉浅笑,同时思绪着:翎儿既知此纸绝版,定知晓是出于姑姑之手,先交与她保管,日后在取回便是。
陆水翎连忙阻止他,惊讶说“一幅画罢了”
“无妨……”安奉微微一笑说。
在场所有人都交头接耳起来,一幅竟被叫到了一万两,而且此画说是李太白先生作品,不一定是真得呀!
“还有没有更高的……”台上华服男子似乎还在等什么,故意问道。
众人左右观望,看谁还会出价,那位老者本要举牌,却被他身后的给拦住了,那人摇头,表示不必在叫价了,他只得缓缓放下,一脸不悦。
华服男子立刻笑脸盈盈,手中的锥子在按台上,缓缓敲了三下“此幅《折荷有赠》便是这位公子的了”
这厢楼上是欢乐一片呀!那厢楼底暗阁里打的也热闹,可惜呀!王汨与那人打了几个回合,因为楼上的喧闹,经管打得灰天暗地的,谁也不会注意。
王汨此刻一个翻身,躲过那人袭来的笔,在瞧瞧自己的衣服,一脸嫌弃,瞪眼道“住手,你这人怎么回是,要打便打,墨迹个什么劲”之后摸摸脸,心中怒不可遏。
这死老头,打了这么久,就只碰了几下他的衣角,一看便是深藏不漏,武功高强之人,这下该如何是好,跑……!可门在那呢?跳窗!万一下面是假山石头了,跳下去,不就完了。
“够了,老头,别和他玩了,打晕扔出去不就好了,我腿都蹲麻了”一直在书桌底下的叶玉卿,实在是忍不住了,终是跳了出来,坐在那里,斜斜的躺在椅子上,斜着眼睛望着闹着玩的,且又打成一团的两个人。
本来想笑,可现下不是笑的时候,要是被这姓王的家伙,抓了去,铁定被关大理寺里去,她已经去过一次了,在也不想去了,那里面又脏又乱,啥玩样都有,更可怕的是,有她最害怕的蟑螂。
王汨白她一眼说“叶小贼,乖乖的跟小爷走,小爷还可以为你求求情,不然大理寺的大牢,可有你受的”
之前王汨对这叶玉卿印象还行,还用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此等美句来劝说她,可这丫头,偏要作死,王汨是暴跳如雷呀!
偏因了她,被这老头弄得一身墨水,乌漆嘛黑,好好的衣袍,被弄成这副模样,此事,忍无可忍,天生就有洁癖的王汨,现下要掐死叶玉卿的心都有呀?
“叶丫头,怎得又惹上大理寺了,他是谁呀!”老头一听,放下拿笔的手,退了两步,问正在喝水的叶玉卿。
此刻王汨才认真瞧着这人,此人年龄大约有五十好几了,头发有些许白发,面色俊秀,年轻时,也因是个风流倜傥,美目俊秀的少年郎,可惜岁月匆匆,老了。
“手痒了一下,此人是谁,我还真不知”叶玉卿立刻面露尴尬,不好意思,打了一下自己的手。
又想到,这家伙立如芝兰玉树,脸朗逸、俊美,衣袍的料子,少说也要二十两银子,因该是个富家子弟,不知是长安城里,那户人家的公子。
王汨气得想要拍死眼前两人,可以啊!还聊上了,看着自己衣服,都快发狂了,这两人还敢如此惬意,真真是气死了。
可眼前的老家伙,武功不可小觑,万一自己打不过,定要被这丫头嘲笑,欺凌,那还了得,又想了想,门都不知在那里,而且这事关我何事,不管了,先想办法逃出去。
“在下王汨……”王汨彼时挤出一个笑容道。
————张琛郢著————
17.第十七章:百两之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