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白烟。他后退时瞥见父亲实验日志自动翻开，某页空白处正渗出金灰色液体，勾勒出段被删除的实验记录：“归墟碎片与鸿蒙浊气接触会产生相变，相变过程中...” 液体突然中断，只留下个狼头与鹰纹交缠的图案。
阿璃旋身挡在婴儿面前，枪杆的狼头印记突然活过来，喷出团金色火焰。火焰与灰黑色手掌碰撞的瞬间，产生的能量波让周围星轨纷纷炸裂，露出底下层更古老的星图 —— 图中七大家族的族徽正围着鸿蒙之眼形成防御阵型，阵型的薄弱点，恰好是白衣少女家族的位置，那里用灰黑色墨水标着个 “弃” 字。
“你们早就被当成弃子了。” 阿璃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她看见星图中白衣少女的祖先正将半块归墟碎片扔进鸿蒙之眼，碎片坠落的轨迹，与婴儿刚才抛出碎片的弧线完全相同，“这就是你们家族守护的秘密？”
白衣少女的星屑突然失控地飞散，冰蓝色光芒中混入越来越多的灰黑色：“不是这样的！” 她猛地撕开衣领，心口处的冰蓝色印记正在褪色，露出底下与星图中 “弃” 字相同的灰黑色纹路，“母亲说这是‘鸿蒙契约的印记...” 话音未落，她的指尖突然渗出灰黑色液体，滴落在地的刹那，竟与超星系团残骸渗出的能量融成体，“原来如此...”
夜枭突然将双剑交叉在两人之间，金黑双色能量形成道隔离带：“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他的归墟之眼在灰黑色雾气中剧烈跳动，与婴儿手中的碎片产生共鸣，“父亲的日志提到过，归墟与鸿蒙本是同源，关键在于...” 左眼突然闪过道金光，他看见父亲在密室里将三大家族的玉佩拼成完整星图，星图中心的凹槽，恰好能放下婴儿手中的碎片，“需要完整的平衡能量。”
灰黑色人影突然发出狂笑：“平衡？早在七大家族背叛盟约时就不存在了！” 他猛地挥手，周围的菱形飞船突然加速重组，船身的星轨标志开始吸收浊气，“你们以为超星系团能量体为什么衰退？那是因为...”
“因为你们抽走了它的本源。” 婴儿突然咯咯笑着指向人影，归墟碎片表面浮现出段影像：无数银紫色面具人影正在超星系团核心安装抽取装置，装置的能量管连接着鸿蒙漩涡，“他们把能量体当成了鸿蒙之眼的养料。”
这段影像让所有人影的动作都凝固了。夜枭趁机挥剑砍向人影的脖颈，黑剑吸收的浊气突然逆流，在他手臂上缠成灰黑色锁链：“它在控制我的身体！” 他咬着牙试图用光能净化，却发现锁链上的符文正在复制他的星轨纹路，“阿璃，用狼族血脉！”
阿璃的长枪突然刺入夜枭手臂，狼头印记释放的金色能量顺着锁链爬向人影。人影发出痛苦的嘶吼，灰黑色身体开始剥落，露出里面藏着的金色核心 —— 核心的纹路与超星系本源之心完全相同，只是中心嵌着半块归墟碎片，形状与婴儿手中的碎片严丝合缝。
“这是...” 白衣少女的星屑突然全部涌向核心，冰蓝色光芒与金色核心产生共鸣，“这是初代超星系守护者的能量核心！他们被鸿蒙浊气...”
“被同化了。” 夜枭突然想起那些星轨壁上的骸骨，每具骸骨的胸口都插着武器，武器的星轨纹路里都藏着灰黑色丝线，“他们不是死于战斗，是被...”
婴儿突然将归墟碎片按在金色核心上，碎片与核心融合的瞬间，周围的灰黑色雾气突然退潮。七色彩虹重新流动起来，这次光带里浮现的不再是悲剧 —— 红色光带中阿璃的母亲正将银戒抛向空中，橙色光带里夜枭的父亲打开了密室，靛色光带里的白衣少女祖先摘下面具，露出张与白衣少女一模一样的脸，三人的动作形成完美的接力，将七份本源能量导向同一个方向：鸿蒙之眼的裂缝处。
“原来如此。” 阿璃看着光带里的母亲，突然明白银戒内侧刻着的 “共生” 二字是什么意思。她的狼族血脉不是用来压制浊气，而是要与归墟、超星系的能量形成三角平衡，就像此刻她的长枪、夜枭的双剑与白衣少女的星屑正在做的那样。
夜枭的归墟之眼终于停止疼痛，左眼看见的未来里，鸿蒙之眼的裂缝正在愈合，愈合处形成个新的星轨节点，节点上镶嵌着七块归墟碎片组成的图腾，图腾的中心，婴儿的胎记正在发出柔和的金光。他低头时发现胸口的六芒星印记重新亮起，只是原本的五色图腾外，多了圈灰黑色轮廓，像条守护平衡的边界线。
白衣少女的星屑突然全部钻进她心口的印记，灰黑色纹路被冰蓝色光芒覆盖的瞬间，她听见母亲最后的声音：“鸿蒙与归墟本是宇宙的阴阳两极，失衡的从来不是能量，是...” 话音在七色彩虹完全消散时戛然而止，留下的余音里，藏着与婴儿笑声相同的频率。
超星系团残骸的裂缝中，最后艘菱形飞船正在灰黑色雾气中消失。夜枭捡起地上的银紫色面具，面具内侧新浮现的星图里，七个能量节点之外，多出个从未见过的星系坐标 —— 坐标的星轨纹路，与他刚刚形成的新印记完全相同。
“他们还会回来的。” 阿璃的长枪在地面划出防御阵型，狼头印记的金光与夜枭的新印记产生共鸣，“但下次我们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婴儿突然指着鸿蒙空间的方向咯咯直笑，归墟碎片表面的金色螺旋里，多出道灰黑色纹路，像条连接阴阳的纽带。夜枭握紧光暗双剑，剑柄传来与新印记相同的脉动，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平衡的开始 —— 在鸿蒙与归墟的边界上，他们将编织出更宏大的星轨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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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鸿蒙之眼的灰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