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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寻房记1[2/2页]

京城寻宝记 多情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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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一个挎菜篮的矮胖妇人撇撇嘴:34;当年给她做媒时可没少收红封包。34;
     我一看这架势,知道遇上难缠的主了,再待下去没好果子吃,就赶紧拉着老张就往外跑。
     还没等我劝老张少动肝火呢,老张仍是不依不饶,气汹汹地说道,“他妈了个巴子的,非要收拾一下这个熊娘们儿!”
     “人家正儿八百的监护人,你收拾得了吗?”我满脸不屑地说道。
     “你怎么这样没同情心啊,多大的孩子,这样大骂,孩子长大了能好吗!”
     “哥哥哎,那你怎么管?怎么收拾人家?”
     老张一时也没想好,知道自己是放空炮,无奈道,“真想手持宝剑,杀尽天下负心人啊!可惜生不逢时,哎。”
     “哥哥哎,您就别拽词了。我看着孩子也够可怜,你不是公安局战友多吗,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亲属愿意真心照顾这孩子,我看这娘们儿肯定不愿意照顾她。其实我也看不惯这种事,咱们小时候看电影,落到晚娘手里的孩子没好!”
     老张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也只有这样办了!”
     过了几天的一个大清早,老张兴冲冲地找我,说道,“兄弟,那个事办好了。”
     我当时正坐在胡同口煎饼摊吃早早饭,头也没抬,应道,“先做下吃点,慢慢说。老板,再来个豪华版煎饼,和一碗豆浆。”老张一屁股坐下,煎饼和豆浆就端上来了,老张也不客气,抄起煎饼就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得像个蛤蟆,豆浆也顾不上烫,“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噎得直翻白眼。我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你瞧瞧你这吃相,跟八百年没吃饭似的。”
     老张说,“其实我不喜欢吃煎饼果子豆浆好吧,我就喜欢吃灌肠。”
     我笑着说,“你倒是不挑食,灌肠有什么好吃的,你要是愿意吃我管饱!”
     老北京人喜欢灌肠,老张是老北京人,喜欢灌肠不奇怪。说起灌肠,咱们这里可以给大家聊聊,做个题外话。
     好的,我将融入更多老北京人与灌肠相关的趣闻轶事,保持自然叙事:
     记得早些年,在隆福寺褪了色的朱漆廊柱下,总飘着股荤香油润的焦香气。穿开裆裤的小孩子蹲在榆木条凳上,看老师傅用铁铲将菱形淀粉片贴着铸铁鏊子边缘34;哧啦34;滑下去。那些灰白色的灌肠片刚下锅时还泛着生粉的哑光,被滋滋作响的猪油一激,边缘立刻泛起细密的油泡。这场景总让人想起东四牌楼的34;灌肠王34;老李头,他年轻时在八大胡同摆摊,有回遇着居委会查卫生,情急之下把整盆生灌肠片倒进煤堆,结果被食客追着喊:34;您这焦渣里掺了煤灰,倒是吃出个乌金脆!34;
     穿缎子马褂的老爷子把孙儿夹在腿弯里,教他用竹签戳那金灿灿的灌肠块。五十年代西单商场改造,卖灌肠的刘麻子舍不得祖传铁鏊子,硬是扛着八十斤的铸铁家伙什儿挤公交车。售票员要收34;超重行李费34;,他急中生智把鏊子翻过来扣头上:34;同志您瞅,这明明是防弹钢盔!34;全车人笑得前仰后合,倒真让他蒙混过了关。这故事传到后来,老主顾们吃灌肠前都要敲敲碗边:34;刘麻子的铁头功,香脆赛过灌肠声。34;
     转过雍和宫大街灰扑扑的砖墙,82号老店的铸铁饼铛早被岁月盘出了包浆。挎菜篮的大妈在店门口抽鼻子,忽然想起三年自然灾害那会儿,粮店主任老赵偷摸用白薯淀粉做灌肠。有回街道干部来查粮票,他急赤白脸地解释:34;这可不是粮食,是化工副产品!34;说着抄起块生灌肠当橡皮擦,愣是在账簿上擦出条红道道。打那以后,胡同孩子都管灌肠叫34;橡皮糕34;,写作业写饿了就嚷着要去吃34;文化食粮34;。
     护国寺的老掌柜最得意34;阴阳片34;,他说这是跟天桥撂地艺人学的绝活。早年有个唱莲花落的瞎子,每天用灌肠当34;惊堂木34;,把铁盘拍得梆梆响:34;诸位看这金镶玉,薄处透光厚藏香!34;有回失手拍碎了灌肠片,他面不改色接茬唱:34;碎玉飞花吉祥兆,您给捧场福寿长!34;围观群众喝彩声里,碎渣倒比整片卖得快。如今老师傅切灌肠还留着七分斜刀,说是34;瞎子惊堂34;的刀口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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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笑的是,九十年代在灯市口录像厅,男生们总用灌肠当34;接头暗号34;。谁要是约会姑娘,就托门口摊主老马头递话:34;给煎个双面焦的。34;有回两个愣头青同时说了暗语,老马头不慌不忙把灌肠切成两半:34;得嘞,焦边归穿牛仔服的,脆渣归戴眼镜的!34;那半块灌肠竟真牵成段姻缘,新娘子回门时特意给老马头捎了盒洋巧克力,老爷子嚼着甜得直嘬牙花子:34;还是蒜汁儿配焦脆地道!34;
     这些带着油腥气的掌故,比灌肠片上的焦痕还经得住岁月熬煮。前门大街改造那年,修下水道的工人从地沟里挖出个锈铁盒,里头竟藏着1952年的灌肠价目表。发黄的毛边纸上工整写着:34;金甲片五分,琉璃心八分,战损渣不要票。34;
     灌肠的热气洇透了报纸,在掌心留下圈油印子,像盖了枚老城门的铜钉戳——那抹混合着猪油、蒜香与旧时光的印记,早成了比胎记还深的京城密码。
     当我们看到老式座钟的摆锤仍在客厅摇晃,只是人们早已习惯用智能手机丈量时间。梧桐叶落时,曾有人蹲在巷口用铅笔转磁带;蝉鸣止息时,总见老人摇着蒲扇读晚报上的连载。如今的朝霞被压缩成地铁玻璃上的反光,黄昏在直播镜头里碎成千万个点赞的指尖。
     便利店冰柜里的北冰洋汽水依然泛着气泡,二维码却已覆盖了手写便签的温度。当霓虹灯取代了煤油灯芯,数字洪流冲刷着青砖黛瓦,我们终于发现时代的褶皱里藏着太多来不及告别的细节。那些在光阴罅隙中悄然消逝的,何止是斑驳的挂历与褪色的邮票,更是某种笨拙却郑重的生存仪式。
     时间从未变快,只是我们遗失了丈量它的砝码。每个时代都像被切割的水晶,折射着相似的焦虑与迷茫——关于存在的重量,关于消逝的意义,关于如何在湍急的岁月里打捞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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