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时间从野蛮进化到现代文明,结果现在只用了24小时不到,又退化回了野兽,我虽然冷眼看着,也在问自己,还愿意成为那个所谓的“成功人士”吗?这……就是我们人类。
这个故事我没有说给学生或者其他孩子听过,因为我觉得其中有很多丑陋和不堪入目的细节会让孩子们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可是我又在不断的扪心自问,一味的隐瞒到底好不好?
我也很矛盾,有光就有影,有美好就有丑陋,人性的丑恶本身就是我们骨子里的一部分,隐瞒并不代表它们就会消失,相反,光明和黑暗的共存才是这个真实的社会。后圣荀子在其着名的“性恶论”中就指出我们人性中本身就有恶的存在,正因为有了恶,所以我们从小才需要接受教育,引导我们不要做坏事,要人性向善。
我以前曾经给小范总说过这个故事,现在旧事重提,就是为了要提醒他要预做准备,不是不信任喻团长他们,能给他们的食物和水我们也给了,但我见过人在困境的时候会变成一头野兽。这个半路碰上的旅行团断水断粮在即,喻团长的姐姐还有病在身,药也没了,很难想象再往下发展,他们会不会对我们动手,抢夺我们的补给。
要知道真动起手来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我和小范总加一块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不得不提防。人都有所长和所不擅长,强攻无门,那就只有智取。所以这两天我们在搜索钥匙的用途同时,也要再观察观察有没有其它能住的地方,如果事情真到了危急时刻,我们可以利用晚上那些沉默的怪人摆脱喻团长他们。
小范总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抓抓脖子,说:“如果这次我出事了,麻烦你回去照顾……”
“闭嘴,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给了他一拳在肩头:“这事说到底也是我们家招来的麻烦,我们同进同退,岂能丢下你一人?这次来之前,我们不是还摩拳擦掌要一起去看看这地下万年古迹,怎么刚到这里,你就心灰意冷了?”
我鼓励他:“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跨越了三千多公里,不是为了死在这里,正所谓荀子有云‘眼中有山河万里,又何惧时下几分秋凉。振作起来,我们还有万里大好河山要去看呢。”
这句话说的小范总点点头,看他神色有些勉强,我也知道他尽力了,尽力让自己想开点。小范总和我不一样,他从小吃苦受累,随着老爹发家又享了福,所谓人生有起有落,肉体之苦比我洒脱,心智却未必通透。
而我祖上清末赵小梨那一代的辉煌往事早就成了过去,这百年来随着政治和社会环境的变迁,家道逐步衰落,早已没什么好条件,只有靠读书出头,我更多的是学会了思考,愿效荀子的“性恶论”,用冷峻的目光去洞察这个大千世界。
他胜在吃苦耐劳,而我强在心智,应该说是各有所长吧。我移开视线,拿手电筒照着周围四处看看,却不料小范总站在原地念念叨叨道:“眼中有山河万里……山河万里……”
我很高兴他偶尔能把我的话听进去,多读点书毕竟也没坏处,却不料发现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屋子中间刚才说的那个“大案板”,我奇怪的问:“怎么了?你又想吃宫保鸡丁还是东坡肘子了?”
“哎?”本来小范总还在思考,给我这么一说,反而没好气的嘲讽我,“你刚才还说什么眼中要有万里山河,结果一扭脸你就说什么大肘子,呸——真俗。”
他还说我俗,我鼻子都给他气歪了,反问他:“那谁让你盯着它看的,黑乎乎的一大坨,有什么好看的。”
小范总弯下腰,伏下身子趴在这个大案板边来回看,而且是反复观看,我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这个大案板足足有三、四米长,上面疙疙瘩瘩、起起伏伏,不知道什么是什么,而且年代太久,都发黑腐烂了。
小范总用棍子狠狠的凿了几下,凿开一个小洞,看看里面,然后用手指比划着全盘说:“这不光是桌子,好像是一个沙盘。”
“沙盘?”我纳闷的问,“是不是战争片里那种行军布阵的东西?也就是古代人用的3D立体地图?”
“差不多,这还真就是万里山河了。”小范总用手撑着桌子说,“这里当时有勘探队和工程部队的驻扎,他们应该有制作这种沙盘地形图的能力。”
“他们是在模拟周围的山区吗?”我很是不解,“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又不是打仗。”
“不是,这好像不是这里的地形。”小范总似乎看出了端倪,“还记得吗?来之前我研究了很久这片区域的地理勘探图,山上有多少棵树我都知道。很明显这个沙盘不是我们这片山区,我们四川本地山川峻岭多险要,落差极大,而这个沙盘所呈现出的地形虽然也是山脉,但是要平缓延绵的多,根本不是我们所处的这一大片区域。”
“哦?”我心中暗想这真是见了鬼了,当初那些考古队跑到这山沟沟里来在研究另一个地方的地形图干嘛?
小范总看看我,比划着这片沙盘问:“总座,你刚放了半天的……半天的厥词,那么对此你有何高见?这仗接下来咱们该怎么打?”(求收藏、推荐和捧场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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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人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