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狗娘养的!”刘裕朝着地上两具尸首用力吐了口唾沫,恨恨道。
不过片刻之前,这两个笑容可掬的汉子还与自己有问有答,不料一眨眼功夫,这两个贼子竟突然变了脸,对自己狠下杀手!若非自己反应奇快,抢先出刀斩断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今日怕不就得折在这里。饶是如此,自己还是被另一人砍伤了左臂,伤势不轻,以至自己大费周章才得搠翻对手。此刻伤臂血流如注,整条膀子都没了知觉。
“这长安城里怎么尽是些疯子?”刘裕苦笑一声,扯下一幅袖子,强忍伤痛将伤臂草草缚住,步履蹒跚,朝着朝段随走去。
今日这长街上连番激烈厮杀,惊心动魄之余,更叫人觉着匪夷所思——也不知前前后后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无疑都是奔着段随而来,却又你杀我、我杀你,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不过话说回来,也亏得这些敌手并非一路人,阴差阳错之下一一伏诛,要不然这么大阵仗,自己与兄长决计玩完。
好不容易走到段随跟前,刘裕哑然失笑——段大爷兀自沉醉不起,此刻鼾声如雷,这满街狼藉竟是丝毫不曾扰了他的清梦。
闹出这么大动静,长安城一众衙役、有司、禁军。。。没道理不来。事不宜迟,还是快快开溜为好。刘裕俯下身欲将段随搀扶起来,这才发现乐子大了——段随沉得赛过一头死猪,自己则力战之下手脚酸软,特别是左臂发不得力,于是乎,连试几次,硬是没能把段随给搀起来!
一时半会竟是无法可想,刘裕急得连连跺脚。
便在这时,咚咚咚咚的步伐声自长街两头传来,整齐、沉重、有力。一听即知,来人不在少数。
刘裕面色大变,一咬牙探出了双手,猛然用劲,哗啦一下将段随生生拎起,半搭在肩背之上。只是这一记牵扯伤臂太狠,直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脖上冷汗涔涔。将欲行时,才发现步履沉重,走得好生艰难。
人声喧哗,大队人马远远出现在长街两头。矛槊如林,闪着森森寒光指向了街中的段、刘二人。长安禁军,来了!
刘裕面色煞白,眼中却写满坚毅之色,低了头不看周遭,只扶着段随一味向前走。
兄弟情深,虽千万人,吾往矣!哪怕。。。半天不过走了丈余。
。。。。。。
咦?肩背上那如山压力怎么突然轻了?
刘裕大吃一惊,旋即心头一阵狂喜:莫非?撇头一看,不由得笑逐颜开。
果然段随两眼微睁,已然醒转过来,只是此刻那模样么。。。实在有够诡异——值此十万火急之时,这厮居然一脸悠哉,正咧着嘴冲刘裕傻乐。
“兄长你总算醒了,这可太好不过!我两个速速进了眼前这间铺子,再攀墙翻窗逃出去!”
刘裕觉着背上被段随轻拍了两下,赶忙一松手放开了段随,却见段随摇摇晃晃,竟是站立不稳。刘裕一惊,再想伸手去扶时,却被段随摆手止住了。
段随的语气异常平静:“这会儿头重脚轻,攀墙翻窗定然不成了。。。我是跑不了啦,寄奴,你自个走!”
刘裕大急,叫道:“兄长说什么胡话,走走走,我来扶你!”说着就要探手过去。
不料段随就地一滚,直挺挺躺在了
第二十七章 副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