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昏暗,蒙蒙的细雨轻轻抚慰着山坳里这间小屋,这原本是砍柴人野外休息的驿站,但看上去已经废弃很久了,屋顶已经破烂不堪,破损的外墙也长满了青苔,雨滴随着风穿过墙壁的窟窿。房子周围乱草丛生,拔开草丛能发现动物的小脚印,这里看来经常有小动物光顾。
威廉被放置在屋子内测一处没有透风的地方,他躺在那里仍然昏迷着,身下的草垫子带有严重霉味,它们是用碎木板和带土的枯草组成的。身上的伤口被医疗兵被处理过,但处理的都很简单,它们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雨滴透过屋顶的缝隙滴落在他脸上,上衣的衣襟已经完全湿透了,雨水似乎看到没有拍醒他,便慢慢的向他的伤口流去,但是他仍然昏迷着,根本就无法察觉到这些事情,也无法感到伤口的刺痛。
过了很久雨停下了,威廉慢慢的苏醒过来。脑袋昏沉沉的,他不知道自己躺在那里,除了脸和脖子湿漉漉的感觉外,自己完全感受不到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感觉不到疼痛,看来止痛剂的效果还在。他想笑但眼前一片黑暗袭来,接着脑袋里伴着激烈的刺痛,他想抬手捂住头,但没有任何感觉告诉自己是不是已经抬起来了,他明白没有发出声音应该表示失败了,身体硬邦邦的无法移动。
过了一阵子眼前的黑暗过去了,视力恢复了一些,威廉试着抬起头查看自己身上的伤口,但这轻微的移动却如同按了痛苦按钮一样,脑袋里传来来激烈的疼痛,眼前蹦出绚丽闪亮的色彩,耳鸣也跳进来凑数,那声音如同钩子挠黑板一样,威廉痛苦的咬紧牙不让自己尖叫起来,不过症状并没结束,威廉感觉自己像调入漩涡一样,漆黑的空间开始剧烈旋转了起来,恶心的感觉让他整个人翻腾的差点吐出来,他不得不停止尝试把头重新放回草垫上,眼前重新变的一片黑暗。
什么也别想!威廉告诉自己,身体必须先恢复一下,操之过急的话只会变的更糟糕。威廉静静地躺在草垫上一动不动,心里慢慢地按照早已定下的公式计算数字。
1,7,13,19,21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计算出来数字越来越大,威廉的意识和精神随之慢慢清醒,到最后复杂的计算也不会带来最初糟糕的感觉了,他停了下来长出了口气。
自己躺的地方也很潮湿,身上的绷带被雨水打湿了,虽然看到的东西有限,但是从青草的清香和清脆的虫鸣推断,他应该是在安全的地方。
火鹤特种队成功的完成了任务。
威廉安下心来,身上的伤应该也处理过了,虽然简易但也保住了他的性命,他现在需要的是养足力气离开这里。他再试着撰起拳头,但双手仍然拒绝,使不上一丝力气,除了脖子以上其他地方都动不了而且没有知觉。
恢复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威廉叹了口气。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但现在就是想抓一只野鼠都不可能了,这次的症状比以往的都要严重,加上现在的伤势,他估计也许在能动之前他就已经饿死了。
就这么躺着变成尸体么?他试着想象自己变成尸体的摸样,不苟言笑的他也残笑了一下。没受伤的眼睛只残存一丝的光感,模糊的月光不免让他想起那晚,威廉心里的痛苦与自责开始疯狂地翻搅起来。
突然远方传来石块从上坡滑落的声音,威廉的耳朵立刻捕捉到了。
有人来了!威廉下意识抬起头警惕起来,他绷紧神经,但是没过两秒后又放松了下来,他把头放回草垫上。
自己能干什么呢?
什么也做不了,进攻、躲避、逃跑什么都是徒劳的,现在的他跟这一堆散发霉味的木头枯草一样,这里才是他应该待得地方。
在这里慢慢的腐烂。
外面来的无论是敌是友都无所谓了,现在那种情况对他来说都一样,自己已是俎上肉任人宰割了。
求饶么?即没意思有没意义!
该来的总会来!威廉轻轻地呼吸着这发霉的空气。死路一条了,还是稍微享受一下这糟糕的空气吧,突然威廉发现这个本应高度紧张的时刻,自己却如此的坦然放松。
周围的霉味好像并不是很糟。
天色完全暗下来了,尽管威廉看不到天色,但确实隔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应该快到门前了吧,威廉发现等待让自己有些倦了,原本以为对方会早些出现,但是对方似乎是个慢郎中。
他任务已经失败了,来者一定是接到工会的指令前来处理自己的,对方会用什么方法杀死自己呢?威廉想着,干净利落的一击?这对工会的失败者来说是种永远都买不起的奢侈品。
残忍的折磨会挽着死亡的胳膊一起光临这里,其他队长接到处理失败者的指令后大多扔给手下让他们去做,因为工会里有太多成员需要找机会发泄自己的一切,这任务也很自然成了泄洪口,这却是一件好差事。
但对失败者来说则变成了血腥又残忍的游戏,威廉一项弄不懂他们会玩的这么兴奋,他们从来没想过自己可能过不了多久,也会成为别人手中被玩坏的玩具么?
威廉扬了扬头露出脖子,如果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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