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上车!”马一浮用毛巾仔细地擦拭着黄包车,随即与王至诚相互谦让,一同坐了上去。
张景城快马加鞭,很快甩掉了身后的追赶者。
马一浮略微紧张地说:“靖尧打电话来,让我对王至诚多关照,没想到这么快到了。”
“吁--”张景城放慢了车速,让这两位文化人有更多的时间交流。
王至诚在交谈中渐渐了解到,眼前的马一浮不仅是书法家、诗人,更是国学大师。他甚至是引进马克思《资本论》德文版和英文版的中华第一人。
马一浮出生在四川成都,天赋异禀,幼时被誉为“神童”。在16岁时参加县试,一举夺魁。随后受到社会名流汤寿潜的赏识,成为其女儿汤仪的丈夫。
尽管马一浮与汤仪的婚姻是包办的,但两人的心灵却深深契合。命运却对他们不公,汤仪在守孝期间流产并去世,这让马一浮终生无法释怀。
“‘吃人的封建礼教毁了我的妻儿。”马一浮的声音中透着悲凉和愤怒,“从那时起,我立誓要重新审视国学,剔除那些糟粕,发扬其精华。”
“逝者不能复生,生者还要生活。”王至诚叹息道,心中对马一浮的坚韧生出几分敬意。
“汤仪的离世让我心痛。”马一浮坚定地说,“我将精力投入到儒、道思想的研究中,并在新儒学派中取得了一些成就。”
“当时,您还年轻,难道没有人向您再提过亲?”王至诚小心翼翼地问。
马一浮苦笑:“岳父汤寿潜多次劝我再娶,提起他的三女儿,那年才14岁,温婉贤淑,酷似她的姐姐……”
“结果如何?”王至诚好奇地追问。
“她才14岁!”马一浮激动地反驳,情绪几乎失控,“在我的心中,除了汤仪,谁也走不进来!”
王至诚听后,心中对马一浮的敬意更深了。他明白,这位国学大师并不像那些国字号的高官和军阀那样三妻四妾,也不像一些文化人以父母包办婚姻为借口,追逐年轻姑娘。
“至诚,从上海一路躲避国共两党的追捕来到北京,有何打算?”马一浮问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王至诚想了想,还是从书法谈起:“我听闻马先生在古代哲学、文学、佛学方面造诣颇深,尤其是在古诗和书法上,合章草与汉隶于一体,自成一家。您更是西泠印社的成员,印章朴茂而富有韵致。”
马一浮微微一笑:“若论书法上的成就,得益于我平生最喜的王羲之的《兰亭序》和《圣教序》。”
“马先生为弟子丰子恺撰写《护生画集序》,丰子恺是我的朋友,他曾称您为‘中国书法界的泰斗,这让我倍感亲切。”王至诚说道,“原来您和《兰亭序》也有渊源,我想您一定收藏了其中的几件。”
马一浮谦虚地回应:“对于《兰亭序》和《圣教序》,我用力最勤,论点画、笔法,间架、结构,甚至是行距、章法,深受《圣教序》的影响。”
王至诚微笑着说:“马先生也许误解了我的本意,我对《
第237章 谍战北京:北大拜见马一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