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姝的状态,眼中再也无他了,却能对着容洌嬉笑怒骂,毫不掩饰她的真性情。这都是他以前不曾见过的模样。现在想想,他还真是失败。
做王爷,无心帝位,无能帝位,让母妃,母族操心。
做男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嫁给旁人,却无能为了。
做儿子,一再不听母亲的话,不愿接受宁娩茹,惹母亲生气。
容淮一路都默不作声,跟在容洌后面慢慢得走着,宁娩茹则陪在他身边,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步伐前进。
几人到达大殿时,殿中已经来了越多的大臣以及大臣家眷了。
熙熙攘攘的声音,都是抱怨这几天有多么劳碌,多么辛苦的事情。
见容洌和容淮走进来了,大殿中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剩下的声音只能听到嗡嗡的作响,已经听不清具体内容了。
容洌带着宁筠坐到了皇位下首右侧第一个位置,容淮则坐在了左侧第一个位置。
而宁婉姝和容淮还没有成亲,自然不能与容淮同坐,进了大殿后就坐到了成国公府的位置处。
宁娩茹刚一坐下,成国公就说道:“碰到你大姐姐了?怎么一起来的,离她远点。”
宁娩茹刚好不想提宁婉姝的事情,闻言紧跟着说“好”。
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说,可是明显不待见宁婉姝的态度,正和她的意。在王府中再有权利,管的再好,又能如何,没有娘家的帮衬,早晚孤树难支,败下阵来。
宁娩茹这样想着,心里得意,她早晚要比宁婉姝强。不论哪方面都比宁婉姝强。就让宁婉姝现在得意得意吧,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她。
众人在大殿之中等了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掐着嗓子尖细的男声,“皇上驾到!”
大殿中的人瞬间安静了,那是一种落针可闻的安静。众人都跪拜着,迎接燕皇的到来。
宁筠也终于见到了燕皇的模样,四十左右岁的模样,身上的着装非常隆重。
一袭明黄色的龙袍,乌黑的长发束起,头戴着冠冕,系着明黄色的冠绳,冠冕顶的中端镶嵌着宝石,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在两边。
面容很柔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威严肃穆。
越过跪拜的众人,大步走向前方的高位。站在皇位面前,朝下方张开手臂,说道:“众爱卿平身。”
众人闻言,紧跟着说道:“谢吾皇。”然后坐会各自的座位上。
燕皇再次开口,用很是平易近人的语气说道:“钦天监将祭典时间定为巳时三刻,还有两个时辰,大家先在殿中歇息片刻,一会乘宫中车辆一同带到祭台处。”
就在这时,刑部尚书突然站起身,走到大殿中间的过道上,跪倒在地,发生说道:“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燕皇笑了笑,摆摆手,“今天是祭天大典,不接奏折,所有事情等大典结束,再行料理。爱卿回到座位吧。一会儿要上膳食了。”
刑部尚书却不肯动,掷地有声的说道:“陛下,此事事关天牢被劫大案,臣不敢私自做主,拖延案情。”
眼光闻言疑惑的说道,“你身为刑部尚书还有不敢做主的案子?”
刑部尚书闻言,欲言又止,最后说道:“实在是此事关乎朝中大员,臣,臣惶恐啊。”
燕皇闻言重重拍了下案几,龙颜大怒,愤怒的说道:“你身为刑部尚书,管的就是查案拿人的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有何惶恐之处!朕看你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还是早早告老还乡,将位置让给有能为的才好。”
刑部尚书闻言将身子埋得更低,战战兢兢的说道:“实在是这次牵扯的是国之功臣,臣不敢独断。”
燕皇闻言又重重的拍了下面前的案几,直接站起身来,怒吼道:“到底是谁,竟让你如此惶恐!”
“此人,正是洌王殿下!”刑部尚书一咬牙,将答案说了出来。
众人皆把目光转向皇位下首的人。
而容洌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神在在,不动如山的模样。
燕皇听到事关容洌后,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又坐回了皇位上,“不可能,怎么会是洌王呢,爱卿此案调查结果必是有差错,回去再详细调查调查。再下结论。”
刑部尚书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陛下,老臣也是如此想,所以反复的调查确认,可是此案人证物证俱全,老臣也只能禀告于陛下,由陛下裁夺。”
燕皇勃然大怒,一副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的样子,“朕说了!不可能!苏大人,你再回去详细调查!”
刑部尚书闻言叹息一声,“陛下,老臣便是回去再查,也查不出其他的结果,老臣也不愿相信这案子会牵扯洌王,可事实如此,臣也无他法。”
燕皇转头看向容洌,“洌王,此事你如何说?”
容洌依旧神色自若,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平静,“此事和儿臣无关。”
燕皇闻言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寡人就知道,怎么会是洌王所做。好了,虚惊一场。”
刑部尚书依旧固执的重复道:“陛下,人证物证俱在,臣愿和洌王当堂对峙,还洌王一个清白。”
燕皇又询问容洌的意见,“洌王,你的意思呢?”
在场的众位,都感受到了燕皇对洌王的维护之意。
事事都询问洌王的意思。言外之意便是,如果此事是洌王所为,那就往后拖拖,容后再断。如果不是,再当堂对峙,还容洌一个清白。
第56章祭天大典(二)[2/2页]