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余味的到来,国公府周围的府邸大多都知道了宰相大人流落在外的公子回家了。有许多人人前来道贺,不知道是真正的祝贺还是当个吃瓜群众来看热闹,反正都被玉华夫人一一招待。
余味很清楚自己在这座府里的地位,府里的下人们也很清楚。但是从这位少爷的行为举止看来,下人们好像都很喜欢这位有礼貌的少爷。老夫人对这位少爷的喜爱程度好像比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姐还要好。
那位柔柔弱弱的小姐便是玉华夫人和弘文的女儿,名字叫赵沛雯,老夫人心疼外孙女儿,便从京城把她接到怀庆来生活。
余味到国公府没多久,玉华夫人便匆匆回京了,说是皇后娘娘叫她回去商讨刺绣的事情,单具体情况却不得而知。领走前一夜老夫人拉着玉华夫人聊了很久,聊天好像有些不愉快,据管事的婆子说,是因为玉华夫人女儿的事情,老夫人想让孙女儿和孙子一起在荣国府读书,玉华夫人却是想女儿陪在她身边,故母女俩有了分歧。
次日,启程的时候,老太太又叮嘱了一声。
这天一大清早,鸟儿在园里唧唧啾啾的叫着,府里的丫鬟下人们打扫完毕,开始准备早饭。府里主子少了,干的活计少了,丫鬟们便懒散了起来。
将所有的事情做完之后,大丫鬟琴儿去喊余味起床,谁知道看见余味不在床铺上,出去一看,吓了琴儿一跳,只见余味站在房顶上,伸着小胳膊锻炼身体呢。
琴儿望着有些摇摇欲坠的瓦片,担心的喊道:“少爷,您快下来呀,上面太危险了。”
余味对着琴儿一呲牙,道:“琴儿姐姐你求我呀,你求我就下去!”
琴儿噘着嘴,气鼓鼓地说道:“少爷,你要是再不下来,我告诉老夫人去!”
“哎呀,有事好商量,好商量,我这就下来,哈哈”
在国公府,对余味最有威慑力的莫过于老夫人了,余味本以为远离了武侯港,他可以轻轻松松的过快活日子,但是身为书香门第的老夫人却是请了个先生来给余味教书。
教书先生很欣赏自己这个小学生,小小年纪,居然对书经的大意理解颇深,这对于一个六岁多的孩子而言,实在是不容易。
先生拿着书本迈着步子在书房中央款款而谈,回头一看,余味对着玉华夫人的女儿在说着什么,要知道余味没来之前,小姐可是很用功的,余味一来便搅乱了书房里的良好气氛。
先生刚想出言训斥余味,却是话锋一转,咳了咳嗓子,道:“小姐,老夫刚才讲了些什么内容啊?”
沛雯站了起来,耷拉着脑袋,:“先生,学生愚钝,刚才走神了,没有听到先生讲些什么。”
先生正想说些什么,余味却动了:
“先生,学生觉得,您所传授的诗书经文只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而已,不如我们现在做一首诗如何?”
教书先生大为惊叹,小小年纪就会做诗,他不信自己这个学生有如此本领,便笑道:“少爷先来还是老夫先来?”
“学生晚辈,哪有先手之礼,先生请吧。”余味乖巧的对着教书先生行了一礼道。
教书先生捋了捋山羊胡子,道:“此时正值初秋,就以一个秋字为题。‘日落寒山斜阳下,月明星稀愁上头。秋窗一睹红叶落,罗帐不暖锦衣薄。如何?”
余味微笑着,和我比诗,唐诗三百首我可是从小就背会!
“先生此诗甚是妙不可言呢,学生做‘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
银筝夜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归。”
教书先生一怔,这屁大点孩子哪来着这番经历,竟做出如此幽怨还是一介女流之诗,通诗没有提到一个秋字,却是尽然道出了秋意。
先生好奇的看着余味,顿了顿,说道:“此诗做的不错,不知少爷是有感而发,还是袭他人之作?”
余味当说出来这诗的时候,就后悔了,本来是想背杜牧前辈的秋夕,却背成了王维的秋夜曲,这可怎么解释呢。听到先生说的话,余味顺着台阶道:“是一位姐姐所做,学生拿来分享,实在不是学生所为,望先生赎罪。”
教书先生乃是个诗痴,听到是有人为之,心头一松,原来是别人做的,差点在两个学生面前丢了读书人的脸面。心里一想,又问道:“小少爷可知这位奇女子是哪里人士,老夫不才,想讨教一番。”
余味在心里咒骂着,这老头子,给你个台阶你就下得了,还没完没了了。
微微一下道:“先生,这是前些日子在街上听到一个王维姐姐所做。”
教书先生点了点头,随即下了这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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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那个名叫王维的女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