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本该最受人称赞的即是在金殿之上胆量与智慧出众,一力扳倒定河王锋芒毕露的司空云澈,即使在各地藩王的眼中,司空云澈亦是成了如何都难能笼络得到的能人勇将。
朝中官宦大都早已对项鸿枭的猜忌多疑有所不满,然而尽管司空云澈立一奇功,对于封赏项鸿枭却是仍旧吝啬得紧仍不予重任,只不过不痛不痒地封了个二品骠骑将军,赏了些再平常不过的财物,甚至于都未把兵权交出。
此事一出不仅官场中人私下哗然议论纷纷,甚至于民间都将此作为茶余饭后议论的重头,说书人抚尺拍案,直言不讳地斥骂着项皇的刚愎自用,猜忌多疑,甚至连妇孺都开始传唱着“惜项皇,太虚妄,司空将,有胆量,金殿巧夺封地赏,未得皇帝半分奖,项家江山要完了”。霎时间由京城到乡野都是一片乌烟瘴气,民愤难平。
而也只有在茶楼靠窗位置的中年男子,还能依旧笑得不动声色,心满意足地饮下杯中半盏茶。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未有方寸偏颇之处。
元德殿。
“父皇,儿臣以为父皇所为甚为不妥。”项奕宸一身明黄蟒袍,刚刚下朝便匆匆奔过来对项鸿枭费尽口舌地苦心劝告,“父皇,司空将军这次金殿舌战定河王,才华和胆识都非常人所能及,且他为官以来一直一力尽事忠心耿耿,若是父皇只授予其骠骑将军的虚名,连兵权都不肯出手,恐怕会失得臣心无法令群臣信服。再者民间不知何时起,早已在各处传言此事,恐怕早晚都会遍及我整个车玥国,到时必定愤声四起民怨沸腾,恐怕父皇不将兵权交出便无法使得臣民安定拥护啊!”
项鸿枭却是双眼中仍旧睥睨和不屑一片,丝毫不肯信项奕宸所言,甩袖一挥便是出口冷言:“他司空云澈不过是一二十有五的小儿,靠着武状元出身至今官居二品已是我车玥先例,授他二品官职已是表示朕对其器重非常,又赐予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无数,有何不公?他起于布衣尚且为官不足三年,底细不明,若是朕轻易把兵权交出,他日如司空云澈一夕叛变起兵造反哪还能守得江山稳固?至于民间传言,不足为信,或许仅是司空云澈心有不满故意散布为之”
“可是父皇,即便如此,那,九妹赐婚一事”项奕宸见项鸿枭已是一意孤行再无法使其改变决定,故而只能再退一步,谈及项矜惜婚事。
“你九妹是朕至今唯一尚未出阁的也是最视若珍宝的女儿,但朕,绝不会轻易将她许配给一介平民出身的大臣!惜儿如今早已是名动天下,想得她入怀的又何止是车玥藩王?还有,外朝诸王,甚至于他国皇帝!只是朕又怎会看得上与小国联姻?如今朕已向北辰呈递了惜儿画像意欲联姻,北辰不行就再送去南亓,一旦有其一愿与我车玥联姻,更能换得我朝河山稳固!如若不好好用朕这个女儿,还真是亏了这掌中至宝!”项鸿枭依旧说得神情淡然,就如同将一财物转手送人般随便。
元德殿外,一女子紧附上门前将对话尽收入耳,随后,她本就明媚非凡的双眼渐渐笑得更为高深和灿烂。
第十章:画枕春堂凋玉叶(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