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鼻翼:“你,你有什么事吗?”
涂醉玉的眼角晕开层层笑意,眼睫毛像被微风吹过的花瓣一样,轻而温柔地眨了眨:“那个,张东海跟我道歉了,我特别开心,谢谢你。”
肖焕新略微俯身,低头看着涂醉玉眼睛,那道属于她的光终于又物归原主了,就像他第一次与她对视时那般章灼,虽然眼部还是有些肿,但是“肿肿有神”。
主要是昨晚1631四只卧谈会卧得太晚,加上前天晚上哭得厉害,涂醉玉的黑眼圈和浮肿一直没消下去。
肖焕新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了一声,淡淡地说:“不用谢我,就事论事而已。”
小插曲带来的小欢喜,转瞬即逝。
涂醉玉偏着头,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唔,我知道,但还是要谢谢你。”
又侧身越过肖焕新看向笑意甚浓的叶浩然,笑道:“还有你,叶教官。”
叶浩然冲她挑挑眉,笑如艳阳。
下午军训完肖焕新和叶浩然宣布晚上七点回原地集合,要进行晚间拉练。
刚宣布完,下面就传来阵阵哀嚎声,叶浩然摇头看着他们十分无奈地笑了笑。
肖焕新则根本懒得搭理,轻描淡写地丢出“解散”两个字之后就转身离去。
叶浩然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他,用手拐了拐:“诶,你今天状态不太对啊,上午在想什么呢?整个人心神不定的。”
“喔,没事,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吧。”肖焕新将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了眼湖里那两只悠然自得的黑天鹅。
他确实没休息好,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未眠。
只因一个电话。
“新新,9月28号是你妹妹的满月宴,你能来吗?”电话那头是小心翼翼试探性的语气。
这将要满月的小baby是肖焕新同母异父的妹妹,一个月前出生了。
肖焕新的父母早在他小时候就离异了,离婚后妈妈二婚,爸爸更优秀,二婚又离婚,听说又要三婚,真是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父母离婚时,肖焕新被判给了父亲,他平时会尽可能多的呆在学校,寒暑假多数待在爷爷奶奶家。
他尽量避免见到这两个人,因为不管见到谁,那记忆的血盆大口都会张开满口獠牙将他嚼得血肉模糊。
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嘶吼声,玻璃的破碎声,手机砸到墙上的声音,相框四分五裂的声音……
母亲凌乱的头发,父亲装满红血丝的双眼,躺着地上脏兮兮的白衬衫,永远站不起来的垃圾桶,无处下脚的客厅……
那时候肖焕新总是紧锁着房门躲在卧室里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里,瘦小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只有捏出“咔咔”的响声才能让他稍稍放松点。
与客厅里那些毛骨悚然,令人胆寒发竖的声音比起来,这声音显得格外的悦耳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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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教官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