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赶紧上步轻抚朱玉婷的后背问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两个女的搂在一起只哭,半天都没说话。我也没办法,只有继续抚摸她的后背。看着朱玉婷手中的黄手绢,感觉有些眼熟,隐约记起义父曾经跟我说过为啥取名婷婷的原因,好像正是因为这条黄手绢。十多年前的某天深夜,义父正和耳叔在临近城市的江边搬运一批私货,突然芦苇丛中传来小孩的哭声,义父试探着吼了一嗓子,一个黑影拔腿就跑,两人走过去发现一个小女孩正坐在地上哭泣。
这个女孩就是现在的婷婷,小女孩对自己情况一问三不知,忘记了名字、年龄、父母,第二天把她带到派出所去,谎称在江边救起的溺水的孩子,因为在另一座城市,那时候也没有联网,小姑娘成了不存在的人,义父决定收养她,因为随身的黄手绢上有一个婷字,为了让家人能够找到她,就取名黄婷婷。他喵的,这怎么会跟玉婷扯上关系呢?
朱玉婷一边啜泣一边低声道:“这条手绢本来是我的!刚才这孩子也说认得出这条街和这个阳台,还有路灯都是她小时候住过的……”
什么?我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难道黄婷婷就是小玉?这是一部韩剧吗?这样狗血的剧情还让人怎么看下去!不,不可能!我要阻止剧情往这么恶俗的套路发展下去,立刻反问道:“你不是说过当初找到了小玉的、的尸体吗?而且衣服都穿的一样,哪有这么巧的?对了,年龄也不对啊!小玉可比婷婷小几岁。”
朱玉婷和婷婷都停住了哭泣,相互对视一眼,朱玉婷想了想才继续道:“好像也是啊,连血型都一样的。”说着又看了一眼婷婷,玉婷就是这样没有主见的人。
婷婷抬手擦了擦眼泪说:“要不,我们去验验dna吧!”
她居然这么冷静,按照狗血电视剧小说的模板来说,一般失忆的人突然回忆什么大事不是应该先是脑袋剧痛,然后强忍着打死也不说出来吗?怎么会像婷婷这样直接就说出来了,太不科学了!
因为有业务关系,朱玉婷很快联络好了市里的亲子鉴定中心,对方同意了她们当晚就能进行样本采集,我把她们俩送了过去。心里还是怎么都放不下,干脆去一趟义父家。出发前给他发了一条长长的信息,快到他家楼下时,他才回了信息,只有两个字:来吧!
************义父打开门冲我点点头,我看得出他紧锁眉头,似乎婷婷的事情让他也有些焦虑。我们俩在沙发上分别坐下,茶已经泡好,义父端起茶杯放在掌心把玩,虽然屋内有空调,但茶杯放在掌心还是颇为烫手的,这可不像义父的作风,莫非婷婷的身世另有隐秘?
我刚要开头询问,义父一抬手:“别急,婷婷的事情好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我先要捋一捋该先说哪一件。”
我只好点点头,静静等着。义父把茶杯放回茶几,很快又端了起来,浅浅地喝了一口,摇了摇头才开了口:“还是先说婷婷的事情吧,另外那事急也急不来的。”
我如释重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义父叹了口气,才说道:“婷婷的事情说来真是造化弄人啊,就像鼎爷所说的命也,不可违,救她纯属意外,没想到她竟然会是你堂妹。”=第壹版主小説站官網=——=diyibānzhu=——=第壹版主小説站官網=——=щщщdiyibānzhu=发送邮件diyibānzhuqq“阿爷,您怎么能确定婷婷真是我堂妹啊?”我有些不解。
义父把茶水一饮而尽,才接着道:“哎!其实啊,那个人贩子我是认识的。
本来是跟我一起带批货从临江去荆汉,我当时并不知道他还顺道干这个,他带了两个小丫头上船说是侄女儿,我和缺耳朵不同意,他说有孩子在船上不容易引起怀疑,我想想也有道理,再加上看她对两个小女孩挺好,就同意了。”
“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听到他舱内有惨叫声,我冲进去一看,这狗日的正在强奸其中一个小姑娘,另外一个小姑娘被捆在床边眼睁睁看着……”
“什么?”我听得无名火起,差点把茶杯摔到地上。
义父也是一脸愤怒:“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毒贩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人贩子,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我和缺耳朵当场就把他灭了,我刚把被绑的小姑娘身上绳子松开就被她咬了一口,她发疯似的冲了出去,直接跳进了江里,床上的小姑娘没有半点声息了……”
我鼻子一酸,眼角不觉有泪水渗出,咬咬牙打断道:“婷婷居然遇到过这种事情?”
