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大成年后搬出皇宫,住进了自己的公主府中。
母后张罗过为我选驸马的事宜,但是都被我给搅和了。
因为在那些想着当驸马的人面前,我的“泼辣、善妒、心狠手辣”让他们心颤。他们即使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久而久之,我的臭名声便也传了出去,其他想要当驸马的人也便不愿意娶我。母后不再为我张罗婚姻大事,任我自己胡闹。
我乐得清闲,不胜自在。
后来,天佑爆发了瘟疫,母后派人为他们送药,还允许他们的子民来大温定居。
这就更让我觉得母后只是心怀天下、整日朝政才无多余的精力来管我,而我则更应该关心她,怎么能埋怨她呢。
想到母后我就想到了哥哥。
现在他每日浑浑噩噩,混迹青楼赌坊,不问世事。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可以说是熟悉的陌生人,不说话,不打招呼。
我总觉得我是大温的公主,我有我的骄傲和尊严,我有我的傲骨和颜面。
但是那个时候,我忘了,我的母后是大温的太后,我的哥哥是大温的王子,他们和我一样,都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他们都像我一样渴望亲人的关怀但是却因为往昔种种拉不下面子,那我们岂不是永远都要活在这种纠结中挣脱不开。
思及此处,我直觉愧疚、后悔,更应该好好爱母后和哥哥了。
既然他们太忙,那我闲啊,我去找他们不就好了吗!
总有一个人需要先开口,怎么能一直希冀着是别人而非自己主动呢?
我却是那样做了,去找他们。
我带上了自己做的小点心,趁着母后吃完晚膳的时间去找了她。
御书房的灯还亮着,昏黄的灯火把她的身影投射到门外的窗户上,是低头伏案的样子。
我突然有些不忍打扰她,说不定少了我的叨扰她能早一点完事睡个好觉。
我拎着食盒在门外站了一会,看着里面的身影低着头,笔耕不辍。
突然,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是青娘。她让我进去,说外面有些凉。
我拎着食盒进了御书房,母后没有看我也没有放下手中的笔,只是问了一句“怎么有空来我这?”
我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端出里面的点心,放到了案牍上,“我想你了。”
我看到了母后拿着笔的手轻微的顿了一下,只是轻轻一下,转瞬即逝,便继续在奏折上圈圈点点。
她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关系变得这么淡,淡到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或者什么都不说。
父王还在世的时候,我们一家人的关系就像是牛奶一样,醇厚香甜,浓厚粘稠。父王死后,牛奶就开始掺水,味道越变越淡,越变越淡,到了现在,已然是一杯白开水。
君子之交淡如水么?可是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啊,不是点头之交的君子。
御书房一片静默,只有一本本奏折翻来覆去的声音。
我的视线从桌上一片堆叠如山的奏折上开始转移到母后的身上。
身上
番外二 回大温(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