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沉重的脚步声绕着车厢转了一圈。有根棍子似的的东西捅了捅麻袋,离我的脑袋只有几寸远。
就在这紧张时刻,老邻居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辣椒粉从麻袋缝隙喷涌而出,我听见外面的人剧烈咳嗽起来。司机赶紧用缅语解释着什么,接着是钞票摩擦的沙沙声。片刻后,车门砰地关上,车子重新启动。
34;好险...34;老张长舒一口气,34;老东西,你这喷嚏打得真是时候。34;
老邻居揉着通红的鼻子:34;我...阿嚏!...我这是...阿嚏!...过敏!34;
车子又行驶了约莫一小时,终于停了下来。掸族汉子掀开车篷,示意我们下车。这里已经是丛林深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腐叶的气息,远处传来不知名鸟类的怪叫。
34;只能送到这里。34;他指着一条几乎被植被淹没的小径,34;沿着这条路走半天,有个掸族村寨。找头人岩宝,说是玛丹的朋友。34;说完他塞给我们一个竹筒,34;给头人的礼物。34;
皮卡车扬长而去,卷起的尘土呛得我们直咳嗽。老张检查了一下方位,带头钻进了丛林。热带雨林比想象中更难走,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各种昆虫围着我们嗡嗡打转。
34;停一下。34;走了约莫半小时,老张突然蹲下身,指着地面,34;有人走过这里,而且不止一个。34;
我凑近看,发现几处被踩断的蕨类植物,断口还很新鲜。老邻居紧张地推了推眼镜:34;吴敏登的人?34;
34;很可能是。34;老张从靴筒里掏出那把瑞士军刀,34;从现在起要小心了。我在前面开路,吴克断后,老东西走中间。34;
这个安排没人反对。老张在部队学的丛林行军技巧派上了用场,他能从最细微的痕迹判断安全的路线。而我则时不时在树干上刻下记号——既为了防止迷路,也为了迷惑可能的追踪者。
中午时分,我们在一处小溪边休整。老张用阔树叶折成杯子,舀起溪水喝了一口:34;没被污染,能喝。34;
老邻居却盯着溪水发呆:34;你们看这溪流的走向...和地图上标注的完全一致!这说明绢布地图是准确的!34;
我掏出地图对比,果然如此。这给了我们不少信心——至少三百多年前那位杨大人没骗人。
正研究着,老邻居突然压低声音:34;有人!34;
我们立刻隐蔽到树丛后。片刻后,几个穿迷彩服的武装分子从对岸经过,肩上挎着老式步枪。等他们走远,老张才松了口气:34;不是冲我们来的,是克钦独立军的巡逻队。34;
继续赶路后,丛林渐渐变得稀疏。傍晚时分,我们终于看到了炊烟——一个依山而建的掸族村寨出现在眼前。竹楼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上,寨子中央的空地上,几个孩子正追逐打闹。
见到陌生人进寨,孩子们立刻跑开了。不一会儿,一个精瘦的老者在一群青壮年的簇拥下走来。他脖子上挂着和玛丹外公相似的骨制项链,眼神锐利如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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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骨笛悠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