义父摆摆手:“不是她,跳进江里的那个才是婷婷,幸好当时船靠了岸,我下去把她救上来,她已经晕过去了,我们给她换了身干净衣服让她在一家小舱里休息,另外的那个小姑娘已经死了,那王八蛋真是死一百次都不够,为了避免麻烦,我们就把婷婷的衣服给了那个小姑娘,然后把两具尸体都扔进了江里。当天夜里,婷婷突然发烧了,第二天醒过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干脆就报警说在当地捡到个落水的孩子,后来也没找到父母,我就把她收养了。我想当然地给她说成了六岁,没想到她只有三岁,个子倒是不小。”
“既然衣服都换过了,那怎么没把黄手绢一块儿扔进水里啊?”
“哎,她当时手里死死地拽住那条手绢,我怎么都解不开,只有由着她了。
哎!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我为了一点私心害了婷婷一生啊!”说着义父按住了额头,我看出他眼角有些湿润了。
“都是人贩子造的孽,阿爷也算是侠义之举。私心谁能没有呢?若没私心我也不会回临江来了。而您对婷婷这多年也是照顾有加……”
我话音未落,义父摆摆手站起身直接走进了卫生间。过了几分钟,他重新出来,头发沾湿,显然洗了一把脸。再看他的神色已经恢复过来,坐回我身边正色道:“这件事还是按照以前我跟你说的告诉你婶婶吧,别让孩子再回忆那些痛苦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又给义父倒了茶,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接着说:“我跟你说说另一件事吧,说完你就先回去吧,今晚上你们肯定还有不少话要说。那个靳长松可不简单啊!”
“他是大官?”我不禁坐直了身子。
“他是消防总队的副队长,这还只是一方面,他老爹是靳昌硕,退休前是临江的政法委书记,现在是荣兴集团的大股东之一。这个很可能是疯猪的靳副队长可是黑白两道通吃,铁腿铁屁股!”
“难怪疯猪起来得这么快,好多次打黑都稳坐钓鱼台。”
义父又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掉,把茶杯放回茶几,沉声道:“就是让你知道这么个风头,怎么应对我们再慢慢合计,老子绝不会坐以待毙,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一起完蛋!现在上面查得这么严,父子俩都有政治背景,如果被发现涉黑也是死路一条。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先洗个澡。”说完起身离开了客厅。
************回到绿柳山庄,停好车走进电梯,突然感觉有点饿,估计今晚两位女士也不可能早睡,干脆出去买点夜宵,美食可以疗伤慰情,就算不能,饱着伤心也总比饿着流泪强吧!
出门向外,一大群跳完广场舞的叔叔阿姨正喜笑颜开地站在路当中讨论著今天的战果,我赶紧绕到了旁边的小花园。草丛中不时响起蝉鸣和蟋蟀的鸣叫,走了几步,一个保安出现在小路尽头。
黑灯瞎火得,这家伙也不打个电筒,要不是我有极强的夜视能力说不定会被他吓到。想了想没准儿是过来撒野尿的,毕竟保安的卫生间在保安室那边,巡逻一趟再去方便一次也挺麻烦。干脆咳嗽两声提醒他有人来了,谁知道我还没有出声,他就远远地停住了,还向我行了个礼。这家伙眼力也不错啊!
我们迎面而行,距离两米开外时,我想着打个招呼,说点师傅辛苦了之类的客套话,他却侧过脸去,干咳了两声,我俩擦身而过。就在那一瞬间,我心头一颤,好奇怪的感觉。不对,这人走路的姿势好熟悉,肯定是我有心留意过的人物。
“诶,师傅,问你个事请!”我停住脚步大声说道。我已经想起来他是谁。
那人咳嗽几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先生,什么事?”
“咱们物业工程部的师傅还在上班吗?我家厨房的灯坏了,能不能去帮我瞧瞧?”我随便想了个借口,转过身朝他走过去。
他甚至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前行,嘴里不清不楚地回答着:“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您自己去工程部问问吧!”
“嘿!你这算什么,是对业主的态度吗?”我故意恶声恶气地质问,假装生气地朝他走过去。
他猛地弯下腰痛苦地呻吟起来:“哎哟,哎哟,对不起先生,我突然胃疼,麻烦您自己去问一下工程部了,对不起,对不起了!”
这招我还真不好怎么样他,总不能一脚踢翻他吧,他要继续装到底我也没办法。先回家吧,无论他要干什么都能提前预防。想好这一层,我心安理得地继续往回走,走出十步,一时好奇,回头看了一眼,小路上已经空空荡荡了。这家伙好厉害,居然能无声无息地消失掉。
为了防止小孩和宠物到花圃里乱踩踏,小路两旁都用竹条搭建起了细密的护栏,还有齐人高灌木,要瞒过我这样的高手离开小路,我自问也办不到,这个人到底是何妨神圣。我立刻从地上抓了一把石子儿,然后纵身跳进了花园内,完全没有那人的踪迹。立刻攀上一棵大树,继续寻觅,该死,保安那种蓝灰色的制服在黑夜的花园内还真是不容易分辨,而且这家伙完全屏住呼吸,不好办啊!
