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霖和杨宇霆识其为人才,将他留在北京公安局政训部任秘书兼宣传科长,从此黎天才投向了奉系,替东北军效力。”
黎天才不过是借此打入张作霖的身边,王至诚相信他们仍在做革命活动,不过更加隐秘。
“如今汪精卫再一次前赴法国。”吴稚晖继续说道,“尽管广州事件与汪精卫没有直接关系,但汪精卫作为广州政府的首脑,在各派攻击的压力下,于1927年12月16日宣布隐退政界,携妻陈璧君前往法国。”
汪精卫临行前,陈公博前来送行。汪精卫在陈公博面前叹道:“天道不公,既生瑜何生亮也。”
“我希望您坚持留下来。”陈公博劝道。
汪精卫回应:“蒋容我不得,季新何必留在他身边合作?合则留,不合则去。”
“我与汪先生不同。合则留,不合则打。打不过才去。即使手下没兵,但手中有笔,我也要同蒋司令展文斗!”陈公博坚定地说。
吴稚晖老泪纵横,失态地说:“王至诚啊,王至诚!汪精卫的笔杆子斗不过蒋司令,陈布雷的笔杆子只能服从蒋司令,陈公博也斗不过蒋司令,你王至诚,为什么要和蒋司令斗到底呢?”
“你想错了!”王至诚说道。
“是你错了?”吴稚晖反问。
“是你看错人了!”王至诚站起来,郑重地告诉吴稚晖,“看清我,我是王至诚,不是胡汉民,也不是汪精卫。”
吴稚晖说道:“陈延年、赵世炎、张太雷先后就义了,他们毕竟是共字号,是为了信仰。而你不是共字号的人,何必呢?”
“现在共字号里的毛先生,遭到中共临时中央政治局的错误指责,被撤销了政治局候补委员职务。也在失望彷徨之中啊!”吴稚晖临走时告诉王至诚最后一件事。
这一消息让王至诚心头一紧,感到大革命的失败不仅源于蒋司令为首的国字号反动派,更多的是来自共字号内部的误解与分化。
吴稚晖将蒋司令搬出来说:“我接二连三来,是蒋同意的。他尊孔尚儒,期望至诚出狱后成立国学大学,主设中国书法、国画、中医、戏曲等学科,弘扬中华优秀的、进步的国学文化。”
“你去找你的主子去--!”王至诚生气地把吴稚晖的东西统统扔出了牢门。吴稚晖摇了摇头,哀叹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王至诚望着吴稚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到可怜与可笑。历史的洪流将他们推向不同的命运与选择,理想与现实的交错使得每个人在风云变幻的时代中都面临着自己的抉择与挑战。
随着冬季的逐渐远去,春天的气息悄然逼近。透过监狱狭小的窗户,王至诚仿佛听到了风中带来的新生的希望。即将到来的春天,似乎预示着他即将迎来重生的机会。王至诚知道,出狱的那一天终究会到来,而外面的世界,也在为即将展开的新篇章而准备。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发誓:不论未来多么艰难,他都将怀揣着理想,勇往直前。希望与挑战交织,春天的阳光将驱散黑暗,迎来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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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把牢底坐穿:王至诚再别吴稚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