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诚是王光亭、兰亭夫妇的爱子,故宫怎么可能不认识你?”易培基显得有些怀疑。
“我不瞒您说,1927年清明来上海不久,就被关进了龙华。”王至诚坦诚道,心中涌起几分无奈。
“听说,在龙华监狱里,吴稚晖曾亲自约见了你。”易培基接着说,似乎想从中寻找更多的信息。
王至诚皱眉:“您不是去长沙了吗?”
易培基的神情变得严肃,“1927年9月,我出任上海劳动大学校长,听说你1928年春出狱,也是吴稚晖保释的。”
“您什么意思,易老?”王至诚心中一紧。
“在你入狱之前,罗亦农等上海共字号遭人算计而被捕……”易培基的话音未落,王至诚的心猛地一沉。
“您在怀疑我出卖他们吗?”王至诚惊愕地问。
“我们了解到,在罗亦农被捕之前,你曾与他联系过。”易培基的目光如炬,似乎洞穿了王至诚的心思。
“怎么可能是我呢?”王至诚来回急匆匆走着,“我今天刚从《申报》上看到罗亦农被捕、英勇就义的消息!”
“那么,或许就是另有其人了。”易培基继续追问,“你能否解释一下你与罗亦农的联系?”
王至诚思索片刻,缓缓道:“的确,我与罗亦农联系过,是因为他看到我写的文章,邀请我围绕上海第三次武装起义撰写一篇文章。文章写完后,还未能见上贺治华,我就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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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治华,原名贺稚番,四川开江人,曾是朱德的妻子。她的名字在革命的历史中显得格外复杂,既有光辉又有阴暗。
“贺治华在德国追随朱德,成为他的妻子,但随着时局变化,她的信仰和追求似乎发生了改变。”王至诚心中暗忖,贺治华的经历让他感到唏嘘不已。
易培基似乎洞察了王至诚的思绪,说道:“没错,贺治华对朱德的态度逐渐冷淡,最终选择了背叛。而这个贺治华的家中,挂着王至诚赠送的《兰亭序》。”
王至诚听着,内心的震撼愈发明显。贺治华与何家兴的背叛,像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暗示着革命中的不幸与无奈。“我们必须明确,叛徒的下场是多么惨痛。但我要提醒你,不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靠想象给别人乱加罪名。”
易培基沉思片刻,继续说道:“贤弟至诚,我希望你能理解,出卖战友的代价是巨大的,而我也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叛徒。”
“我只是想进入故宫博物院,了解更多的历史与文化。”王至诚感到一阵无力。
“我明白,但现在的时局并不允许。”易培基的目光变得柔和,“我希望你能谨慎行事,不要为自己和家人带来麻烦。”
正当这时,故宫博物院前汇集了越来越多的人群,那个卖报的孩童趁机将一本刊物塞进王至诚的书包。王至诚好奇地打开,看到上面赫然写着“悼罗亦农同志”的字样,心中一震。
“罗亦农的牺牲是不可估量的,他是中共最英勇的战士。”易培基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叹息,“而贺治华的名字将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王至诚点头,明白了易培基的苦心。易培基爱惜王至诚这个人才,希望王至诚进入故宫博物院,但又不轻易相信一个“叛徒”。
王至诚缓缓告别,心中却暗自发誓,他绝不会成为任何一个叛徒。他要在历史的长河中,书写属于自己的篇章。尽管前路未知,但他依然坚定,迈出了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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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故宫谍影:遗志与信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