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见虎哥带着人冲过来,赶紧抱起铜壶就跑。这玩意死沉,壶嘴还喷着热气,烫得我胳膊直抽抽。
拐过两条巷子,我躲进一家羊肉馆子。老板正是昨天那位回民,见我抱着铜壶直喘,二话不说拉开冰柜:34;藏这里头!34;我刚把铜壶塞进去,虎哥就踹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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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见没见个抱铜壶的小子?34;虎哥的金牙闪着寒光。老板慢悠悠切着羊肉:34;前门进后门出,跑得跟兔子似的。34;虎哥骂了句脏话,带人往后门追去。
老板冲我眨眨眼:34;壶放我这儿,晚上来取。34;我千恩万谢,从后门溜回招待所。
屋里气氛凝重。老邻居正用放大镜检查香炉底部,老张在磨他那把军工刀。见我空手回来,两人都愣住了。
34;铜壶呢?34;
34;安全了。34;我抹了把汗,34;虎哥他们...34;
话没说完,房门34;咣34;地被踹开。虎哥带着四五个人闯进来,手里都拎着家伙。黄毛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宣德炉:34;虎哥,在那儿!34;
老张34;唰34;地拔出军工刀,刀尖对着虎哥:34;私闯民宅还抢劫,够判十年!34;虎哥冷笑:34;把老子的香炉交出来!34;他身后几个人亮出弹簧刀,寒光闪闪。
就在这僵持时刻,楼道里突然传来警笛声。虎哥脸色一变,撂下句34;走着瞧34;就带人撤了。原来是招待所服务员报的警,说有人打架斗殴。
警察简单问了情况就走了。我们仨一合计,这地方不能呆了。老张收拾行李,老邻居把香炉用旧报纸包了塞进茶叶罐,我则惦记着羊肉馆的西夏铜壶。
正要出门,房门又被敲响。我们仨顿时绷紧了神经。老张抄起军工刀,我拎着暖水瓶,老邻居...老邻居把香炉藏裤裆里了。
门一开,却是茶摊老头和羊肉馆老板!老头抱着铜壶,老板拎着个食盒:34;几位,趁热吃。34;
原来老头是老板的舅舅,那铜壶真是祖传的西夏物件。老板放下羊肉泡馍,压低声音:34;虎哥他们去车站堵你们了,今晚住我店里。34;
老邻居感动得直抹眼泪,从裤裆里掏出香炉...老头和老板的表情顿时很精彩。
羊肉馆后间是个小库房,堆满面粉和羊肉,但收拾得很干净。我们仨挤在一张小床上,铜壶和香炉藏在面袋堆里。
老板叫马成,是本地回民。他给我们倒了三碗八宝茶,突然说:34;几位真要收老物件,崆峒山后崖有个古墓,前些日子塌了一块...34;
老张一口茶喷出来:34;盗墓犯法!34;马成笑了:34;不是叫你们挖墓。那附近村里人捡了些碎瓷片,有个罐子还挺完整。34;
老邻居的三角眼眯成缝:34;什么年代的?34;
34;听文物站的人说,像是西夏的。34;
我心头一跳。西夏文物存世稀少,要真能收到...老张突然问:34;马大哥,你怎么对我们这么照顾?34;
马成沉默片刻,指指铜壶:34;我爷爷说,这壶是守墓人用的。这些年我一直想给它找个好归宿。34;他顿了顿,34;再说,虎哥那伙人专欺负外地人,我看不惯。34;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砸门声。马成脸色一变,吹灭油灯:34;躲好!34;我们仨赶紧钻到面袋后面,老张的军工刀在黑暗里泛着寒光。
砸门声越来越响,突然34;咣当34;一声——门被踹开了。手电光在屋里乱扫,照出一地面粉。我屏住呼吸,听见虎哥骂骂咧咧:34;妈的,跑哪儿去了...34;
突然34;喵34;的一声,一只黑猫从面袋上跳下来,正好落在虎哥头上。虎哥吓得嗷一嗓子,手电筒都扔了。黄毛更怂,直接跪下了:34;猫仙饶命!34;
趁这乱劲儿,马成突然打开后窗,学了三声猫头鹰叫。我们仨心领神会,抱着铜器翻窗而出,钻进一条黑咕隆咚的小巷。
跑出老远才停下喘气。老邻居突然笑了:34;你们说,那猫是不是...34;话没说完,巷子口突然亮起手电光。我们仨顿时僵在原地,却听见马成的声音:34;这边走!34;
他领着我们在迷宫似的小巷里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座小院前:34;我妹妹家,安全。34;院门开处,是个包头巾的年轻妇人,怀里还抱着个奶娃娃。
进屋才发现,马寡妇也在!她面前桌上摆着几个铜器:铜镜、铜锁、还有一对铜烛台,全都绿锈斑斑,但形制精美。
34;地窖里刨出来的,34;马寡妇搓着手,34;给个实诚价...34;
老邻居的眼睛在油灯下亮得像狼。我知道,我们这趟平凉之行,才刚开了个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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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平凉行之铜笼奇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