没办法,误伤就误伤吧,我运足内力用漫天飞花的手法把石子儿撒了出去,一只保安的帽子飞了出来,挡住了好几块石子儿,接着一个人影直接扑向我,来势甚猛,我连忙后仰下坠,绕着之前栖身的树杈,一脚踢向那人。刚一踢出,我就发觉不对,冲上来只是一件保安服而已,重新翻上树杈,摘下一截树枝,掰碎朝着衣服飞过来的灌木丛射了出去。
不能让他有反应时间,我接着一个飞鹰搏兔俯冲而下,该死,居然没人,他到底是人是鬼,速度怎么会快到能逃过我的眼睛和耳朵。心头突然一紧,一个狮子打滚躲过了从身后袭来的一脚,刚想起身,风声又起,居然是连环腿法,我只有狼狈地在地上连续翻滚,顺势捡起一枚石头扔了过去,飞身藏到了一棵灌木后面。
簌簌的声音响起,他又躲起来了。呸,打得我这么狼狈我却连人影都没看清楚,这回真是丢人丢大了。我必须反击,在灌木丛内小心地观察着前方,突然发觉左边的一簇万年青下方隐隐露出点不一样的颜色,看起来是保安服的裤边,我又从地上摸了两个石子儿,等等,这可能又是个圈套,那我就来一个二石一鸟,两颗石头分别向左边的万年青和右边的矮灌木弹射。
噗噗两声传来,显然都击中了什么,肯定不是石头或者草木,以我的指力来说被击中很可能会直接骨折,但他愣是一声不吭,真是硬汉。他到底躲在右边还是左边呢?我该赌一把还是静静地等着呢?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保持着半蹲姿势已经很久,就快十一点半了,再不解决问题,朱玉婷恐怕会打电话过来,那就麻烦大了。
看了看四周,我决定主动出击,用一块较大的石头砸向挂在树杈上的上衣,噗的一声,上衣开始飘飘摇摇地下落。我手里攥了一小撮石子儿,冲出了藏身的灌木丛,直扑右边的矮灌木,途中将石子儿射向了左边的万年青,这都只在一秒钟之内。当眼睛越过矮灌木时,我已经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人影蹲着,双臂回收蓄力准备给他一记重拳。
他猛的站了起来,一身从头包到脚的黑色紧身衣,脸上是——灰色的面具,吓了我一跳。动作一滞,右拳慢了半步,被他一个扭身躲开了。我不等落地一个侧翻,右脚使出后撩腿,正中他的屁股。不对,这屁股弹力十足,这是个女人。
稳住身形,细细打量了一下,黑色紧身衣下面包裹的是前凸后翘,近乎完美的身材,这绝对是个女人,女人中的女人。但她脸上覆盖的面具实在有些瘆人,那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暗灰色,眼睛的部位只有一排小点,和电视电影里看到那种露出完整眼部轮廓的不一样。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的,这句话俗透了,小学生都会说,但临阵对敌能观察到对手的眼睛真的很重要——她成了一个无法捉摸的对手。
正迟疑间,她动了,突然转身背对我。这是要跑?我不禁左脚上前半步,她的右腿向后一撂,让我刚刚抬起的右脚急急停住,重心失控险些向前跌倒。她上身向后一倾,头已经撞了过来,好快!我身子猛的往左边一坠,躲过这一击,左手触地的瞬间,趁机发力一脚拦腰踢过去。她一个鹞子翻叉轻巧地躲过。
我接着一阵快拳赶上去……几十个回合下来,花圃已经被我们糟蹋得差不多了,胜负却未分。几次实质性的接触,我能够肯定她的内力远不如我,可我很难真正打到她。她就像一条蛇,滑不留手,而且速度极快,经常能在不可思议的角度生出变招,让我不得不转攻为守,白白错过机会。反倒是我被她好几次击中,幸好皮糙肉厚没有大碍。
“你这个傻逼,那张二筒你也敢打,一看老赵那架势就肯定要筒子,三家都捂着不敢打,就你他妈胆子大。”
“我也是憋不住了,我自己也得胡牌啊!”
