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西边院墙之上,顾仙佛才在之前的繁杂思绪中解脱出来。
白衣尼正在手持一杆木锨费劲地翻着菜圃土壤,只不过山中土壤本就厚实,此时冬去春来刚刚解冻,再加上这尼手里的不过是一介木锨而已,所以翻土格外费劲,半个多时辰过去了,仅仅才翻了不到三尺土地不,还累得自身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顾仙佛看着好笑,向那白衣尼走过去,双手合什见礼。
这院中除了一笼鸡与一只黑狗外,活人就只有尼与顾仙佛二人,白衣尼久居深山几乎未曾见过外人,看过顾仙佛一行人本就有些新鲜感,而方才看到顾仙佛独自一人立在墙根旁边既哭且笑,更是大感好奇,如今看到顾仙佛过来,白衣尼也慌忙把手里木锨放下,中规中矩还礼。
顾仙佛含笑问候道:“在下姓顾,单名一个酒字,冒昧入住白云庵,叨扰师太了,不知师太如何称呼?”
白衣尼双手合什郑重道:“顾善人言重了,白云庵虽然庙,但是却从来不会把来人拒之门外,尼法号净缘,师太这个称呼尼是担不起的,让师傅听见又要骂我不知高地厚啦。”
这法号净缘的白衣尼毕竟年龄,还是孩子心性,前几句话的时候还是端庄持重颇有大家风范,但是到自己师傅对,习惯性地吐了吐粉红色的舌头,一脸后怕表情。
顾仙佛笑了笑,疑惑问道:“净缘师傅,在下有些好奇,怎么你是用木锨翻地?若是你换一把铁锨的话,估计早就翻完这些土地了。”
净缘哭丧着脸声答道:“谁不是呢,可……可家师出家人就要‘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土里不知有多少虫蚁居住,若是一铁锨下去,那是多大罪过,所以家师便让一直让尼用木锨翻地。”
顾仙佛听了这谬论只感觉心中好笑,不可思议追问道:“恕在下愚钝,这木锨与铁锨同样用来翻地,这蛇虫鼠蚁在木锨与铁锨面前,都是脆弱不堪,为何令师太只允许师傅用木锨而不允许用铁锨?”
净缘装作大人模样地叹了口气,无奈道:“在这白云庵里,除了菩萨之外,就是师傅最大,她老人家既然这么了,尼还能怎么办,只能照办喽,其实,我觉得师傅此言也不尽实,好像师傅对铁器非常厌恶,在白云庵中,是见不到铁器的,翻地的锨是木锨,切菜用的刀是石刀,一点铁星子也没有。”
顾仙佛感觉这净缘确实话颇有意思,故意逗她道:“照你这个法,你师傅可是谎了,出家人可是不能谎的!”
净缘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骇得脸煞白,慌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尼可不敢如此师傅,尼可不敢。”
顾仙佛被净缘这反应逗得哈哈大笑,心中长久积压的郁闷也减轻不少,笑道:“师傅莫要惊慌,在下与你讲个顽笑话,师傅莫要当真。”
净缘微微一怔,反
第二百九十章 上天下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