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去年,这里还住着李自成的后人?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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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邻居弯腰捡起信纸,从信封里又倒出张照片。泛黄的黑白照片上,七个白发老人围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背景正是这个溶洞。照片背面写着:34;甲午年冬至,于老君山藏兵洞34;。
34;2014年......34;我算了下时间,34;这么说,那个39;幼主39;现在应该十七八岁了?34;
我们沉默地搜索完剩下的房间,在灶台下的暗格里发现了本厚厚的账册,记录着几十年来洞中生活物资的进出。最后一页写着:34;永年携少主返米脂,留兵甲以待后世。34;日期是2020年8月。
34;米脂......34;老邻居若有所思,34;李自成的老家。34;
离开前,我们对着洞中的兵器和生活用品拍了照,只带走了那封信和照片。老邻居说,这些东西应该留给文物部门专业处理。
回到县城,我们直奔档案馆。工作人员听说我们要查李自成后人的资料,神色顿时古怪起来:34;你们也是冲着那个传说来的?34;
34;什么传说?34;老张来了精神。
工作人员压低声音:34;说李自成兵败时,有个小儿子被亲兵护送回米脂,隐姓埋名传下血脉。前些年还有人来查过族谱呢!34;
我们交换了个眼神。老邻居问:34;能让我们看看当年查族谱的记录吗?34;
工作人员递来一本访客登记簿。在2019年那页,我们看到了熟悉的字迹:34;张永年,查阅米脂张氏家谱34;。
34;找到了!34;老张一拍大腿。
离开档案馆,我们坐在车里商量下一步。老张主张直接去米脂找人,我担心会打扰对方生活,老邻居却盯着照片出神。
34;你们看这个少年,34;他指着照片中的孩子,34;像谁?34;
我和老张凑过去看,那孩子眉清目秀,最特别的是左眉上有颗痣。我突然觉得眼熟:34;这是......34;
34;像不像上个月来卖铜镜的那个小伙子?34;老邻居一字一顿地说。
我浑身一震。想起来了!上个月确实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来店里,卖了一面品相极佳的唐代海兽葡萄镜。当时老邻居还夸他懂行,那孩子腼腆一笑,说34;家里老人教的34;。最特别的是,他左眉上就有颗痣!
34;他留联系方式了吗?34;老张急吼吼地问。
我翻出账本,找到那天的记录:34;留了个手机号,说是家里还有老物件要出。34;
老邻居摆摆手:34;别急着联系。如果真是他们,肯定警惕性极高。我们得想个稳妥的办法。34;
正说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34;是聚宝斋的吴先生吗?34;
34;我是,您哪位?34;
34;我是张永年。34;对方的话让我差点摔了手机,34;你们今天去过老君山了吧?34;
我开了免提,老邻居沉声问:34;张先生,我们确实去过,但没有动任何东西。34;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34;我知道。所以才打这个电话。34;
34;那个卖铜镜的孩子......34;老张忍不住插嘴。
34;是我侄子。34;张永年叹了口气,34;既然你们已经发现了,不如见面聊聊?34;
我们约在县城茶馆见面。张永年四十出头,皮肤黝黑,手指关节粗大,一看就是常年干农活的。他给我们看了族谱,上面清楚地记载着:张文秀,李自成骁骑营副将,兵败后携幼主隐居石门寨......
34;那个39;幼主39;,就是李自成的遗腹子。34;张永年啜着茶说,34;我们张家世代守护这个秘密,直到去年,最后一位知道真相的老人去世,我才带着孩子回了米脂。34;
34;为什么要现在离开?34;我不解地问。
张永年苦笑:34;孩子长大了,要上学,要娶媳妇,不能一辈子躲在山洞里啊。34;他掏出手机给我们看照片,上面的少年穿着校服,站在操场笑得灿烂,34;他现在叫张小明,在县一中读高二。34;
老邻居沉吟片刻:34;那些兵器......34;
34;已经上报文物局了。34;张永年说,34;下周就会有专家来勘察。至于洞里的生活痕迹......34;他笑了笑,34;就当是个美丽的秘密吧。34;
临走时,张永年送给我们一块玉佩,说是祖传的谢礼。玉佩背面刻着34;聚宝34;二字,竟是当年李自成军中的信物!
回京的路上,我们三个都沉默不语。老张突然冒出一句:34;你们说,那孩子知道自己祖宗是谁吗?34;
老邻居摩挲着玉佩:34;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他现在可以堂堂正正地活在阳光下了。34;
金杯车驶过丰收的田野,远处山峦如黛。我想象着那个叫张小明的少年,也许正在教室里朗读课文,或者在操场上奔跑。他不会知道,有三个北京的34;老淘货34;为他守护着一个跨越三百年的秘密。
而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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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番外篇:石门遗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