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住不知道怎么解释,低着头支支吾吾:“我我们只是很小的时候认识而已,而且他也已经不记得我了。我也并不是很想让他记起我。”他皱皱眉,说:“合合。”我抬起眼来看到他正盯着我,他惊吓着急起来,说:“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我只是看你刚刚吃饭的时候一直很不自在,我我并没有别的意思的!”我拿手抹了抹脸,破涕说:“没,我这人泪点低,你多担待。”我笑了两下,看他的神情还是很紧张我。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嗯斑子,你竟然看出了我的不自在,我觉得自己很很幸运。要是你不嫌我烦,我可以跟你说说吗?要知道我这个故事挺矫情的”斑子把椅子拉近我,用手抓了抓我的肩膀,似乎是在给我鼓劲,他说:“来来来,我当你的树洞,把你的情绪倒给我倒给我,全都倒给我。”我被他逗笑了,心里也感动的要命。我说:“我和陆锦时,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我们两家的大人都是认识的。所以我出生以后,就被大人推搡着让他带着玩儿。哼哼,应该是传说中的那种小跟屁虫,哈哈。但他对我的态度及其冷淡,那我也很骄傲啊,他玩儿他的,我就自己干自己的呗。所以他一定不记得我是谁了,时间太久了不过,他是我小时候认识的第一个同辈份的男孩子,所以虽然我后来认识了很多男孩儿,但我都拿他们和陆锦时比,哎呀,我是不是特二。所以你应该知道了吧,我小时候就对他春心萌动了,嘿嘿。”斑子长舒一口气,说:“所以,你们在音乐节又遇到了。”我说:“你有烟吗?我想抽一根儿”他掏出来递给我一支,我点燃痛快的吸了一口,顿感舒服了一些,说:“只怪一切都太巧了不是吗?”他也自己点了一支烟,没再说话。我说:“大牙是我的姐妹,我们之间的情分比一个记不起来我是谁的人要重要的多,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是要感谢你,这些事儿憋在心里没处说实在是难受,今天我说出来舒服多了。”他拿过我手里的烟屁股在烟灰缸里摁灭,说:“以后少抽点儿烟,对身体不好。”
后来我就和大牙一起被陆锦时送回了家,到现在我还是不习惯叫他虎子,这名字好不合他。路上斑子还是和我聊着微信,他问了我很多问题,比如如果陆锦时记得我会怎样?比如他其实喜欢我会怎样?我发给他一把刀的表情,说:“拜托,没有这种比如。”他说:“虎子这人很怪,他在遇到大牙之前心里一直有一个人。”我心里胆颤,我回他:“斑子,你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他没再说什么,只说他错了,并让我好好休息。
但事实证明,斑子的话让我难以平静,人心之可怕,在于总是渴望朝好的方向想象,并且自作主张的编出那么多合情合理的故事讲给自己听,我现在就是在难以自我控制的做这件事。所以回到家的我一分钟也不想面对大牙,我努力逃避她,我想等我平静下来就好了,平静就好。我开始敏感害怕,我怕自己的手机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机缘巧合被大牙看到,但我又舍不得删掉,所以它再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甚至我去洗澡。
我站在水下盯着摆在一旁的手机,心跳的很厉害,我觉得自己在做错事。手机铃突然响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忙擦干手抓起手机来不想被大牙听到它响,我想现在我做什么都透露着一股不正常,更何况是把手机带进浴室。但是这个电话竟是大牙打的,我害怕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就突然挂掉了。我想我不能表现出漠然,我便问她打电话干什么?她说本是打给陆锦时的,按错了。还好,还好。
合合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