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和老公猪。”
忽然,他好像想起来什么,看了看靠在墙边的、光秃了的扫把柄笑了起来。他见过,隔壁卖瓜子老头的孙子和几个一般大的、十一·二岁的小孩,用棍子去追打,两只头朝两边,没有绳子却能神奇的连在一起的狗。最后,几个男孩在嬉笑中和路人的笑骂声里,将两只狗,八爪不连地的抬了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他将瓜子全倒入怀里。从墙缝里抽出,早就准备好了的、专门用来拨门栓的扁棍藏在腰间,然后抄起那根扫把柄,得意的往楼里走去。
虽然,玉岗每次看到老鸨,都有种心生呕吐的冲动。不过,由于平时老鸨对他们娘俩也颇为照顾,所以,在每每看见那张,被粉饼,象抹墙一样涂起来的大脸,他也抑制着那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努力地掩饰着不表现出来。
被紧身的红色薄小袄,勒的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来的老鸨,正坐在那里,费劲的憋着气。她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同时,也担心着已经绷的很紧的单排纽扣。
她在对着铜镜抹粉的余光里,也一直在瞥着,薄袄最下面,那个由棉布做成的纽扣疙瘩,随时都有挣脱扣子的可能。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憋住。然后,看了看,像个小猴子扛着小棒棒走进来的小男孩。在小男孩的眼睛深处,她看见了一种令她嫌恶的光泽,在不经意间闪动着。那不是一个六七岁孩子该有的狡黠眼神。
刚刚被她叫住的小厮,正从杂物间,拿出油脂,在给一盏灯点着。虽然,外面还有落日的余光,但是,屋内已经看不清通向楼上扶梯的颜色了。
老鸨暗想:这小东西将来长大了绝对不是什么善类。那张天真的面孔里,隐藏着,一种让人厌恶甚至是有些心悸的东西。如果不他娘那个贱货是‘鱼水欢里的头牌摇钱树,她早就自己动手,将面前的这张看似天真的面孔扇肿,一直肿到看不见那两只令她厌恶甚至有些不禁悸动的眼睛。
她猜不透这个被叫做小杂种或者小野种的男童,今日,又会用什么办法,去楼上,将客人的好事打断。她虽然厌恶他,但是,也乐意见他每次人为地缩短客人使用头牌摇钱树的时间。
引子 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