几个保安的说笑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应该是夜间巡逻的。
我对黑衣女人低声说:“没有必要伤及无辜,咱们到水塔上面去打,那里肯定没人。”水塔离七号楼最远,安全系数最高,我渐渐失去了击败她的信心。
她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希望之前发出的声音是她刻意伪装的结果,不然就太煞风景了。
这个女人可能是我平生仅见的劲敌。如果对手是鼎爷,堂堂正正地交手,我肯定不是对手,但要暗算他却未必没机会。眼前这个女人不一样,她就像一团棉花,我根本用不上力,击败她或者生擒她都基本不可能,最让人郁闷的是她诡异的身法,还有怪异的招势总能克制我一样,今晚一个不小心倒有可能被她干掉。
水塔上,我们相向而立,已经打了十多个回合,她那种怪异的关节变化总是让我防不胜防,还几次都险些被她打中要穴。她的轻身功夫相当了得,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我觉得即使鼎爷也未必能像她这么潇洒飘逸。我上水塔用了三步攀爬,每步拔起一丈有余,速度非常快,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她只只在支架的位置借了一次力,整个人像是飞上来的。让我感觉像是在看好莱坞超级英雄电影,或者香港武侠片。她究竟是什么人?她是疯猪的手下还是碰巧在这个小区有其他事情要办?
“不打了吗?”她的声音很好听,却略带低沉充满磁性,我有种被催眠的感觉。
我愣了一下才说:“来吧!”
她身子轻轻一扭,像蛇一样滑了过来,怪异的动作让我难以判断她的攻击目标。我只有以不变应万变,内息运转让劲力布满全身。进到身前,她拦腰一拳打来,我赶紧气沉丹田,准备借力吸住她的拳头,然后给她当头一记重击。突然发现她指尖有亮光闪过,不对,那是破气门的银针,这个女人好狠毒。强转内息,身子后仰用出铁板桥险险地躲开她的拳头,没想到她还能临空变招,拳背突然往下砸在我的膝盖上,银针一下扎到我几处要穴上,我当即躺倒在地。完了,我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挂掉吧!还有这么多事情等着我。
见我死死地瞪着她,女人来到我头边,双手放到胸前,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做了一个太极的手势,然后对我扬扬头。什么情况?疑惑之下我也做出一个一样的手势,只是手的位置相反。
她点点头说:“一直以为你只是会几招三脚猫功夫,没想到还是同门。放心吧,我不会杀你。”说话间点中了我另一条腿,让我无法动掸,“不过你那女人肯定保不住了……”
“她是我的家人,你不能这样!”
“家人可不是同门!”她的声音虽然很好听,却不带任何感情,就像一台机器。
“如果我杀了你妈妈,你会怎么样?”我恨恨地说道。
她眼珠动了一下,淡然道:“就凭你?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杀我妈?你在说梦话吧?”她语气却丝毫没有笑意。
“谁是你师父?”我趁机问道,右手伸进了裤兜。
“你猜!”
猜个毛线,我只有换了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些事情知道比不知道好,所以嘛你……啊!你!”跟她说话的同时,我已经暗中运气在右手,趁她有些走神,我将手机猛的射向她,距离太近就算快捷如她也没法躲开,手机正中膻中穴,她一下憋气坐倒地上。
我还是无法站起,慢慢支起身子对她说道:“这位同门,不如这事暂时就这样了,咱们改日再战?”说着点了她的几处要穴。
可惜我自己也没有余力移动,捡起手机,想要打电话却发觉手机已经摔坏,急得我闷哼一声。
女人发出一阵嗤笑:“这下我们俩都下不去了。”说完不再做声。真是个怪人,凶狠、单纯、敏捷……真的就像一台杀人机器。不对,她的小腹在微微颤动着,她在偷偷调息,想要恢复功力冲开穴道。
她坐倒之后已经脱离了我能触及的范围,我也没法用手机再次攻击她,这可能对她造成致命的伤害,这是有违门规的。我开始凝神聚气,因为之前的打斗让我消耗了大量的内力,加上傍晚与邢翠的教室大战射出过真阳,我竟然有些力竭的感觉。
我没有把握能在她之前打通双腿的血气,必须用其他办法。左顾右盼,突然看到水塔旁边的一号楼外墙上有一个警报器,距离大约有二十米左右。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她即使选择了换装之后混进来,肯定不想弄出大事,疯猪应该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所以想出制造意外的方法,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只有赌一把了。我拼劲最后一丝内力,将手机扔了出去。
时间仿佛凝固,手机一点点向着警报器飞去,划过空气的轻微气息惊动了黑衣女人,面具上眼睛的部位闪过一丝亮光,戴着黑手套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但她已经无法阻止手机的去势。
嘭的一声,接下来是警笛大作,保安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女人站起来,她果然比我快。她没有理会我,从腰带里抽出一个黑色的东西,摆弄两下弹出一条绳索,直接飞向小区的围墙之外。她将黑色东西固定在水塔一个把手上,纵身一跃,消失在视野之外,黑色的小东西接着自行脱落,然后快速滑到墙外去了。虽然她没说一句多余的话,但我知道,她肯定会再次出现,很快……
【归来】第十三章 母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