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牵连,被特务暗杀;还有的传闻他正在参加厉麟似的葬礼,回国途中遭遇意外,船上的中国专家、学者与留学生无一生还。”
王至诚脑海中浮现出西京号邮轮上,厉麟似发现船破的情况下要求退票的情景,心中浮现出对这位前辈的深切关注,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说法呢?”
靖尧摇摇头:“这倒没有,售票员说了,要静候几日。”
此时,周围的环境嘈杂,王至诚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书写,他轻轻叹息,再次离开了音乐厅。
他与靖尧继续在大街上寻找,而眼前满是电线杆和墙壁上贴满的花花绿绿的广告。画上的女郎或端庄,或开朗,身着旗袍,或火辣比基尼装束,显得无比张扬,开放程度不亚于二十一世纪。
他们顺着穿梭如云的人群继续前进,终于找到一个静谧的地方,这里似乎是民国上海人的素养所致,特别是年轻的小姐和太太们,更懂得中国几千年“动如野兔,静若处子”的美学观。王至诚正走着,想着,突然眼前一亮——绚烂时光中的中国旗袍映入眼帘!
“旗袍在世界上独一无二,代表了上海文化的别样魅力。”靖尧微微一笑,指着那色彩斑斓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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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海名媛们争相追捧的产物。”靖尧向王至诚解释,“当年外交家顾维钧出席巴黎和会时,他的第三任妻子、亚洲糖业大王黄仲涵之女黄惠兰,就以‘光腿穿旗袍惊艳了整个上海。还有张谋之的千金小姐张乐怡,靠着一身浅粉色真丝镶珠花旗袍,独得宋子文的钟爱。”
王至诚愣住,心中暗想,或许与我接头的也是一位旗袍女子。靖尧好奇地问:“难道只有高贵身份的华丽女子穿旗袍才最美丽?”
就在此时,王至诚的脑海中浮现出东北帝国大学附近竹林的小木屋,多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的耳旁仿佛响起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先生要字吗?书圣王羲之《兰亭序》,天下第一行书。”一个年轻的书法家,手握毛笔正挥毫作书,吸引了他的注意。
靖尧带着王至诚走过去,向书法青年微笑,随后向王至诚介绍:“这是白蕉,1907年11月生,金山人,本姓何,名法治,又名馥,字远香,号旭如,别署云间居士、济庐复生、复翁等。”
王至诚听着白蕉的多重名字,仿佛坠入五里雾中,心中暗自思索:这么多名字啊!
靖尧继续道:“白蕉16岁时考入上海政法大学,结识了徐悲鸿、周练霞等民国书画界名流,并与戚石印夫妇一起加入蒋梅笙组织的诗社。稍后又与‘民国草圣于右任相识。在艺术上,白蕉诗书画三绝,兰花无敌,书法可逼二王,与黄宾虹、高二适并称,和徐悲鸿、邓散木被誉为民国‘艺坛三杰。”
王至诚紧握白蕉的手,目光真诚:“久闻白蕉兄的大名与大作,今日一见,字如其人,潇洒非凡。”此时,靖尧向白蕉介绍了王至诚及其书法才华。
白蕉恳求道:“承蒙至诚兄赐教一二?”他眼中流露出敬意,似乎对王至诚的才华极为钦佩。
王至诚欣赏着白蕉临摹的《兰亭序》,缓缓说道:“鬼谷子沈尹默临羲之《兰亭序》,书风如鉴湖之风,澄澈明净;马公愚的书风似会稽之酒,芳香醇厚;邓散木临羲之《兰亭序》书风如越王之台,严峻高耸。而白蕉兄的书风如兰亭之竹,潇洒脱俗。”
白蕉见门前人来人往,轻声招呼:“至诚兄,请借一步说话。”他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一丝神秘。
王至诚的心中微微一紧,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靖尧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走,难道这次会面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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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魔都风华:旗袍背后的秘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