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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美无话可说了,理直气壮的来,却满心愧疚的转身……
      苏然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低低地开口,“晓美,我希望你救救我的舅舅,不要怨我不替你求得薄景霆的原谅,我和他现在因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你该知道的……”
      晓美的背影微征,什么都没有说……
      苏然这一夜睡得不安稳,窝在被子里,无数次拿着电话看,拨了不记得多少次陆以诚的那个号码,还是在关机,那天狱警拨通的时候是接通了,只是很久没有接听,后来再打就是关机,也有好的可能,或许是没人在那个手机旁边,导致被人拨通的没电了呢。
      苏然看着手机的屏幕,在期待什么人打来?
      希望那个那个陆以诚手机的人看到来电显示打过来,说以诚还在活着,怎样都好。
      也在期待晓美能打来,告诉她舅舅在哪里。
      捏着手机直到手机没有了电沉沉睡去,那个心里最最期待的号码也没有出现过……
      薄景霆,你就那么忙吗……
      翌日清晨:
      晓美醒来就发现床头有几粒药和一杯水,便签上写着张亚琴的字迹:已经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吗,醒来把药吃了,记得去医院。
      晓美坐起来,摸了摸额头,原来昨晚自己发烧了。
      望着自己的房间,突然抿着唇蹙眉,苏然和她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也不短,却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的房间。
      而她夜夜安睡的房间,甚至这个房子,却是她爸爸的死亡赔偿金换来的。
      越是想越是头疼。
      晓美吃了药,没有去医院,洗漱换了衣服开车在大街上,茫然的不知该去什么地方。
      联系不上薄景霆,薄景霆再也不见她了,薄景霆曾是她这么多年心里的最中心,失去了这个中心,不知道方向感在哪里。
      大学时,学薄景霆也在学的语言,吃薄景霆爱吃的一切食物,读过薄景霆喜欢的一切书籍。哪怕她都不喜欢,也强制自己喜欢那些不感兴趣的。
      突然很想去看看窦敏,她的亲生母亲,原来对她那么好,也是有原因的,她是她的女儿。
      跟窦敏聊了一会儿,虽然窦敏听得懂却无法回应。
      中间听到保姆说薄景霆也会偶尔来,经常打电话,交代过有事情可以打给他解决。
      晓美望着窦敏房间的座机,决定按下去那个号码。
      没有薄景霆的私人号码,只有薄景霆办公室的座机号码。
      接通后,提示音是请在听到滴声后留言:
      晓美拿着话机许久未曾张口,她很犹豫,深呼吸着望着这空荡荡的房间,苏然昨夜的那些话萦绕在耳中,让她彻夜难眠,如果不说出这些,她想自己会被折磨疯。
      一点一滴,对着话机说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
      她刚回国后的苏然是什么样的,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姐姐,一直到昨夜。
      全部都说完之后,她开始哭,却在拼命地忍着,她说自己是做了多少坏事,怎样昧着良心欺骗他和所有人,怎样把姐彻底抹黑,怎样逼迫过姐。
      如何让薄景霆彻底失望。
      她不知道这个电话留言薄景霆是否会听到,更或许会听了前面的几句就挂断忽略掉后面那些真相,可是她已经说了,心里便畅通了。
      走出窦敏的别墅,开车在大街上,已经是正午了,太阳很大。
      晓美戴上太阳镜,发丝被风吹起,嘴唇抿着,很苍白……
      解脱!
      这是一种释放后的解脱!
      像是一个作奸犯科后逃跑奔波了无数年,经不起心理负累终于投案自首后的解脱感觉。
      苏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太阳光早已离开了她的房间。
      她惊醒,自己怎么这么能睡?
      打开在被窝里的手机,已经黑屏没电了,忽然想起,昨晚拿着手机睁不开眼睛了,就那么睡着了,直到没电!
      可是开了机,没有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
      苏然蹙眉揪紧了心口的衣服,是饿的么,为什么这么疼?
      翻开床头的日历,发现日子过得真快,她请假一个月,已经过去了是一天,今天是个星期一。
      他是不是亲自送了儿子上学?她希望是的,千万不要总是叫司机送,承宝喜欢他送。
      上次去瑞士,去过陆以诚朋友的地址,但是没有联系方式。
      陆以诚要找到,哪怕已经不在了。总该让人知道真相,不要总是雨天缅怀那座空墓。
      找到以诚的事情迫在眉睫,可是该谁去找?谁有那个时间和精力?
      苏然想去,权当走出去散散心,也许心里的疙瘩会随着时间被解开,这么多天,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掐着她的喉咙,呼吸不顺畅。
      可是想去瑞士,现在是否要对薄景霆说呢?
      杜馨桐给苏然打来电话时,苏然从外面刚回来,手里拿着新买来的小行李箱。
      “这么无聊?星期一你应该很忙啊。”苏然进门关上门后说。
      杜馨桐站在公司三楼的楼梯口处,“我就是想问问你,薄景霆跟你怎么样了啊?唉,你那边什么声音啊,那么大动静!”
      苏然把行李箱推进屋子里,“我刚刚去买了一个行李箱,撞在门上的声音。”
      “这么说,那是和好啦?”杜馨桐激动。
      “什么……”苏然不懂她在说什么。
      杜馨桐笑啊,“你不是要出国吗。我心里急,早上去顶层被张秘书拦下来了,看到她手里拿着机票,飞往法国的,听说薄景霆要出国度假。这是在借机会哄你开心吗?不过我偷瞥到他办公室有个粉红色的行李箱,不是你的么?”
      “……”
      苏然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怎么了,拿在手里的手机根本拿不住了,手在颤抖,像得了帕金森的老人。
      “那不是我。馨桐,谢谢你关心我,我……我先这样了……”
      苏然挂断了电话。
      她以为他在忙,可是在忙什么,出国度假吗,粉色行李箱!陪他去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啊……
      在她记忆中,薄景霆从不会出去度假,更没有……她想不下去……
      一边打开行李箱往里面装着东西,一边恨自己夜夜守着手机再看什么再等什么。
      那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原来别人的心你永远都是猜不透不懂得的。
      果断决绝地去订了去瑞士的机票,坐在回来的公车上,拿着手机手指一直在动,却找不到任何号码可以拨通。不心痛?不,痛了,因为爱他,所以心里难舍,可是他把这份爱不断的随着时间在放纵着……
      车上两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在聊天,处境虽然跟她不同,那话却刺进她耳里。
      “他不离?那由不得他,分居两年就……”
      “……”
      下午五点:
      宋霆安的车停在董启瑞的律师事务所门口,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律师楼下面,仔细看过去,竟是周晓美,她来干什么!

第224章 解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