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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烧[2/2页]

烧心 今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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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李绍齐叫了酒保,这次他做东,喊大家来试试他名下这家会所的酒水,顺便聚聚,看看谈靳想喊谁去参加下次皇后游轮的庆功宴。
      他喊了会所的几位经理过来,一个一个介绍,有几十种新品类的酒水,除了谈靳,没人不捧场。
      有人精挑细选了某酒水,特意过来:“靳爷,这酒不错!我敬你——”
      他一饮而尽,但谈靳没动。
      就坐那儿,看着那公子哥喝完全部酒水,赏脸似的给个笑。
      谈靳的目光一直在留意角落里的江岁宜,少女乖乖坐着,鹌鹑似的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局促不安,似乎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谈靳拎了李绍齐说的最好的进口酒水,品了一口,觉得一般。
      无端想:所以她为什么来?
      江岁宜想打个电话给秦月茹。
      一旁,秦渡刚和某个公子哥攀谈上。
      那公子哥瞄到了秦渡身后的江岁宜,心痒难耐,打断:“这妹妹谁?”
      秦渡皱了眉,显然不悦。
      那公子哥弯下腰看了看江岁宜,问:“你哪个结义的妹妹还是女朋友?”
      旁边有人插嘴,说是秦渡的女朋友,那公子哥立马喜笑颜开,问秦渡,“要给她倒杯酒吗?”
      秦渡扫了眼江岁宜,眼含警示,江岁宜被瞪得害怕。
      秦渡拒绝那公子哥:“她不会,小地方来的。”
      “是吗?”这人显然知道秦渡的事,打趣,“糟糠妻啊?”
      秦渡被这群人羞辱过身世,也不恼,笑而不语。
      那公子哥靠过来,搭上秦渡的肩膀,说:“阿渡,要不借我玩几天?让她陪我。”
      江岁宜浑身不舒服。
      她不懂酒水之间的区别,但不可能听不懂所谓的“借”是什么意思。
      秦渡讪笑,夺过那公子哥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抬起眼皮冷声问:“梁公子,我玩过的你也要吗?”
      周遭人都在讥笑。
      有秦渡在,江岁宜想跑也不敢,她知道秦渡说这种话是不想别人碰她,可秦渡又是什么好人。
      以往,这种情况都是秦月茹帮江岁宜撑腰的,可现在秦月茹不愿意了。
      微信聊天记录停留在跟姐姐的聊天,是上个月,她帮姐姐把客厅的书籍送到公司去。关于一个金融模型的参考书,江岁宜虽没有涉猎过,但她是学数学的,基础的懂一些,帮姐姐按照相关度排了序,送到后秦月茹夸了几句,“岁岁,没看出来,你是个用心的。”
      自从姐姐在赛车场交代了任务已经过去一周了,但江岁宜没进度。
      江岁宜想起喜欢但又想亵渎的那个人,眼睛不由自主偷偷瞄向了谈靳,男人利落的轮廓沉寂在昏茫的灯光里。
      江岁宜偷偷从他的腿看到袖口,然后对上对方漫不经心打量的眼睛。
      谈靳也在看她。
      少女心一颤。
      江岁宜手心出了汗,犹豫之下起身快步去找了秦渡,借口自己想去一趟卫生间,逃出了A厅。
      【我先走了。】
      江岁宜忍着恶心给秦渡发了消息。
      秦渡:【回来,梁从芥这儿我处理好了,爷好不容易回国看你,你跑什么跑?】
      江岁宜蹲在会所角落的杂货间门口,犹豫想给秦月茹打个电话。
      秦渡:【还不是你发/骚,穿成那样。】
      江岁宜深吸一口气,不想回复。
      起身,想去卫生间洗把脸,突然抬头看到熟悉的身影。
      谈靳是侧影对着她,沉默不语地咬着烟,把玩打火机。
      男人散乱的黑发垂下来,有几根遮在狭长的眼前,他搭西装真的有斯文败类的暴/力学美感。
      似乎感受到目光,瞥过眼看她。
      在如此昏暗迷蒙的场所,那目光像是黑色火焰,会烧。
      江岁宜被他看得难受。
      “谈靳。”江岁宜直觉应该和他解释一下,远远地,小声说,“刚刚那个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哥哥。”
      第一次从江岁宜的嘴巴里说出来叫秦渡“哥哥”,是用在和喜欢的人的解释里,因为这样体面,至少让江岁宜自己好过些。
      谈靳没什么兴趣知道,随便应了句:“嗯。”
      江岁宜听到应答,竟然放松了些,挤出一个笑容,说:“好,那没事了。”
      谈靳看她笑移开眼睛,咬着的烟悬了青烟,袅袅腾升,看着昏暗的艺术灯问:“刚刚他们说什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江岁宜一愣:“没什么。”
      今天,谈靳算是看明白这姑娘小心谨慎行事的原因了。
      谈靳目光下移。
      江岁宜眼睁睁看谈靳走过来。
      男人低头,勾笑,少见的温柔,问:“江岁宜,叫你别学坏,为什么要来这种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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