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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纫佩[2/2页]

朝露妃子 枕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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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不悦。
      “……你喜欢吃枣糕么?”魏凉打断,又是突兀的一句。
      姜纫佩耐着性子:“不喜。”
      “……你会跳《莲叶曲》,穿着青碧的裙衫儿么?”魏凉再问。
      姜纫佩冷声:“不会。”
      “那……你会爬枇杷树,会瞪着小野猫样的眼睛,会笑起来眉毛完成月牙,会生起气来牙尖嘴利么……你会对我说落花拂我身,会直接唤我魏凉,会告诉我这一生,都已无悔了么……”
      魏凉连声问,语调不稳,肩膀开始颤抖。
      姜纫佩终于明白:“魏小将军不是在说纫佩吧。”
      “是啊,是我傻,我怎么会以为……就因为你姓姜,我还以为……我居然来了,我真傻……”魏凉梦般的呢喃,瞳仁荒凉。
      姜纫佩彻底青了脸。
      魏沧冲出来时,吓了众人一跳,姜纫佩原以为他会来做个主,没想到魏沧对她赔笑,竟是一句。
      “这缘,怕是结不了了,沧会亲自向姜相赔罪,今日,就请姜姬先回罢。”
      姜纫佩咬了咬牙,离去时恨恨回望,缘结不了了,结怨。
      兰亭安静下来。
      魏凉呆坐着,双目无神,哪里还是那个耍起刀来能捅天的小将军。
      魏沧心疼,走过去摸摸他的脑袋。
      “子初,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兄长……”
      魏凉抬头看他,十九岁的少年,红了眼眶。
      魏沧叹了口气,他懂。
      他指尖碰到自己佩刀的刀柄,上面刻了枚金色的小扇子,银杏叶。
      刀,是武将的命。
      用命来铭刻的存在,是那个他连尸骨都没见到最后一面的少女,也姓姜。
      ——谁没年轻过。
      然而正因为年轻过,才懂其中滋味,悲辛无尽。
      魏家的少贵人喝上酒了。
      本来不算个事,男人哪有不喝酒的,还是武将。
      关键魏凉是那种喝酒不如耍刀的男人,整天醉醺醺的,就成了王城奇景。
      半个严父的魏沧竟也没制止,只嘱备好醒酒汤,意外的随了他去。
      于是这日,魏凉摇摇晃晃的提个酒壶,在酒垆打酒时,引来了乌泱泱的围观。
      “瞧这一身酒气,哪里学的纨绔作风?”百姓指指点点。
      “小将军要酒,小的亲自送到府上,您何必亲自来,有失您身份。”酒垆老板弯腰。
      魏凉半睁着眼睛,看酒顺着葫芦瓢注入酒壶,指尖一弹酒钱:“多谢!钱放这儿了!喝酒要喝好,就不能讲规矩!”
      这副市井的做派,又引得围观众倒吸口凉气,开眼了。
      “小将军往哪儿去啊?”有好事的打趣。
      魏凉撑着垆子起身,想了想:“绿水巷则个!”
      王城热闹翻天了。
      魏家的少贵人饮酒,寻欢,就差头上戴朵花,怀里搂个美姬了。
      不,不是差,是在去的路上。
      于是半个城的人都出门来瞧稀奇,跟在魏凉身后,一路当看戏瞧。
      绿水巷,烟花芙蓉帐。
      魏凉晃到巷子口,灌了口酒,扯开嗓子吼:“来人!来几个盘儿亮的!不漂亮的不给赏!”
      言罢,他掏出一袋银五铢,稀里哗啦洒到地上。

第五十章 纫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