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捶胸顿足。
慧园和尚讲完以后对我说道,“‘天下不爱其道,地不爱其宝,人不爱其情,你不要看我是个和尚,我对金钱的看法并不古板,世人烦恼多半是金钱惹得,如果没有世人金钱供养,佛寺也没有香火。做人做事,还是讲究规则缘分,本来不属于你的你去巧取豪夺,总归不会长久;本来属于你而你却弃之不顾,也不会再给你机会。”
大智慧言语总没有故作高深,慧园和尚一席话说的我犹如夏天满头大汗往头上浇了一桶冰水,绝对的提神解惑。
自此以后,我经常找慧园和尚聊天,他在智者寺有自己的一个小跨院,我们交谈也十分方便。我曾经问他为什么他可以独享一个跨院,他笑着说,“金钱。”
自此以后,我对“金钱”有了更深层认识,特别是我后来干倒腾老玩意的事业影响颇深。为什么这样说呢,主要还是倒腾老玩意偶然性太大,有些人常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其实这仅仅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倒腾老玩意你需要积攒“功德”,这个词我还是从慧园和尚那里学的。按照我的理解,就是你想着发财不是坏事,整天做梦想发财的也不是坏人,但你要多做好事善事才能积攒“功德”,才能不经意间就能遇到好人、遇到给你送钱的运财童子,你想啊,这个世界上倒腾古玩意的人有多少?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京城,恐怕也是成千上万的人在盯着,僧多粥少为什么你碗里一大碗?不就是讲究一个缘分吗,你凭什么得到“缘分”?你就要有那一份造化,造化哪里来?多做“功德”。后来我把我的理解讲给慧园和尚听,他直夸我有慧根,还劝我皈依佛门和他一样做个酒肉和尚呢。
我当然严词拒绝,因为我是个世俗的人。
毕竟:
在熙熙攘攘的世俗世界里,金钱宛如一道耀眼却又复杂的光,照进每个人的生活。大多数世俗之人,对金钱怀着一种矛盾又务实的态度。
金钱被视为生活的基石,是解决诸多难题的钥匙。人们清楚,没有金钱,难以维持基本的生存,无法为家人提供安稳的住所、充足的食物。为了它,无数人在写字楼格子间里日夜忙碌,在工厂生产线旁挥洒汗水,在市井街巷中奔波叫卖。它能带来物质上的满足,让人享受更好的教育、医疗,提升生活品质。
然而,金钱并非万能,这也是世俗之人逐渐明白的道理。过度追逐金钱,可能会迷失自我,忽略亲情、友情与爱情。有人在拼命赚钱的过程中,疏远了家人,失去了人生中珍贵的温暖与陪伴。当夜深人静时,望着银行卡上的数字,内心却满是空虚。
所以,世俗之人对金钱,既努力追求,又不过分贪婪。他们懂得在赚钱维持生计、实现梦想的同时,珍惜身边真正重要的东西。在这个物质与精神并存的世界里,努力寻找着金钱与生活的平衡,不被金钱完全左右,带着一份清醒与理智,前行在充满烟火气的人生道路上 。
记得当初我入行的时候,我有表哥胡淘为了让我心里提个醒,曾经给我讲过一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古玩故事。
下面是胡淘给我讲的故事,请大家不要对号入座。
一天,琉璃厂的晨雾还未散尽,人送外号“鬼眼愁”的赵三爷已经蹲在潘家园的鬼市摊前。他拇指摩挲着青花瓷盘底足,釉面下隐约透出苏麻离青特有的铁锈斑,永乐年间的海浪纹在熹微晨光里翻涌如真。
34;八百。34;他掏出锦盒时手腕微颤,摊主却嗤笑着掀开盒盖。当那枚成化斗彩鸡缸杯露出真容,整个早市的呼吸都滞了滞。
这是赵三槐发迹的第七个年头。当年在京城有名的古玩店广储轩当学徒练就的火眼金睛,让他在京城古玩圈混出了34;槐眼34;的名号。前年用半幅唐伯虎赝画换来的宣德炉,转手就拍出九位数,西郊的四合院立时扩成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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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爷,您给掌掌眼。34;拍卖行的王经理弓着腰递上锦匣,九龙玉璧在丝绒衬布上泛着诡异的幽光。赵三爷的放大镜停在第三条龙爪处,酸蚀做旧的纹路里藏着几粒纳米级气泡——这是台湾作坊去年才攻克的技术。
他刚要开口,眼角瞥见匣底烫金的34;何氏集团34;火漆印。香港何家,东南亚收藏界的新贵。喉结滚动间,舌尖已卷出截然不同的说辞:34;宋宫旧物,当得起压轴。34;
秋拍夜场的鎏金吊灯晃得人眼晕。当拍卖师喊出34;三亿34;时,赵三爷的后襟已被冷汗浸透。九龙玉璧最终流拍的消息传来,他攥着手机在四合院的游廊里来回踱步,青砖上落满烟灰。
34;何先生愿意私下转手。34;掮客老吴的越洋电话带着电流杂音,34;只要您能吃下整块......,否则……34;
子夜当铺的霓虹灯牌投下血红的影。祖传的田黄冻石章、发妻的翡翠镯子、甚至刚满月孙子的长命锁,统统押在了钢化玻璃柜里。当九龙玉璧入手那刻,赵三槐在库房昏黄的射灯下,突然发现龙睛处泛着北斗七星状的荧光——这是清宫造办处秘传的防伪暗记。
他瘫坐在满地宋瓷明陶间狂笑,浑然不觉窗外飘起了今冬第一场雪。
潘家园的早市刚开张,老吴的新店已挂出34;慧眼阁34;的金匾。穿貂皮的中年男人在摊前驻足,赵三爷裹着一件旧羽绒服往前凑了凑,怀里的成化鸡缸杯磕出清脆声响。
34;哟,这不是赵三爷吗?34;老吴捏着杯沿对光一照,34;您当年拿假画换我的真宣德炉时,可想过这出?34;
寒风卷起满地碎瓷片,其中一片青花海浪纹上,激光刻印的34;2018景德镇高仿34;在朝阳下泛着冷光。赵三槐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雾蒙蒙的清晨,喉头一甜,鲜血溅在雪地上宛若朱砂点厾的落款。
晨雾深处,有人哼着《盗御马》的戏文渐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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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稽之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