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言语间满是华丽的词藻,赞誉的话。
一个劲儿的夸漠王如何如何的英勇,如何如何的让敌人闻风丧胆,百姓又是如何如何的推崇的敬漠王。
况沉安也不是每个人敬的酒他都喝,尽管他离京三年,但自己的势力却没有离开,那些人占哪一派,立场如何,他一清二楚。
那些人说得起劲儿,丝毫没有注意到龙椅上,那位脸色已经变了好几轮的皇帝。
可是他们没看见,不代表他没有留意。
功高震主,不仅仅让上位者不安,也一直是武将最忌讳的事情,可是天启现在这样的情况,北境蛮夷又越发剽悍,他纵使不愿惹皇上猜忌,可是他也别无办法。
天启看似如日中天,百姓安居乐业,但是这不过是表象而已,那些掩藏在太平表象下的萧条衰败,早就已经悄无声息的腐烂着朝廷的根基,寻求一个机会,彻底蚕食掉这个盛世。
皇帝脸上还挂着一丝不苟的笑容,但是眼睛里却早已经没有了喜悦和安心,反而充斥着怨恨和不甘。
况沉安把皇帝来不及掩饰的神色看在眼里,他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这么多年,尽管他无数次像皇帝表明自己的衷心,可是都无济于事……
周边的人还在说,况沉安喝了好几杯,故作微醺状推掉了那些人的敬酒。
殿内歌舞升平,他却没有分毫的心思,身边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他更是懒得看上一眼。
他左手撑在桌子上,手心拖着自己左半边脸,眼睛没有聚焦的落在殿中央的那些舞娘身上,指尖在银色面具上轻点,一下一下的,颇有节奏。
“我在家等你回来……”
“在家……”
“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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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这句话,嘴角都没有忍住微微上扬,身上阴寒的气息减退了不少,惹得身边伺候他用膳的宫女一阵迷惑!
“漠王看得如此痴迷,可是瞧上这舞姬了?”皇上打趣的问道。
闻声况沉安立刻回过神来,在这种场合下,他自然是会给自己留一根神经来应付这些人的。
只是他是清醒了,也想到借口了,可是却没有说话的机会。
“漠王难得瞧上一个女子,虽然身份卑微,但是去你府上做一个妾给你端茶送水还是可以的,哀家做主了,这舞姬,就赏给漠王了。”
太后方才一直在同身后的嬷嬷说话,现在兴许是缓过神来了,慈爱的笑着,一副操心儿女人生大事的姿态。
太后虽然是太后,但是却没有一点老去的迹象,着一暗红色绯缎宫袍,袍上绣大朵的金红色牡丹,细细金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将白皙胜雪的皮肤衬得越发娇嫩,葱指上戴着玉石点缀的护甲,随着太后手上的动作闪闪发亮,美丽不可方物。
而那个被点名的舞姬,已经停了下来,羞怯的站在一边,偶尔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况沉安,脸颊红扑扑的,两只眼睛还含情脉脉,一副仰慕的模样。
“微臣谢太后娘娘厚爱,只是王妃病情反复,现下,实在是经不起任何刺激。”
况沉安话音刚落,殿内的人脸色一凛,复杂的看着他,却都没有人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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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庆功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