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只有老干妈拌饭或者辣条。”
我无奈的摇摇头,随手拿了一袋子饼干,重新发动汽车上路。
本来还想在路上继续翻翻后面的日记,结果路况实在太差,颠簸的看文字都不方便,还要时刻提放走错路。四、五个小时后,连稍微正常一点的公路都没有了,只能在山间土路上慢慢开。就是那种黄泥土地面,因为走的多了,才变得寸草不生,变成了一条鲁迅口中的路。
再到后来,连这种“鲁迅小道”都时有时无了,导航永远的停留在位置丢失的提示当中,四个大轮胎干脆就在山路上横碾过去,要是树木过多开不过去又得倒出来,那叫个受罪。这车开的是左摇右晃,和摇元宵似的,我都快给摇出馅来了。
小范总也是纳了闷,又是对比地图又是看定位仪,实在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奇怪的说:“见鬼了,我们应该不远了才对,可是根本找不到过去的路啊。”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再这么耗下去燃油也要耗尽,周围荒芜人烟,渺无踪迹,完全不像是有什么前哨站的痕迹。
“等等等等!”小范总忽然叫停车,指着车窗外一块石头疑惑的问:“我们是不是刚才经过这里?”
正好轮到我开车,在我眼里,外面那些奇松怪石都长的差不多,不禁摇摇头:“有吗?我没注意。”
“不对,我们好像是在原地转圈。”小范总十分肯定,“我家里就是干修路的,这山头上有多少棵树看久了我都知道,还能瞒得过我的法眼?”
小范总指着车窗外,地上有块造型有些奇特的大石头,斜在土里,仔细看,好似一团向上的熊熊烈火,只不过是个颜色发灰的死物件,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小范总特地伸手在它上面放了一只红色的辣条包装袋,用小石头压住,做标记,示意我继续开。没想到十分钟后,我们还真的转回来了,又看到那块灰色火焰石头上压着的红色包装袋了。
我无奈的一拍方向盘,生气的责怪小范总:“你怎么带的路?”
“你怎么开的车?”小范总也火了,指着地图反将我一军,“我带的路是对的,肯定是你开的不对。”
“把地图拿过来我看看。”
“给你也看不懂。”
我们俩在车里吵吵嚷嚷的对着地图比划了半天,大意我是明白了,如果小范总没有解读错的话,按照祁老师档案盒中那张残缺的图纸来看,我们应该顺着这块石头旁边的方向对直,能开进入峡谷,峡谷后有一座桥梁,过了桥梁就能进入前哨站了,可是这哪有峡谷和桥梁?
折腾了大半天反而迷了路,我们真是俩外行人,人也确实疲劳,没法子,现在想回去也是不可能了,好在可以轮流休息,小范总气的躺着闭目养养神,我则继续开车顺着地图找路,等会再换他开。
看着头上太阳慢慢落下,我心里也开始越发的焦急,这里没有水源,燃油表也快到底了,当然,后备箱里还有最后一桶汽油,可如果还找不到出路,补给耗尽也是迟早的事,我刚想抱怨几句解解压,发现小范总靠着睡着了,也不忍吵醒,只好闭上了嘴。
傍晚夕阳西下,能见度开始变得原来越低,这里又是山谷,没有外界照明,黑暗来的愈发迅速。我只好打开车灯,趴在方向盘上开,想要努力的看清楚外面的路,忽然感觉下雨了,用雨刮器扫了扫,却惊讶的发现雨刮器一扫模糊一片,用水一冲,黑漆漆的往下淌。
我看着眼前的玻璃不仅纳闷,难道外面下的不是雨?是什么?是灰?
恍恍惚惚之间,车灯所照过之处,本来那些车外的郁郁葱葱树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枯木黑枝,歪扭造作,看起来好不厌烦。
这一刻,我脸色骤变,大呼不好!这些洒不尽的黑灰只有一种情况,猛然一回头,果不其然,鬼母正坐在副驾驶上对着我,脸上的浓水往下不停的滴落,浮现出狞笑,用粗暴的声音问我:“怎么了?迷路了?”
我从头到脚就和触电一样的感觉,心中直骂晦气。前几天是千算万算,日防夜防,它也没出来,结果就在这一不留神的时候,它冒了出来。
赶紧一脚踩住刹车,同时摸出腰里的折叠甩棍,想要一棍子抽过去,却不料这这破玩意需要空间才能甩开,车里空间也太狭小了甩不出来。鬼母两只大手直接抓了过来,抓的胳膊生痛,我顾不得其它,只想马上推开鬼母下车。
鬼母死拽住我不放,又加上我身上还有安全带绑着,仓惶间打不开锁扣,无法挣脱。
“放开我!放开我!”我慌不择路的惊恐喊叫,拼命的去掰开它的怪手。
“你不是喜欢来到我的身边吗?”鬼母用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来啊,别害羞啊。”
它的力气是真他娘的大,我被掐的脸色发青,一口气接不上来,脑子发懵,控制不住身体,恐慌的挣扎中胡乱一脚,好像是踩中了油门。只感觉汽车猛然“嗖”的一下窜了出去,此刻我就算想控制车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汽车和发了疯一样歪歪扭扭冲了出去,顺着都看不清楚的路狂奔,而车内我和鬼母厮打成一团。
“砰”的一声,不知道撞上了什么,我一头撞到方向盘上,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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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明之路(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