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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则 他必须亲自 计算滴数[2/2页]

情舟记 谁解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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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入台湾师范大学,并开始发表诗歌,被著名诗人余光中所推重,称她为“缪斯最钟爱的女儿”。这首《记得》是她后期诗歌的代表:
      “你如果
      如果你对我说过一句一句真纯的话
      我早晨醒来
      我便记得它
      ===========
      年少的岁月
      简单的事
      如果你说了一句一句浅浅深深云飞雪落的话
      ===========
      关切是问
      而有时
      关切是
      不问
      ===========
      倘若一无消息
      如沉船后静静的海面
      其实也是
      静静的记得
      ===========
      倘若在夏季之末
      秋季之初
      写过一两次隐晦的字
      影射那偶然
      像是偶然的落雨——也是记得。”
      记得蓉子《晚秋的乡愁》:“谁说秋天月圆,佳节中尽是残缺,每回西风走过,总踩痛我思乡的弦。”
      还记得费勇在1988年第1期《名作欣赏》中评瓊虹这首《记得》中有一段很吸引我的文字:“诗的风度是那样地从容,那样的不事声张,那样的看着似无技巧,但使人感到的却是笔法的圆熟,颖悟的轻盈,意蕴的隽永。尤其是诗人特别地具有一种女性的丰沛感性,即使写哲理,也夹着一点缠绵,一点润湿;依然怀着一果女性的心去观察,去体悟,因而所得的哲理不象有些男性诗人那样,带着冷峻,严肃的风采,而是充溢着温情脉脉的伤感……”
      在我的感触中,如果说是为了着重讲理,哪怕是哲理,也不再是诗了。诗是讲理的,不过讲理也是为了抒情,讲那种理出来的情怀。
      贞洁的少女的润湿,不仅仅少女才有的。我不能忘记她的另一首《如果用火想》,我已经把那首收进了“它山之石”中。
      我更珍爱这首诗的那种氛围,那种静谧的
      心境。太理性的人会刻意地去记忆,这并不可贵。
      不用特意去记,也不必故意去忘,也不是在鸟儿飞翔过后,有心去找它的轨迹。
      是在有意无意之间,不深不浅自然而然有记。也不用有心去追忆,是在知与不知间,觉与不觉时,问与不问这际,自然而然有得,这才是琼虹的记得。
      这些记得,都烙得不深,都不是来得很生硬,是寻寻常常,平平淡淡,轻轻地,恰巧记下了,微微地,就想起了。
      像舒婷那样执着于召唤的人,不会是这样的记得;“爱默斯特修女”那样刻意于滴数的深切也不是这样的记得。
      这就像我们来起点看书,不管是几百字,还是数千万字,数十亿字,看便看了,忘便忘了,可总会有一些,不管是不是一句一句,是不是丝丝缕缕,是不是点点滴滴,如云飞雪落,像是偶然的落雨,如沉船后静静的海面,让我们静静的记得,能在我们有心无心之际,让我们回味,不管能不能有启迪,只要有记有得,就够了。
      这三首,都不是能用“诗有三境”之说来解读的,物境,情境和意境在其中都不重要,我以为她们都重在语境。语境,入语知心,已经不必绕过物境,情境和意境了,只要来,就直达本心。
      这是“思之再删”卷,是最不必苛求的文字,眼看就到十点,办公室又要关闭了,沉舟再留恋也没有用,因为过时逗留在办公室,已经不契约规定不合法的了。就录一首好诗作别:
      无题(1)
      作者:舒婷
      我探出阳台,目送
      你走过繁华密枝的小路
      等等!你要去很远吗?
      我匆匆跑下,在你面前停住
      “你怕吗?”
      我默默转动你胸前的钮扣
      是的,我怕
      但我不告诉你为什么
      ===========
      我们顺着宁静的河湾散步
      夜动情而且宽舒
      我拽着你的胳膊在堤坡上胡逛
      绕过一棵一棵桂花树
      “你快乐吗?”
      我仰起脸,星星向我蜂拥
      是的,快乐
      但我不告诉你为什么
      ===========
      你弯身在书桌上
      看见了几行蹩脚的小诗
      我满脸通红地收起稿纸
      你又庄重又亲切地向我祝福:
      “你在爱着。”
      我悄悄叹了口气
      是的,爱着
      但我不告诉你他是谁
      198010
      源于1988年5月初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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