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谁看见。
他把手电筒夹在腋下,刚解开裤带,就听见“咣”的一声,祠堂的木门猛地打开,又迅速地关上了!
金远冷不防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儿连手电筒都掉在了地上。他不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风吹的吗?没感到有那么大风啊!
这时,他注意到祠堂里一丝亮光都没有了,变成乌黑一片。难道灵柩前的长明灯被风吹灭了?那可不得了,怎么不见余跃的动静?
金远急了,腿退就往回跑。他跑到祠堂口,伸手正要推门,又鬼使神差的举起手中的电筒,朝门上照去。
门上贴着一张斑驳发黄的旧报纸,正随风微微抖动,擦着门板沙沙作响。
报纸上刊登着一张老照片,是几个人的合影。
金远眼睛一瞟,刹时呆住了!他的双手瞬间变得冰冷,全身也紧接着变得冰冷!
他发现报纸上印着的人,其中一个正是他上午见到的坐在土坡上的男孩!
金远使劲眨眨眼睛,看清楚了这张报纸的发行日期。
这是一张十年前的旧报纸!
他倒吸一口凉气,突然瞧见报纸上的男孩竟然朝他眨了眨眼睛,又裂开嘴角笑了起来!
那笑容还是那么诡异!
金远的头“嗡”的一下,电筒从手中滑落。一道青光在他眼前一晃,他顿时失去了知觉。
再说余跃一个人守在柳父灵前,心里正埋怨着金远,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他独自坐在这儿没人讲话,很容易犯困的。果然没几分钟,他的头就开始一点一点,跟小鸡啄米一样。突然,门外一阵冷风急急袭来,呼啸而过,一下子将他惊醒。他发现,灵前的长明灯竟然已被吹灭!
余跃吐了吐舌头,赶紧掏出打火机,把油灯重新点燃。又对着表姨父的遗像连连作揖,请求老人家原谅他的疏忽。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突然觉得,表姨父的遗像有点不对劲!怎么那眼神跟活人似的,直愣愣的盯着他的身后?
余跃感觉到身后似乎有轻微的响动,怪道有什么怪事?他的背脊上传来一阵凉意。金远也不知去哪儿了,还不回来。想到自己孤单一人在静宓的深夜伴着一副棺材,他的心立刻涌到了嗓子眼儿,头皮发麻,浑身毛骨悚然,吓得一动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出。
默默地僵持了片刻,他没见再有什么动静,终于鼓起勇气,颤抖着转身一看……
他发现,原来是“金远”已经回来了,正站在他的身后。
余跃心头一宽,神经放松,喘了口气,拍拍胸口说:“你吓死我了。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我都没听见你的脚步声?”
“金远”说:“我进门的时候见你正打瞌睡呢,就没吵你。谁知道风把油灯吹灭了,我正准备上前重新点亮,你倒醒了。”
余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叮嘱“金远”可别跟其他人讲油灯灭了的事,不然准得挨长辈们骂。
“金远”也笑着点点头答应。然后他逼视着柳父的遗像,眼睛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奇怪的是,柳父的遗像好像突然显得愁容满面。
难道他在幽冥之中,看见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第八章、守灵怪事(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