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们纷纷请命,要亲率本部兵马去攻打江州城,然刘琦却另有想法,笑谓道:“江州乃富庶之地,人烟稠密,在益州也仅次于成都,大军强攻恐生灵涂炭,不如咱们等一等,看一看,说不定有另有转机。”
而后也不细说,只下令舟船四出,封堵包抄江州出城路径,而后却围而不攻,就在城外安下营寨,日夜往城中投书劝降。
荆州兵马安安心心的守在城外,城内的人可没法安心坐等。此时的江州城内可谓是人心浮动、乱象丛生。有的唉声叹气仿佛世界末日,有的扶老携幼逃出城去,有的则认为刘琦乃仁义之主,主动与城外荆州军联系,试图择木而栖。
有扶风郡人孟达流落江州多年,以经商为生。由于其豪迈大气,任侠仗义,在江州倒也颇有些名声。他虽置身市井,却素来胸怀大志,私下常笑谈益州天府之地,才德兼备者方配牧之,而益州牧刘璋懦弱无能,必不能久居于此,当早做筹谋,寻明主投之,故纠集了一帮闲散人等,整日里筹措着聚义起事。而提前进入益州的影卫也早早探明了这伙人的动向,在张家势力的协助之下,提前便和他们搭上了线。孟达等人遥奉荆州为主,而荆州则月月奉上不菲银钱以做资助,至今已有数年,而眼下便到了这笔投资该收取回报的时候了。
得知荆州少将军发兵益州后,孟达自是欣喜若狂,积极联络相熟亲朋、搏命帮闲,并在庄中聚集了数千部曲,囤积甲胄兵刃。荆州军到江州后,他一面派人内外联络,一面窥探城防布置,准备伺机举事夺门,也好投诚时有些光彩。
然严颜任巴郡太守多年,郡治江州乃其大本营所在,怎么可能没有提防。他早就在城中遍布耳目、打探风声,孟达等人尚未及发动,便有手下不慎走露了消息,宅院很快便被大军查抄。孟达纠集的帮闲们哪里是严颜所部正规军的对手,很快便被杀散,孟达本人不及走脱,当场被擒,被作为首犯关进了江州大牢,准备次日清晨便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是夜圆月当空,照得牢房里雪亮一片,孟达枯坐在地上,抬首看窗外月光皎洁,低头苦思脱身之法,正考虑是不是要将所知晓的江州影卫名单上交,以换取一条生路之时,却听四周突然嘈杂声大作,叫喊声四起,然细细去听,却很快又归于平静。
孟达正不明所以之际,廊上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起,而后竟径直走到他所在的号房之外,隔着栅栏扬声唤道:“可是孟子度(孟达表字)在此?”
牢中狱卒为省油钱,点灯极少,昏暗中看不清见来者容貌,隐隐见似乎皆身着赤色军衣,孟达还以为是严颜派了兵丁来,要提前对自己处刑,不禁魂飞魄散,叫苦谓道:“想不到我英雄一世,却落得个这般死法!”
说着说着竟哭嚎出声,泪洒衣襟。
却听栅栏外之人笑谓道:“子
第三百零八章 人心浮动择木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