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清楚吧,不然这么一直置气也不是个事啊。”
“那,什么叫吃醋?我觉得他骗了别人,我生气了就叫做吃醋吗?”薛晚追问道。
“生气和吃醋其实不太一样。”可霜娘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清楚究竟区别在哪里,反而将两个人都说迷糊了。究竟什么样才算是吃醋呢?
遛弯回来的薛睿怎么也没有想到来开解的人竟然也被薛晚被绕晕了,扶额道“我就不该让你们两个人待在一起。”
其实薛睿会和李霜娘搅和在实在是个意外,而且是意外得不能更意外的那种。
那日薛睿出门应酬,回来的时候已经烂醉,脚步虚浮得连车夫都没有办法一个人把他扶稳,最终还是和厨娘一起才踉踉跄跄的将人扶了回去,而当晚便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以至于薛睿在之后的几天都一直避而不见,难以面对自己酒后乱性的事实。
霜娘掩着脸说“我可以走。”
“罢了,你好好养胎,我会想办法的。”薛睿叹息道。
之后便仰仗着自己的这几分微薄面子再加上有一个做转运使的妹夫,终于将霜娘的户籍从奴籍挪了出来。
那一日霜娘在屋里哭了许久,怎么也劝不住。虽然家里没有人言语,可这样的风流韵事自然是遮掩不住的。
“你的身子渐渐沉重了,还是尽快将婚事办了吧。”薛睿道。
薛晚迅速转头去看霜娘,却见她整个人都颤了一下,说不出是喜还是悲,或许都有吧。
“我听老爷的。”
然而婚事还在筹备,家里的父母还在路上,霜娘却出事了。
八个月的肚子很大,大得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害怕。薛晚趴在床边紧紧的拉住霜娘的手“你别怕,大夫和稳婆都在路上了,很快就要来了!”
“我好疼!”霜娘冷汗连连,浑身上下湿得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
门外薛睿也很紧张,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手足无措的样子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大夫来的时候霜娘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用力的拽着薛晚道“若是......若是个女儿,求你们养着她!别叫她和我一样做一辈子服侍人的活!”
薛晚跟着哭了起来“霜娘!你不会有事的!”
“不好了!血止不住了!”稳婆大喊。
一盆接一盆的血水从里头端出来,乱糟糟的血腥味充斥于每一个人的鼻端,叫人更深刻的感受到凶险。
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到鬼门关走一遭,可眼下绝不是走一遭这么简单,这分明是将鬼门关搬了过来,只要一个没有坚持住就要跨过去。
“姑娘!你替我给老爷说一句,是我对不住他。”气若游丝的霜娘话音刚落手就掉在床上,整个人没了动静。
薛晚试着推了几下,发觉她浑身上下软得像刚揉好的面团,一点劲都没有。一下子哭了出来。
屋外薛睿心里一震,才要冲进去,就听见婴儿的啼哭声。然后是稳婆急促的声音“是个公子!是个小公子!”
他心里五味杂陈,颤抖着双手不敢去看襁褓里还沾着血污的孩子,心里只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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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鬼门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