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望着她,露出怪异的笑容:“怎么会呢?我娘和瑶姨的关系可好了,我娘生前,瑶姨也是经常来看我娘呢。”他走到左边的木柜从中间一个木阁里取出一本册子捧在手中,“渝清娘子可要一观?这,是我娘留下来的金兰谱。”
金兰谱?这三个字立刻吸引了渝清的全部注意。
那册金兰谱已是十分陈旧,一圈又一圈泛黄的痕迹见证了它的年代时久,毕竟那应已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
从宇文静手中接过来,渝清就迫不及待的翻开。
娟秀小字温婉似水,如扬州女子那般秀气而又妙曼,清淡却有不一样的韵味。
“太原王氏女璐瑶,开皇九年生。
河内温司马氏女珂,开皇九年生。
京兆韦氏女瑶华,开皇十年生。
盖闻诗歌伐木,足征求友之殷;易卜断金,早见知交之笃。是以璇闺绣闼,既声气之互通;蠹间鸡窗,亦观摩之相得。爰联芝谊,籍订兰交,执牛耳之同盟,效雁门而有序。某某等风前待月,花里闭门,或咏絮吟诗,才夸夫道韫;或辑书着史,技擅于班昭。铜钵敲余,话到更阑之候;玉杯对影,邀来明月之辉。气凛风霜,勿效桃花之轻薄;床联风雨,宜矢松柏之坚贞。不以才相先,不以貌相傲,不以形迹之疏而狐疑莫释,不以声名之异而鹤怨频来。数株之栀子同心,九畹之芝兰结契,对神明而永誓,愿休戚之相关。谨序。“
原来这就是金兰谱!
一种更为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渝清轻轻握紧了袖口,才小心翼翼的将金兰谱合起来:“多谢堂主。”
“渝清娘子,其实金兰簪也是我让年馨姑娘还给你的;毕竟那是瑶姨的东西,自从上次见到你之后我就有心要让它物归原主。”宇文静站在渝清面前温和的笑着,但是他的笑容并不似承宗或柴家大哥那般如沐春风,而是带着一丝阴冷。
渝清微微哆嗦了一下,心里有些瑟瑟:“既是如此,倒是我误会堂主和杨姑娘了,还辜负了杨姑娘的一片好意。”
明面上这样说着,但在心里渝清还要暗骂宇文静,他这个老狐狸(其实宇文静真是不老)也真是装聋作哑功夫一流的,真以为她是傻子了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杨年馨不怀好意她也无话可说,但宇文静还处心积虑为杨年馨收拾烂摊子,那就实在有些耐人寻味了。
渝清懊恼这一趟算是白行了,宇文静这个人嘴巴比鸭子还硬,根本不可能找出破绽;而她,也是不可以在外面久留。
蓝翎蝶指引着渝清出去后,杨年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宇文静身后:“其实你为什么不告诉她那个诅咒呢?或者直接杀了她,把这一场恩怨都了结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恩怨情仇哪是说了结就能了结的?况且我也没有说错,幼时瑶姨和华姨待我都是挺不错的,为了活命不值得。”宇文静轻轻皱眉,声音渐渐变冷,“若我真有心思要把一切了结了,你也不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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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偏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