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同样，也是为人处世。
既然他们是自己的学生，那，学生本就应该像他不是？
当年他既然怒而拔剑，今日，学生自也受不得这番委屈！
至于剩下的
修士转头，看着门中诸多蝇益屠狗之辈，不由得摇头叹息。
几日后，山门散去。
门中剩与子弟，修士只留二人，余下，截被送归。
而修士自身，则是带着两个年幼者，暗藏与诸多弟子身后。
每逢大难，修士则出手化解。
一眨眼，十六年匆匆而过，修士年过八旬，不得仙法，已然提不动剑。
茫茫中原已恢复平安，又一盛世皇朝到来。
一日，修士自知自身大限将至，招来两个已过而立之小徒，笑问二人：为师已然将死，二人今后何去何从？
二徒闻言，面上含泪。
其一人曰，愿为师尊守灵，世代供奉。
另一人言，师尊道统不可断，敢为师门续下香火。
八旬修士闻言，脸上笑意不在。
看着越发不像自己的两个徒，给与其金银后，挥手让其离去。
守灵？
本已离开红尘，自与山人，葬于山涧，可满野兽食欲，何须人守？
传承？
他之传承，十六年前早已广布天下，身边之人又如何能传？
最后一日，修士离开居所，去红尘中见了一眼那群十六年前的“不屑之徒”，看着他们被人供奉时举足无措的模样，不由扬声大笑。
稍后，带着些许落寞的，独自走入山中。
寻一深山，伐一老树，去其枝叶，刻一行字。
上书。
不屑徒弟愧对恩师，今已老朽，却不改当日之志，只恨当年学艺不精，不能再活三百年！
书完，道人入土，至此一生终了。
红尘滚滚。
百年岁月眨眼而过。
修士墓前荒草成堆，骸骨早已深埋地下。
深山幽谷，又逢一来客。
来人须发皆白，却手持三尺青锋，面上满是豪气！
一路走之深谷之一角，为自己选了块好的地块儿，大笑着抱剑而入。
躺在土堆之中，老者眼中回忆，嘴上呢喃。
四岁上山，二十一岁天下大乱，随师兄下山平叛，一路杀人无数，双手满是血腥。
想如今，师兄弟们或是早已离世，又或正在赶来。
红尘滚滚，不知当初留在山中之人，有几人得道，又有几人成仙？
而如今人之将死，也不知，日后可否还能见到师尊，在那三生石前，又可否有故人接应？
成仙啊
我该悔否？
手中包抱剑，面上带笑，老者就此安息。
他该后悔么
深山幽谷旁，哪里时常建立庙宇，却总不得长久。
或是几十年，又或是上百年。
而这深山之中的无名之墓，却是多了一座又一座。
时代变迁，岁月流逝。
直到有一日。
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踏青而来。
累了。
找一安静之地，二人稍作休息。
饿了。
掰下树杈，生火烤食。
然，埋火之时，女子忽然踢到了什么，不由惊之。
那是一柄腐朽拂尘？
这荒郊野外，居然有人？
心中惊疑，二人联手挖掘，却是挖出一具尸骨，和一块墓碑。
上书
第十章 凌云渡【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