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卑马鞭一挥,匈奴铁骑便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向东席卷而来。
一路上丢弃的兵器盔甲,让匈奴人迟缓了下来,组织松散的匈奴人自顾着拾取地上的东西,去卑看在眼里,乐在心间。
在最后一名陷阵营的士卒离开大营后的大半个时辰,故意“谨慎用兵,以防埋伏”的去卑才领着大军敢到大营之外。
磨磨唧唧的侦查了半晌,才试探性的派出部队进入大营。
大营里堆积如山的粮食和财物让这些贪婪成性的匈奴人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纷纷下马各顾各的抢夺起营内的东西来。
“李璋果然守信,这人倒真是个人物。”去卑心想,下令制止抢掠的步兵,派出人马将空营里所有的粮草财物收拢起来。故意派出心腹的哨骑,假模假式的继续往东搜查一番之后,得出汉人早已远遁的结论。
一番隔空怒骂之后,摆出一份愤愤然的表情,高喊几句“来日必定报仇。”后,便将缴获的东西打包装车,准备往西撤离。
收获颇丰的匈奴人早已忘记自己原先跟着哪个首领,现在右贤王让自己发了财,自己便是右贤王的部众了。除了几个呼厨泉的铁杆表示了反对意见,被去卑暗中记了下来,其余人皆是心悦诚服,配合着去卑控制着这些不受规矩的骄兵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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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陷阵营埋伏了一夜,日出之时重新派出哨骑回到大营处侦查,见大营已是被洗劫一空,付之一炬,四周边皆不见半个匈奴人。
李璋和郭嘉松了一口气,只要匈奴人没有趁势追赶过来,这些物资便丢得一点也不亏。留下侦骑在后边继续侦查,便带着陷阵营逐步撤出了埋伏圈,前去追赶先行离开的骑兵人马。
走在队伍前头的张杨护卫着天子,心中仍有余悸,丝毫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行进了一日一夜。
第二日已过正午,饥肠辘辘的天子在马车里轻声唤道:“张贤卿是否先行扎营,等候李贤卿的后队兵马?”
张杨本能想到匈奴人如果击溃了李璋的伏兵,很有可能会继续追赶而来,不加思索的回道:“陛下恕罪,匈奴人随时会追赶过来,在此停顿恐有不测。”
“只是朕腹中饥渴,随行将士大战过后又日夜奔波,如此下去也恐不妥。”
张杨没有办法,回过头去看看了随行的兵马。只有李璋的两队骑兵依旧保持着相对饱满的精力,跟随在了銮驾四周。自己河内的兵马早已被拖得疲惫不堪,跟上来的寥寥无几。公卿宫人们地位高一些的还凑合挤在几辆仅有的马车上,其余的只得骑马甚至步行,早已无法继续支撑,不待跑回野王,可能便要累死在半道上。
再看看马车里头的天子,也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关中辗转奔逃了一年,躲避着追兵,又被匈奴人劫持,气色已经相当不好。
张杨咬了咬牙,止住行进的队伍,打算原地稍作停顿,用些干粮便继续上路。
却不曾想河内军的素质令人堪忧,停止前进的命令不停的往后传达,勉强能跟上的士兵收到命令后瞬间倒卧在地上,连基本的警戒工作都担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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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甩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