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国的上海,灯红酒绿的夜晚,十里洋场的繁华背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张景城决定弄清楚廖雅权与那个神秘的男青年之间的真正关系,委托他的震旦学院女同学沈碧慧去打听消息,没想到结果令他大吃一惊:廖雅权竟然是南造云子,而那个化名金碧辉则是川岛美子。
“南造云子和川岛美子,她们都是热爱汉学的多才多艺的日本小姐,来到这么多书籍的藏书楼,没什么不妥啊!”王至诚听了张景城的讲述,神色自若地说着。
张景城忍不住长叹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先生真是孤陋寡闻啊!书寓可比徐家汇藏书楼里的书多得多,更有价值,它的书‘寓自有颜如玉。”
“书寓?”王至诚似懂非懂,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在上海,青楼春院分为三等:书寓、堂名、草台。”张景城一边解说,一边拉着黄包车,清风拂面,似乎带来了些许明朗的气息。
“草台,便是无名无号、无才无艺的穷苦女子,她们面对的客人也是底层大众,因此没有挑剔的资格。”张景城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那些小巷里的草台班子,都是为了生计而奔波。”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过几分同情。
“可那些女子中,有些也并非毫无气节。”王至诚冷静地回应,仿佛在为她们辩护,“杜十娘、柳如是,她们的故事仍在传唱,‘出污泥而不染。”
“似乎在您眼中,这些青楼春院不再是‘污泥,反而成了您的‘大课堂。”张景城摇头一笑,眼中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我希望她们能成为‘巾帼英雄,可在今日的上海,能否活下去,已是问题。那些和客人条件差的女子,常常患上难以痊愈的病。”
“再说‘堂名,她们被称为‘倌人,虽然名声比草台好些,但实则也不过是老板的‘聚宝盆。”张景城语气渐渐沉重。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轿车突然停下。张景城迅速将黄包车拉到旁边,二人急忙跳下车。轿车的车窗缓缓拉开,露出一只嫩白细长的手背,手腕上闪烁着金光,丢下十个大洋后,便匆匆离去。
“快回来!”王至诚见状,急忙招呼张景城。张景城回过神,抓起两块大洋用力抛向轿车,却只听见清脆的响声,钱币滚落在地,但轿车的玻璃却丝毫无损。
当张景城去捡地上的大洋时,几个小乞丐已如同猎豹般冲来,瞬间将大洋抢走。他面露懊恼,刚想回过神,王至诚已在一旁提醒:“你没注意到拍照的记者吗?”
“噢!”张景城恍若惊醒,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失误。接着,他继续说道:“‘堂名的收入也不过如此,她们依旧是老板的棋子,青楼的背后,藏着的是无数的黑暗与腐败。”
王至诚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些妇女,毁了自己,也腐蚀了许多有为的男人,甚至是那些意志不坚的大学生。”
“川岛美子和南造云子去的书寓,属于一等的青楼女子,专门接待文人学士,因而称呼她们为‘书史或‘词史。”张景城语气坚定,似乎在揭开一个秘密。他拉着王至诚朝向二楼走去,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第61章 误入书寓:帝国之花的陷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