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道上的兄弟们见面都尊称一声师父。
也从此,唐僧和王小白波澜壮阔的一生正式拉开了序幕。
唐僧对于小白的行为非常不感冒,不过,他起初没有争辩什么。
因为,他感觉自己和一个女人没有什么好争执的,况且,唐僧此时也心事重重,没那个精力。
几天以来,他的心情都是很压抑的,因为就在前天晚上,唐僧一家接到了父亲的病理化验单。
那化验单上清楚的标示着,“…胃癌中期…”。
这病和当年唐僧爷爷去世时的病症一样,只是发病更早,更严重一些。
拿到化验单的那一天,灵益县人民医院的医师告诉唐家,如果立刻化疗的话,他的父亲还能活五年,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则最多只能存活一年。
消息很快在唐僧的亲人中传开了,亲戚纷纷议论着,然而,议论的中心却不是唐森父亲的病情,而是他的儿子。
大家都没有明说什么。不过,唐僧也猜得到那些嚼舌根子的意思。
很多亲戚背地里都说:“唐森是扫把星!防主货!命太硬。他父亲的病完全是他克出来的。”
对此,唐僧无言以对。
从小,唐森在亲戚中的名声非常不好,唐森出生的那一天恰好母亲难吃,他刚生出来,爷爷又去世了,在迷信的亲戚们看来,这就是命硬“方主”的典型表现。
为此,唐森的爹还特地花了好多钱,请算命先生为他改软命格。并按照算命先生的吩咐,托关系给他改了户口和出生证明,以盼改变他“命硬克主”的问题。
可谁知道十几年以后,天意弄人,唐森的爹又得了相同的疾病。而这一切,难免让人联想点什么。
唐僧心理完全明白,这种猜测是没有科学根据的,纯粹都是巧合,和自己并没关系,可是在闭塞保守的农村与县城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唐僧出生的灵益县本是穷乡僻壤,更是个充满封建迷信的落后地方。这儿的普通人信奉因果。一旦得了什么疾病,往往都会往家人和自己上找原因。再加上一些揣测和臆断,那么八杆子打不到的事情也能联系在一起。
唐僧的父亲是县城里一个本本分分的开锁匠,他一辈子靠几十元一次的开锁生意养活全家,毕生所学用于正道,不偷不抢,身世干净,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么自然的,亲戚们再次联想到了可怜的唐僧身上。没办法,谁让这孩子“命硬”呢?
几天来,唐僧和母亲一直在为父亲的病症奔波着,亲戚们则冷眼相待,几乎作壁上观。
他们虽然不明说什么,也不是不关心亲属,只是看唐森的眼光,已经表明了一切。
也因此,这可怜虫在家庭与亲属的双重的负担中,身心疲惫。他就没什么心思上课,更没心思听小白的胡言乱语。
所以,整整一个上午,唐僧在课堂内都没再和任何人多说过一句话。王小白则乐得自在。中午放课后,王小白第一个起身,又在全班男生的“万众瞩目”之下,离开了座位,往食堂走去。
小白前脚离开教室,后脚全班男生便呼啦啦的尾随了出去,很快,教室里只剩下了一堆“羡慕嫉妒恨”的女生,以及几个神经比较大条,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笨蛋。
而这些笨蛋中,自然也包括心有所思的唐僧。
就在唐僧思索父亲病情的时候,他的脖子突然被一只干瘦的手臂揽住了。
一个懒散的声音从背后问唐僧道:“哎,唐森,你同桌贾小亮啥时候变成女人了?屁股还挺大呢…”
唐僧头也没回便知道了这人的来历,他当即调侃道:“朱老二,你小子上课睡傻了吧?!那是咱们班新来的女同学,叫王小白的,还是个上海人。”
朱老二伸展了下干瘦的身子,一边打着长长的哈气,一边挠着头贱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哈,这么好的妞儿当你的同桌,白让你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呵呵…”唐僧苦笑了一声,又回想起王小白刚进教室时霸气外漏的一幕,摇头道:“我看未必,这次兄弟可有苦头受喽!”
朱老二指着唐僧的鼻子喊道:“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知道吗?刚才本座用我看片多年的慧眼仔细看了看那妞子的身段!黄金比例耶,远超全班女生,真正极品中的极品!和日本的那个什么爱情动作片明星有的一拼,叫什么小什么泽什么亚的…”
说到此时,朱老二又无尽的感叹道:“哎!人比人比死人呀!看了王小白,你再看看咱们班的旧货,一个个水桶腰圆盘子脸,近看长得就跟张饼似的,贴上芝麻就能当早点!还是上海的妞有味…”
没等朱老二说完,唐僧突然狠狠的勒住朱老二的脖子道:“你小子睡呓障了吗?这种事你还敢大声说!还当着全班女生说?!”
经唐僧这么一勒脖子,朱老二方才从睡梦的边缘完全清醒。
这个时候,他惊恐的发现!原来刚才跟着王小白屁股后头呼呼啦啦跑出去的只是男生。
而就在他们调侃的时候,全班的女生都还在缓慢的收拾着手头的书籍,绝大部分人都没走,朱老二的话,众位“班花”自然是一字不漏的全听见了。
紧接着,另唐僧和朱老二恐惧的一幕发生了!全班女生如恶狼一般群起而上,一致瞪着愤怒的双眼,报复性的冲向朱老二。
“朱老二!我们要灭了你……”女生们雷鸣般的吼叫着,势不可挡。
在女生们雷霆般的追赶叫骂中,朱老二拽着他的死党唐僧,逃难似的离开了教室。
一路上,朱老二都在歇斯底里的喊道:“夭寿呀!……麻饼成精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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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叫唐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