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又恢复了歌舞升平,周振良心里骂娘,好好的生日过得心惊胆战,左手边是佛爷,惹不起,右手边是魔鬼,也惹不起。他只好陪着笑,试图找着话题缓和气氛。
可右手边的魔鬼不肯罢休,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俊男靓女道:“可惜苏会长不在,上次惊扰到苏小姐,安某心里有愧。”
苏灵筠皮笑肉不笑,没理会他审视的目光。余光看见宋唯希,她又觉得头皮发麻,那家伙的目光太直白,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权当周边人不存在。
安参领想到前几日听到的消息,宋都统到苏府求亲被拒,他心里倒有些同情起这个男人。一方霸主,想要什么不可以,居然用这般温和的方式?一个女人,抢来便是,如今被拒,脸面何存?况且这女人似乎与赵辰东也关系匪浅,宋都统若想如愿以偿,恐怕是有些困难。
安参领本就想寻机搅事,这男人之间除了争天下会红了眼,还有为女人。而苏家这女儿,也许能打破湖水的平静,掀起一阵涟漪。
安参领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故作疑惑道:“恕安某愚钝,不知苏小姐中意的是宋都统,还是赵先生?安某初来乍到,听闻苏小姐和宋都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听闻苏小姐与赵先生订了娃娃亲,这——”
平地一声惊雷,在场的都怔住了。周振良心下不悦,暗忖这东夷莽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只给他们添堵,还让他的生日宴陷入剑拔弩张之境。
苏灵筠美眸不悦的瞪了安参领一眼,心想:你不是愚钝,而是想搅乱人心,唯恐天下不乱。苏灵筠眼睛的余光去看宋唯希和赵辰东,两个男人都是镇定自若,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没有一点想替她解围的意向。
周会长有心帮她,奈何两个男主都未说话,他也不好插嘴。安参领嘴角带着笑意,意味深长的望着她,苏灵筠抿着唇,涨红了脸。
倒是雅丽,沉不住气,翻了个白眼,开口道:“她既然和宋都统情投意合,干嘛要扯上赵哥?赵哥心中乾坤大,哪会看上她?”
“雅丽~”福明仁很无奈,雅丽心直口快,桀骜不驯,目中又无人,若在东夷就罢了,可这是华夏,她如此不知收敛,他担心她吃亏。
赵辰东余光看见苏灵筠脸色不好看,怕她冲动之下,与东夷人起冲突,遂淡笑道:“安参领日理万机,怎会有闲心听这个?我竟然都不知道,私下里有人会对我的私事上了心?”
安参领朗声笑道:“我也是因为这传言涉及到宋都统和赵先生,才有兴趣听一听的。”
宋唯希敛眉:“那还真是感谢安参领抬爱。”转而旁若无人的问苏灵筠:“礼物既然送到了,周会长这里也打扰了很长时间,不如我先让林副官送你回去?”
苏灵筠看看赵辰东,赵辰东不置可否,苏灵筠点了点头,转而与周振良告别。周振良说了一番客气话,想着东夷人不善,而苏振山又与东夷起过争执,便领会了宋唯希的意思,也没过多的挽留苏灵筠。
一路上,都很安静。林副官平素话少,苏灵筠又有心事。直到下了车,苏灵筠回过神,问了林副官一句:“小希在帮东夷做事?”
林副官诧异的反问:“苏小姐何出此言?”
“是与不是?”
林副官正了正声色道:“我觉得不管如何,苏小姐都应该站在都统身边,支持他,信任他。”
苏灵筠蹙眉,温声道:“林副官跟了小希这么多年,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是个明大理的人。不管小希今后如何,希望你能帮他参考,适当劝诫。”
“都统做任何事都有他的考量,即便有些事不顺人意,也是迫不得已。当下的官场,哪怕是地方首长,屈与人下,也身不由己。”林副官见不得苏灵筠对宋唯希的信任有一丝动摇,作为男人背后的女人,应该知分寸,给男人一个温暖的港湾,让他在前方无后顾之忧。
而苏灵筠,对于善恶太清明,对现世太过理想化,心中澄澈,揉不得杂质。这样的女人,做不得都统夫人。
望着车子绝尘而去,苏灵筠心中一阵怅然,想想宋唯希,又想想今日宴会上的种种,她恨不得生为男儿,与他并肩,和东夷抗争到底。她知道宋唯希太过孤独,生逢乱世,又跟错了人,进退不得,她替他难过,替他烦忧,却一点也帮不到他。
琉璃看见苏灵筠回来,还诧异小姐怎会回来的这般早,又问了赵先生呢?苏灵筠没答,神情倦怠,只吩咐琉璃备水洗澡。
洗过澡,便早早的躺在床上,虽是疲惫,但辗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
赵辰东来时,管家刚要派人去请苏灵筠,便被赵辰东制止了。
“天色晚了,我给她送了东西就走,不用请她。”说着,把一个精致的包,和一件薄外套递给了苏府的佣人。
管家点点头,低声道:“小姐回来时神情怏怏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赵辰东若有所思,想到宴会上她紧张的模样,闪过一丝心疼,淡淡道:“没什么事,许是累了。”
管家见他不方便说,也没再追问,又同赵辰东商量了一下码头和工厂的事。苏家原本是做布匹生意的,赵辰东私下里建了一个隐秘的工厂,大批量的生产军需物品,其中规模最大的是军装棉服。
苏振山把所有布匹全部低价卖给了赵辰东,赵辰东问他值不值得,苏振山笑,国都没了,哪还有家?再说苏家的家底,几辈子都用不尽,能帮到赵辰东,也是值得了。
临走时,赵辰东又交代管家:“明日烟雨楼送来一些点心,你拿给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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